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陆先生,您该不会想在这儿跟我来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吧!”嘴里着轻佻的话,悄悄伸直腿,把那瓶酒往外挪了挪。
我就一杯红酒的酒量,让我沾白酒,那准完蛋,什么都不能让这道貌岸然的家伙得逞。
“毕竟是您女朋友的房子呢,您就不怕她在家里装个摄像头什么的……”
“郝易,别闹!”
突然的轻唤,刹那间让我乱了心智,我张张嘴,余下的讥讽竟不出口。
这话听着有些耳熟,却是从另一个男人的嘴里冒了出来。
思绪又有些恍然,心底筑起的那道防线,似乎裂开一条缝隙。
眼前的身影忽的下沉,吓了我一跳,再定眼一看,陆启琛竟然单膝跪在了地上!
这样的姿势太过正式,一时之间,我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茫然地看着他把我的右手捧起,然后一点一点剔除缠绕在指尖的碎纸。
原来,他是想帮我清理伤口……
我恍然大悟,目光平落在陆启琛的脸上。
轻皱的浓眉,在额间形成一个淡淡的“八”字,视线一寸不离地紧盯我的拇指,薄唇抿得很紧,似乎在有意压制内心的紧张。
就像考古学者在清扫一件刚出土的宝贵物般,我仿佛看到他眼神里肃穆而神圣的目光。
都男人认真起来的时候最迷人,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全心全意为我服务的大帅哥。
原本只是无意一瞥,可这会儿却像陷进去似的,神和思似乎都拔不出来了。
血液已然凝固,也加大了剥离的难度,有些甚至完全跟血块融合在一起,根本分不清哪里是肉哪里是纸。
纵使他的动作很轻,却也止不住一阵又一阵锥心刺骨般的痛楚。
每当他的指尖撩拨一次伤口,那股子痛就像电击一样袭来,整条胳膊都会不由自主地抽搐几下。
本来不想打扰他,可这也实在太痛了,我终于没忍住,“滋”了一长声。
陆启琛停了下来,我以为他是感受到我的痛苦,正想撒个娇来着,没想到他却伸手拿起那瓶五粮液,很轻松地扭开了盖儿。
联系到前因后果,我终于明白他刚才那话的意思,不禁倒吸口凉气,赶紧缩回伤手。
还没等我把手藏背后,陆启琛长臂一伸,快准狠地钳住我的手腕,又把我的胳膊给拖了出来。
“陆启琛,你没毛病吧!用白酒给我消毒,想疼死我吗?”
都这个时候了,也没必要再“先生”前“先生”后的叫,我毫不客气地大吼出来。
“不给你点儿教训,你还真以为那种地方好混?”陆启琛头也不抬,手掌已经握住瓶身。
当他这话出口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算什么?难道想我回头是岸?
话锋实在转得太快,我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陆启琛,看不出来,还是尊肉身菩萨呀!你不会是想劝我从良吧!”
眼看着瓶身渐渐朝伤口倾斜,我立马用另一只手挡住瓶子。
“还是去医院吧,这么深的伤口,万一处理不好会留疤的!”
“可以!”陆启琛的胳膊往后轻侧,还没松口气,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又把我打入谷底。
“你有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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