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嘶啸啸三(下)
现在,扎纳和巴里吉感觉山雨欲来风满楼,准备着各自参加那达慕的项目。[&][].[].[]
现在两人分开练,各自练自己的。早晨赶着马来到草场后,两人就马上投入训练。当然,马还是照样放。
扎纳训练黄骠马觉得速度更快了。他觉得自己的黄骠马吃了很大的亏,因为参加那达慕赛马的骑手,都是身体很轻的选手。而现在,自己又找不到身体轻的选手,只能自己骑上黄骠马,当选手了。自然,黄骠马背上的重量就增加了。
有好几次,在没有别人的时候,扎纳抱着黄骠马偷偷地掉眼泪。原谅我吧,黄骠马,扎纳心里。
但是,在训马问题上,扎纳可一点都不松懈,该怎么练就怎么连,照样上下午都要练。
再巴里吉那边。巴里吉现在主要是训练摔跤的技巧。可惜啊,巴力吉有时候心里着急,别教练了,连个陪练都没有。没有陪练,各种摔跤动作就无法实施,摔跤技巧就更是无从谈起。
巴里吉还真的感谢人家扎纳。抽出自己的训练时间,给巴里吉当陪练。扎纳:“你就把我当成对手,狠狠地摔吧,只要不摔坏就行。来,练摔跤技巧。”扎纳真的把自己当成摔跤手,跟巴里吉摔跤那都是来真的。
巴里吉恨自己不成钢,所以就不放过扎纳当陪练这一好机会。他狠狠地在扎纳身上实施各种摔跤动作,像甩**袋包似的,摔当陪练的扎纳。
他们练摔跤哪有软垫子,为了不使自己摔重摔伤,练摔跤一般都是在软一点的活动土上,这样一来,一场摔跤下来,两人全身都是土,快成土人了。
当他狠狠地把扎纳摔出去的时候,都要跑过去,把扎纳扶起来。
扎纳也真够意思,尽管被摔得浑身疼痛难忍,但他依然笑脸不变,对着巴里吉:“好,这个动作做得很好,我不是吹,连我都被摔成这样了,别别的人了。”
巴里吉知道,扎纳那是鼓励我。为了自己训练成功,扎纳遭受着巨大的痛苦。有一次,巴里吉把扎纳摔出去之后,扎纳好半天都不动弹,巴里吉摔得太狠了。
巴里吉跑到扎纳身边,迅速察看扎纳身体,巴里吉看到扎纳被摔成这样,流着泪:“扎纳哥,要不咱们别练了。”
扎纳听了,大眼一瞪,“不行,你知道吗?现在你的摔跤技艺比以前提高不少,就快成了,不能放弃。咱们继续。”
扎纳挣扎着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又跟巴里吉继续练下去。
现在,扎纳又在陪着巴力吉练摔跤。这回练的是绊人。扎纳和巴里吉按照蒙古式摔跤姿势,互相抱住,两只手都抓住对方的腰带。绊人就是互相在脚上下功夫,用自己的脚去绊住对方的脚。
这是摔跤中技术含量很高的动作,如果绊对方不成,那自己就会被对方摔倒。所以要求摔跤手必须力道和技艺都必须纯熟,技艺掌握不好,就有被对方摔倒的危险。
扎纳已经陪着巴里吉练好几天了,扎纳总觉得巴里吉的绊子用的不熟练。扎纳纠正巴里吉好多次了,巴里吉使绊子还是有些欠火候。
现在,扎纳和巴里吉又抱在一起,互相抓住对方的腰带。扎纳觉得巴里吉该使绊子了。可是,巴里吉使绊子还是晚了一点,扎纳假装了解了巴里吉的意图,提前把腿一挺,巴里吉的绊子就被破解了。
现在,巴里吉使绊子的时机没掌握好,绊子被扎纳破解了。
但是,使绊子的巴里吉劲道太大了,身子没收住,仰面往后倒下去。恰恰巴里吉身后有个的土坑,巴里吉一脚踩空,身体倒下去之后,不能用两只脚站起来了。原来,巴里吉的脚崴了。
扎纳赶紧把巴里吉抱到一边,脱下鞋,拿起巴里吉的脚,揉起来。扎纳一边揉,一边还自责:“都怪我,使得劲太大了,这下完了,马上就要比赛了,巴里吉的脚崴了,怎么办?”
巴里吉看着扎纳悔恨自己,笑着:“你也是为我好,都怪我,摔跤技艺不行,还受伤了。没事的,过两天就好。”
这时候,萨日娜来了。萨日娜仔细察看了巴里吉的脚,对扎纳:“可能是软组织受损,找个大夫看吧。”
扎纳也附和着,“伤骨头的病,时间不能耽搁,得赶紧去看。”
巴里吉一看他们两人都主张去找大夫,只能点头。
萨日娜想起原先有人起邻村有个大夫,就:“我听邻村扎布斯村有个大夫,看骨伤看的挺好,事不宜迟,咱们走吧。”
扎纳赶紧回去,套来了自己的毛驴车,两人把巴里吉扶上车,萨日娜拿起鞭子,抽了一下毛驴,对扎纳:“扎纳哥你也忙了一天了,你回去吧,我去就行。驾!”萨日娜赶着毛驴车,向扎布斯村赶去。
道儿有些难走,坑坑洼洼的,萨日娜赶着毛驴,还不时回头看着巴里吉。“怎么样,疼的难受吧?”萨日娜太热情了,巴里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萨日娜,你我还没成亲,但是你比成了亲还要亲。”
萨日娜的嘴皮子可厉害着呢,“你不会就别,老实呆着,别掉下去。”此时天已经黑下来了,萨日娜一个姑娘家一点都不害怕,赶着毛驴车,终于到了大夫家门前。
大夫碰巧在家,一见巴里吉就惊呼:“这不是把土匪的英雄好汉吗?上我这里来,太好了。”巴里吉没想到自己的名声这么大,人们都“好事不出门”,看来这句话是不对的。
看了看巴里吉的伤,按照蒙古大夫的治法,嘴里含一口白酒,往脚上的伤处喷去,然后使劲揉了几下。巴里吉即可觉得好了许多。“骨伤好的慢,你们得来几次,还得揉几次才行。”
萨日娜拿出钱来,要给大夫,大夫坚决不要,还:“咱们的英雄好汉,拼着命为我们打土匪,我这算啥,哪能要你的钱呢?你们看病以后还来,我带乡亲们算回报英雄好汉了。”
萨日娜带着巴里吉又来了两次。巴里吉的脚恢复得很快。
最后一次,巴里吉没有坐车,跟着萨日娜走着来的,可见巴里吉完全恢复了。
最后一次来是在下午,看完病两人回去。本来萨日娜劝巴里吉坐车去,但是巴力吉力主走路,他的也有道理,多运动多锻炼,脚伤好的快。
两人边唠边走,因为巴里吉的脚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两人走的很慢。
这时候,后面突然传来枪声。两人都吓了一跳,大白天的怎么平白无故的响起枪声?两人都回头看个究竟,这时候,几个骑马的人奔驰过来,那几个人还不时地回身朝后开枪。巴里吉看那几个人,匆匆忙忙的,好像唯恐跑的不快。一群软蛋,巴里吉想。
巴里吉怕吓着萨日娜,抓住萨日娜的手,身子还紧紧拥着萨日娜。巴里吉感觉萨日娜的手在哆嗦,而且很冷。巴里吉一点都不怕,迎着那些人站得很直。萨日娜心里热乎乎的,巴里吉这是在用自己的身体替他挡着危险,真有英雄豪杰风范。
接着又有几个骑马的人,追击刚才的那帮人而来。人数比刚才的那帮人要多。这伙人一边放着枪,一边还骂骂咧咧的,“什么破旗卫队,跑得比兔子还快。”“他们还是蛮聪明的,知道人少怕吃亏,不跑行吗?”
巴里吉才明白,原来匆匆忙忙跑在前面的是旗卫队,而在后面追的是一帮土匪。巴里吉简直糊涂了,平常都是旗卫队追土匪,而现在颠倒过来了,变为土匪追旗卫队了。“这是怎么了?”巴力吉望着那帮人的方向自言自语。
“旗卫队不行呗,让土匪撵的滋滋跑,真是奇怪了。”萨日娜。连女人都看出来了,这帮骑卫队也太够呛了,就这样的破旗卫队,还打土匪保卫民众呢。
那帮人过去了,巴里吉和萨日娜继续赶他们的路。
萨日娜缓过神来,看着巴里吉赞叹:“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那是土匪,还打枪,多可怕呀。”是的,别看巴里吉蓬松着头发,一身强健的肉都是胆。
“土匪有什么可怕的?刚才我他妈没枪,要是有枪,他们几个土匪还想跑?没门。”萨日娜看得出来,巴里吉气宇轩昂,一股豪气自然而然迸发出来。
但是,巴里吉深深地感激萨日娜,是她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来回奔波,为我巴里吉看病。巴里吉为情感所动,感谢的话自然有些流露,“谢谢你,陪我看病,还担惊受怕。”意思表达的不够准确,情感还是有的。
但是话一出口,萨日娜就:“你不必感谢我,你在那达慕大会上取得好成绩吧,那就是对我们的最好的回答。”
看看,巴里吉觉得有很重的担子,向他压来。巴里吉心里,不怕,我巴里吉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迎接任何挑战。萨日娜,你瞧好吧,巴里吉心里。
这几天的时间里,旗里边(县里)来人,把参加那达慕大会(娱乐大会)的扎纳跟巴里吉的名字录好,拿走了。这就是,他们两个就是正式报名了。
距那达慕大会还有十天的时间了。扎纳跟巴里吉更加用心地进行训练。他们都是第一次参加那达慕大会,自然有些紧张,所以训练的比较用心。
现在,扎纳的黄骠马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他没有跟别人比过,但是相信自己的马肯定不弱。
巴里吉准备的也已经很充分了,那次骨伤治好以后,巴里吉更加起劲地训练,完全掌握了摔跤的各种技能,他对萨日,现在完全有把握的摔跤的头彩。当然,这里边也有对萨日娜炫耀的成分。
明天就要向那达慕大会出发了。扎纳、巴里吉和萨日娜都很激动。他们一起走到村外的草场里,席地而坐。萨日娜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扭头问扎纳:“扎纳哥,都准备好了吗”
扎纳笑了笑,自信满满,“准备好了,黄骠马的状态很好,这回要看它的了。”
扎纳看了一下巴里吉,“巴里吉,现在脚没有问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