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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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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八意姐。1;912;;5991;4;;1;19;19;19;;6;1;5;5;1;8;1;21;;6;1;9;11;09;;”在打开那个看上去异常厚实的冷藏柜,并将本来已经封存好的样本一一端出来之后,司徒安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我想,你需要跟我们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温黎鹭自己当时吃了一半米饭,但是在司徒安看来,那最多只有三分之一而已。而且,很明显地,温黎鹭绝对是个左右均分主义者——为了能够消灭烧糊的米饭,她将自己碗里的食物分成了两部分,左边的最多稍稍有些硬,而右边则是已经成块的黑色与焦黄色的大米。司徒安总感觉,如果不是那个被挖下去的坑的曲面上那一层黑乎乎的东西太引人注目,他应该第一眼就能发现左半部分在阳光下所发出的暗红色而根本不需要别人提醒。

但是现在,那能够发出暗红色的、整整半碗的左半部分,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一些明显不能再加以利用的烧糊的残渣,向诸位证明样本曾经在碗里存储过的痕迹。

或许是因为制冷方式的特别吧,冷藏柜里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闻起来并非是那种质量不好的冰箱里经常会有的怪味,而是像点了什么东西一样,特别难闻。温黎鹭的那个碗上面,原本用来封存的保鲜膜已经完全不见了,整个碗摸上去异常冰凉,表面上甚至出现了一层薄薄的霜。看着这个场景,周围的几个人顿时陷入了抱有各种复杂情绪的沉默当中。

这个冷藏柜唯一的开启办法就是永琳手上的钥匙。

除非对方能够颠覆物理定律,否则这个经由量子算符加密的柜子绝对不可能通过任何不受损伤的非常规手段打开或触碰到里面的东西,就连那个看似神通广大的八云紫也一样,这是永琳在被问起安全性时所作出的最为自豪的承诺,而盗窃钥匙并进行复制的想法则会被量子不可克隆原理完全击碎。

这一点司徒安记得很清楚,因为在讲解的时候永琳特地强调了一句“其实量子算符加密和算符没啥关系,只不过是这么叫的而已,和方程式赛车与方程式毫无关系一样”

……

没人能够将样本取走并将其带到死亡现场,除了一个人。

“抱歉,八意姐。”紧皱着自己的眉头,司徒安从腰间掏出来一副手铐,“虽然在死亡现场出现的血稻意义暂且不明确,但是毫无疑问的是它与谋杀应当有着某种联系。因此现在看来,您的嫌疑是最大的,所以我们不得不限制您的人身自由。”

……已经不仅仅是这一处有问题了。从最一开始,八意永琳这个人物与资料描述中的人相差的就有些太远了。不仅仅是没有那标志性的衣着而仅仅穿着一身白袍这一点,无论是从言语、动作、表情还是性格上,面前的这位法医始终与那些描述她的字略微有些错位的违和感。到目前为止所见到的幻想乡人物当中,似乎只有这位表现出了这个程度的差别,其他的最多是沿着原本的方向向前走远了一些而已。

该死的,这档子破事真是让人不怎么高兴。到目前为止死了两个,而现在不仅有同伴被下了毒,没有什么靠谱的嫌疑人,其中一个最开始搞错了身份,还要怀疑自己的法医……啧……

简直就像是被罪犯牵着鼻子走一样,太被动了。

“嗯,的确,这个判断是妥当的。”点点头,八意永琳看上去依旧很从容,“但是,司徒,如果真的是我将样本摆到了死亡现场,我还会这样自投罗网一样地打开这个冷藏柜吗?”

“我不得不这么做,八意姐。”

报案人本身就是嫌犯的案例简直数不胜数,像这种主动向警方提供一些模糊的、不利于自己的证据来逃脱自己罪责的人也不是没有过,其中成功的例子同样不在少数。

再加上,就算是和资料描述有错位,面前这位“八意永琳”

毫无疑问是一名多智近妖的人物,一旦被她所欺骗……司徒安根本想象不到会有多么悲惨的下场,“请你配合我的工作。

否则的话……我将不得不采取一些强硬措施。

博丽姐,雾雨姐,二位肯定会帮忙的,我的对吗?”

“这……”显露出明显的犹豫,被直接点名的魔理沙挠了挠金黄色的长发,随后忽然就像是想通了一样,满脸释怀,“嘛,反正也就是打一场符卡决斗而已,没问题没问题。很长时间都没有跟永琳打过了,正好也是个机会看看我的火力够不够……”

“我也无所谓。本来,之前就和她打过一次了,再多一次也没什么关系。”同样表明出无所谓的态度,巫女点点头,“倒不如如果永琳就是那个什么‘三五七’那事情就要方便多了,赶快退治了然后打听出那种不好的水稻种在哪里就可以回神社喝茶了~~啊,当然,”

到这里,原本周围还是轻松气氛的灵梦忽然把眼睛眯了起来,浑身上下散发出无与伦比的魄力,比风见幽香那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明显,是专门针对一个人的:“胆敢不遵守符卡规则直接对幻想乡的住民进行谋杀……呵,呵,呵,没想到,不认真做事真的有人会不把我放在眼里啊,果然某些人还是没有吃够苦头吗?”

“我想你们应该允许我为自己进行进一步的申辩吧?”看到司徒安对此点了点头,永琳并未显出任何的慌乱,“你如何能够确认现场发现的血稻样本就是冷藏室里面的?”

“就算不是,八意姐,你也必须为失踪的样本给出一个让人信服的交代。何况二者现在还有‘烧糊了’这一共通点。”

“我我真的不知道……嘛,怕是也没人信吧。”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永琳看向从刚刚开始就一言不发的宫本咲,“宫本的看法呢?对尸体的调查甚至还没有开始,而你们将会失去专业的法医。……对于这场谋杀案,你应该有需要验证的东西吧?”

“……但有嫌疑的人提供的情报更危险。”黯淡地摇了摇头,宫本咲转过身去,将暗白色的头发甩在身后,“尽快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司徒,我们需要进行更多层面的调查,稍后来摆放尸体的房间一趟。博丽,雾雨,拜托二位一件事情,请去把伊吹萃香姐带过来,顺带砍几根竹子。我有些事情需要帮忙。”

“啊,这可真是太遗憾了。”似乎有些不高兴地把头垂了下去,永琳这样嘟囔着,“我本来还以为,宫本能够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和优良口才为我辩解一下……嘛,那就算了。对了司徒,铃仙和公主那边告诉她们我是自愿配合工作的就好,对于这种事情她们总是很善解人意——很优秀的品质,不是吗?”

着,她向这边伸出了手,脸上丝毫没有被捕时应有的惊慌。一声不吭地将两幅手铐分别铐在这间房间里两个坚固的挂衣钩上,司徒安又瞥了一眼这位法医,叹了口气,又默默地掏出腰间的手枪,拍在桌子上对方够不到的地方:“这把枪,暂时还给你吧。”

真是让人心里不舒服。但是……八意永琳,真的会是“三五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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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想都不用想,你们追踪的那个‘三五七’肯定是也妖怪。不,反正绝对不可能是一般的人类就对了,或许是外界的魔法使或者其他什么特殊的人。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会有一名妖怪死在对方手上?妖怪是绝对不可能被一般人类杀死的,绝对不可能。”

刚刚完成了对于影狼尸体的初步检查从那间病房里面走出来,司徒安和宫本咲就听到某个略显幼稚的声音在那边高谈阔论着。这种武断而傲慢的论调很显然引起了宫本咲的不快。看着女侦探那张完全阴沉下去的脸,司徒安不由得叹了口气:其实,因为交流技巧的原因,你给别人的第一印象也是类似于这种的啊,哪怕你的结论都是经过严密论证过的。

“嗯,这样的话事情解决起来就要容易多了,”另一边,活力满满的魔理沙不断附和着,“要是一般人类的话还真是有种不好下手的感觉呢……”

“几位,你们这种无趣的对话请尽快停下吧。”毫不客气地向前踏出两步,宫本咲这样道,“此外,红魔馆的大姐,永远亭的医师现在已经因为有重大作案嫌疑而被限制住了人身自由,所以请你尽快回去吧。我们不希望其他无关人士参与到本次事件当中。”

“……你知道你在些什么无礼的话吗,人类?”微微眯起了自己的眼,红魔馆的主人、幻想乡当中的吸血鬼,蕾米莉亚·斯卡雷特的语气有些微微生气,“我正在与我的朋友进行交谈,有谁允许你打断这美妙的谈话了吗?”

唔,蓝头发,身板,背后的恶魔翅膀应该是货真价实的。语气和周围的气氛都是那种锋芒毕露的贵族风范。这是一种拥有两面性质的性格特征,在平常的环境下,这种人会是高傲的、盛气凌人的,让人恨得牙根痒痒,但是就是这种人却往往在遭遇险境的时候表现出异常惊人的责任感和行动力,这也就是其与一般二世祖的根本区别所在。

我们和你们不同,是高高在上的贵族,所以,有福我们要先享,有难我们要先当。在这种人眼里,这种原本矛盾重重的逻辑似乎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重点根本不在与允许不允许的问题。”皱着眉摆了摆手,宫本咲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女仆长身体不适?那样的话一下症状吧,一些常识性的医学知识我还是懂的。”

……你怎么想?在这里就摊牌吗?

“……”颇为不信任地瞥了一眼宫本咲,蕾米莉亚犹豫了片刻,将脸别到了一边,“腹泻。已经有三天了,而且吃饭好像也没有什么胃口,我们又不会做,只能让她自己给自己熬些粥喝,不去添更多的麻烦处理好自己的伙食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我想还是等等比较好。至少要跟博丽姐和雾雨姐通个气。椛在的话把握会更大。

“这样,”伸手提起桌子上的毛笔——这让司徒安诧异了很长一会儿——宫本咲在纸上“唰唰”写下几味中药的名称,“这是八意在前天有同样的腹泻症状的患者上门求药的时候写的内容,我问了问似乎是普适性很强的药方。让那只兔子给你抓一抓回去先看看情况,八意的事情很快就会结束的。”

是么。这样也好。现在就静观其变吧。

“……你是怎么知道咲夜的身体出问题了?”

“否则红魔馆的大姐真的是专门到永远亭来做客的?手里还专门拿着钱?如果换个人的话,来的肯定就是那位女仆长了吧。记得司徒之前就在这里遇到过她。”把写好的方子在对方面前一抖,宫本咲指了指门,“请吧。让女仆等的时间太久也不好。”

看得出来,宫本咲的态度招致了对方异常的反感。用完全称不上友好的眼神再次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这里需要强调的是,由于宫本咲的个子不算低,估计要有一米六七左右吧,蕾米莉亚在这里完全是仰视的姿态,看上去像是被大人欺负的孩子一样——吸血鬼猛然转过身,略显愤怒地甩门而去。

“是我的错觉吗?”看到眼前这一幕,刚刚似乎在发呆的灵梦忽而一偏头,“和与我的那次争吵不太相同哎……你们对蕾咪,或者吸血鬼有什么私人的成见吗?”

“哎!?不一样吗?为什么我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当然没有。对于她的成见完全不是出于私人的。”无视了魔理沙的发言,司徒安摇了摇头。刚刚与宫本咲的眼神交流已经确定了在这里做完模拟实验之后要做的事情,而现在也是时候告知对面的两个人了,“萃香姐在另一个房间待机吗?真是感谢二位能将她请过来而且安抚在那边。椛在不在?这件事情最好一起。”

“唔~~~安司徒和宫本侦探又想要把人家排除在外了~~”

意想不到的声音,还透着明显的虚弱。急忙将晃晃悠悠走进屋子的温黎鹭扶到椅子上,司徒安有些愧疚地搔了搔鼻尖。的确,从最一开始,他们两个人就从来没考虑过还有这么一位解放军的存在:“那个,你毕竟大病初愈,而且又受到了惊吓,所以是想要事后再通知的……话回来,已经没有事了吗温黎鹭同志?”

“嗯,没有事情了。原本想着这次作为第一目击者可能能提供些有用的东西,结果又发现这样……”着,温黎鹭的声音低沉了下去,“……人家就这么没用吗……”

没错,你就是这么没用。这是现实,勇敢地承认这一切,然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好好卖萌不要试图插手案情了,少女哟。

虽然很想这么直接出来,但是司徒安感觉自己肯定达不到宫本咲那种境界,出这些话后还不受良心的谴责。叹了口气,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对方的头以示安慰,然后转身面向屋子里的所有人:“好了,接下来要解答博丽姐的问题了。诚然,我们两个的确对蕾米莉亚表现出了警惕,原因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就在刚才,我们在死者的脖子上发现了咬痕——能够让人第一时间联想到吸血鬼的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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