柳初雪闻言,顿时羞红了脸,含羞带怯地瞥一眼面前清俊的男人,缓缓低下头:“小叔,我知道你对我有意思,但是一见钟情不是这么玩的,我们还是要走流程啊,一上来就……就那样,人家的小心脏受不住。”
季楚峥愣住,对面却爆发了一阵巨大的笑声:“哈哈,哈哈!”
唐炎笑得不能自己,连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惹得对面三人一直看向他,表情各异。
“我实在不清楚你在说什么。”季楚峥无奈,如果不是面前的人是陌笙的好友,他真地很想叫保安把她轰开。
陌笙左看看右看看,忽然觉得事情很有意思,便好心地开口解释:“小叔,是这样的。初雪刚刚在宴会突然断电的时候被人强吻了,而唯一找到登徒子的证据是那人后背有一个初雪留下的口红印,而很不巧的,小叔你的后背就有一个。”
说着,修长的手指头在季楚峥后背的口红印上点了点,随后一脸严肃状:“小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季楚峥没有回头,目光却是投向对面的唐炎。唐炎见状,赶忙正襟危坐:“你不要看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负责,虽然我是你的亲亲好友,但是这种事情我还是会大义灭亲的!”
说着,恶狠狠地比划了一个“斩头”的手势。
柳初雪重新看向季楚峥:“小叔,如果你对我有意思,我们可以一步步从头开始,这件事人家……”
说着娇羞地一跺脚:“这件事人家就当没发生过。”
季楚峥顿时一身的鸡皮疙瘩都掉到了地上。
陌笙也是奇怪地看向柳初雪,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柳初雪表现出对一个男人的好感,没想到这么大胆直接。只是,如果对象是季楚峥的话,她这个好友注定要受伤了。
好不容易看上个人,却是注定没结果,陌笙心里一紧,刚忙上前拉住柳初雪的手,面上却是故作无所觉的模样,笑着道:“初雪,你就不要打趣小叔了,我们没什么,要是让小婶知道就麻烦了!”
陌笙只想把好友的这种好感掐灭在萌芽状态,越是快速越好,起码没有陷进去。
可是,柳初雪听了她的话,却是面色一白:“你说什么,小婶?小叔结婚了?”
陌笙看着她的模样,于心不忍,但是还是残忍地点点头:“是的。”
柳初雪顿时眼泪就出来了,看向季楚峥的双眸中满是控诉:“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亲我?”
“我并没有。”季楚峥无奈,语气平静的陈述事实。
柳初雪哪里会相信他的话,双眼顿时盈满绝望与痛苦,撕心裂肺地叫出声:“骗子,你们男人都是骗子!”
说着,呜咽着捂面跑开。
陌笙看着心疼不已,对着季楚峥一跺脚:“你知不道,那是她的初吻,准备留给未来老公的!哎,被你们害死了!”
说着,匆匆忙忙向着柳初雪跑开的方向追去。
两个女人先后离开之后,凉亭再一次陷入安静之中。
季楚峥看向唐炎:“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唐炎此刻面色也不是很好看,皱紧眉头,没了往日嘻嘻哈哈的模样:“我原本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谁知道她…看起来她不是那样的女人啊!”
唐炎自认阅女无数,一眼就能看出“玉女”与“**”的差别,当时看到艳光四射的柳初雪,直觉就觉得她是狐媚子的类型,特别是她挽着他们公司老总的模样,整一个千娇百媚打着秘书旗帜的情妇嘛!
不只是他,现场有多少人不是这样想的?
所以,在他打算和季楚峥开个玩笑的时候,下手对象选择了柳初雪,就是觉得这种事情这种女人司空见惯,应该是不会在意才是。谁知道,这竟然是柳初雪的初吻。
“看起来……”季楚峥眯起眼睛:“这下子你麻烦了。”
“天啊!”唐炎掩住双眼,哀嚎一声:“怎么办,我会良心不安的!”
“她们是骗我的吧,一定是骗我的吧!”
看着对面不断自我安慰的唐炎,季楚峥没有回答,只是端起茶杯细细地品了一口。
虽然唐炎看着吊儿郎当没心没肺,但是季楚峥却是知道,唐炎的责任心与外表完全成反比。虽然现在极力否认事实,但是,他一定不会逃避。
所以,他安心看戏就行了。
又过了几天,这几天陌笙过得苦不堪言。做了二十来年贞洁玉女的柳初雪,好不容易爱上一个男人,却发现对方是个有妇之夫,可想而知内心的崩溃。
既要照顾好友,不让她哭坏了身体,又要做情绪垃圾桶,让好友尽情地对着她宣泄情绪。这种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打击,让陌笙很是吃不消。
以至于这几天每次撞见季楚峥,她都是一张晚娘脸。季楚峥自觉无辜,倒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笑笑。
这天,陌笙刚从柳初雪的公寓回来,一下子就瘫坐在了沙发上。
今天柳初雪不知道搞什么,情绪崩溃得更厉害了,眼泪哗啦啦从早上到晚上就没有停过。陌笙终于知道水淹长城真的不是随便说说的,起码柳初雪的眼泪已经把她淹没了。
陌笙知道一定是发生了更加惨绝人寰的事情,但是这一次柳初雪却是什么也不愿意说,只是在那里流眼泪,她也是没办法。
摊在沙发上,陌笙整个人懒洋洋的,是连手指头也懒得动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随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陌笙看了一眼,随后转开眼。
不管是谁,她现在真地不想接电话,别说接电话,她现在是一根手指头也不愿意动。
不过,显然打电话的耐心也不差,陌笙这边耗着,那边也耗着,已经响了至少十来次了!
无奈,陌笙只能从沙发上爬过去,勉强算是拿起了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人,顿时又有将手机丢开的**。不过,最终她还是按了接听。
“总算是接电话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正准备叫你父亲去买纸烧给你。”电话刚接通,那边就传来冷嘲热讽的声音。
陌笙撇撇嘴,翻了个身,整个人舒服地窝进沙发里:“多谢云姨的惦念,还记得给我烧纸,真是感觉好荣幸。”
“哼,牙尖嘴利!”吵架云凉哪里是陌笙的对手,每次都是惹得自己生气罢了。
显然,云凉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干脆不再废话直奔主题:“你弟弟也大了,总该要自己独立,所以我们让他去自己想办法赚学费,这件事情总要和你说一声。”
“什么?”陌笙听完,差点跳起来:“他才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