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綦清云看着綦清瑞那变了几变的脸色,有些疑惑的问道:“这药……?”
綦清瑞接过綦清云递过来的香囊轻轻闻了闻,有些不太相信的愣了愣,随即打开,从里头倒出几颗黑乎乎的药丸。
“拿来我瞧瞧!”一旁的綦清瑞将梁梓君怀中的孩子抱起,递给徐妈妈,瞥了眼香囊,道。
“这个是少夫人身上一直戴着的,老奴也不知道!”
“你给她做的?”綦清云问徐妈妈。
一股浓郁的草药味儿直冲脑门儿,綦清云皱着眉,随手将香囊丢在一旁的桌子上:“这丫头都往香囊里塞什么啦,怎么都是一股子的药味儿啊,避虫呢?”
“这谁绣的的啊!比我的还要老气!”綦清云一边着,一边凑近问了问:“什么味儿啊?”
“哦!是少夫人的香囊,被混在衣服里头了,这不,一丫头给送来了!”徐妈妈着便递给綦清云看。
“什么事?”一回到屋,綦清云就随口问了句。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徐妈妈完拿着香囊回到屋里。
徐妈妈这才想到,确实是梁梓君,之前她还和梁梓君笑着香囊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男人用的样式。
“徐妈妈,这是少夫人衣服里头的,刚才洗衣服的时候从里面掉出来的,好像是药丸儿!”丫头指了指香囊。
“这是……”徐妈妈盯着手里的香囊看了看,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徐妈妈,给!”丫头着,递给徐妈妈一个香囊。
“怎么了?”徐妈妈退了出来,问道。
一回头,就看见一个丫鬟探头探脑的在门外,看见自己在看她,使劲的对着自己招手。
“外头有人找你!”綦清云看了看发愣的徐妈妈,道。
“啊?……”徐妈妈正愣神,听见有人喊她,一惊,连忙回过神,屋里的两位爷正盯着自己。
“徐妈妈?徐妈妈?”
难怪,自己总觉得这个王爷对自己的弟媳这么的在意,感情儿这俩人才是一对儿啊,那这个二爷又是这么回事儿呢?
一旁的徐妈妈吃惊的看着綦清瑞,再侧头看看那个从头到尾都在神游的綦清云,心里着实震惊了一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梓君,难到你不想抱一抱我们的孩子吗?”
“梓君,你感觉到了吗?是个可爱的公主!”低沉的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酸楚:“你不打算看一看?”
綦清瑞有些笨拙的抱着,身体僵硬着,生怕一个不心摔了,或自己的力道大了,他慢慢挪步来到梁梓君的床前,将孩子轻轻放在梁梓君的怀里,柔声道:
徐妈妈看了看綦清云,又看了看那早就伸手等着的綦清瑞,想了想,还是将孩子递给的綦清瑞。
“都进来吧!”外头的响声已经惊动了里头的人,綦清瑞将梁梓君的被角压了压,回过身来对已经进屋的徐妈妈伸出了手:“给我吧!”
虽然不清楚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但徐妈妈见綦清云傻愣愣的盯着自己手中的襁褓,想着綦清云应该是想看看孩子,于是正准备让綦清云抱抱的时候,里头的人话了。
綦清云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被徐妈妈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正准备斥责几句,一回头,目光就被徐妈妈手中的襁褓给吸引着了。
“少爷?您怎么不进屋啊!站在门口做什么啊?”
然而,同时,他也看清了一件事实,那就是,此生,如若綦清瑞不主动放手,自己将毫无机会可言!綦清瑞对梁梓君的那份情跟自己的那份相比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綦清云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此情此景让他的心中更加的确信,自己对梁梓君那份不明道不清的眷恋比他自己认为的还要深。
“辛苦啦!我的宝贝!”眼中的柔情浓烈。
綦清瑞伸手轻柔的将梁梓君额前稍有些凌乱的发丝理了理,抚了抚梁梓君的额,轻轻执起那双圆润白皙的手,放在嘴边,深情的一吻。
屋里静悄悄的,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徐妈妈福了福身,退出内室。
“让防风拿一身换洗衣物过来,你先去看看姐好了没!”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是!”徐妈妈转身就准备出去,才走了几步有回过身来问了句:“王爷,您要不要先休息休息,夫人这里……?”徐妈妈想让自己来照顾梁梓君,但话还没完,就被綦清瑞给打断了。
“让她们先喂些水给姐,弄好了抱过来!”綦清瑞。
“奶娘们正在给姐洗澡呢!”徐妈妈。
因为一夜没合眼,再加上一直用内力护住梁梓君,綦清瑞显得有些疲惫,但依然没有一丝的松懈,他回头看了看徐妈妈一眼又转头盯着梁梓君,声音略有些嘶哑的问道:“姐呢!”
“王爷!我们家夫人怎么样了啊?”折腾了一宿的徐妈妈见梁梓君仍旧没有苏醒的迹象,不免担心的问道。
……
“备水!我要换身衣服!”綦清云道。
“爷?”林一纳闷。
綦清云听了抬脚就准备进屋里,不经意瞥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突然顿住脚步,转身往回走!
“的也不清楚,不过王爷好像还在里面!”林一垂首回答。
“……”綦清云条件反射的回头看了看林一,好一会儿,才道:“梓君怎么样了?”
“爷!”林一见自家的爷像被人施了法似得定在那里,不由上前声的道:“您要不要先回屋休息休息?”
綦清云就那样傻愣愣的看着进进出出的下人们,脸上有欢喜,也有担忧。
突然一道清脆的啼哭声打破这份沉静,紧闭的房门随后打开,早就候在门外的几个奶娘随即上前,协助徐妈妈,院子里的人都悄悄的松了口气,不等主子的吩咐一下子都忙开了,烧水的烧水,端盆子的端盆子,换被子的换被子……
綦清云就那样站着,一动也不动的盯着紧闭的房门,院子里的人也都大气也不敢出的站了大半个夜。
天已经微微亮了,围墙外,早起摆摊的生意人已经开始张罗了。
他们不仅要暗暗祈祷梁梓君母子平安,还要心翼翼的提防着这个脸黑的跟个煤炭似得,随时都有可能找个替死鬼发泄发泄的二爷,偌大的院子里一片安静。
屋里的人神经紧绷着,而屋外等着的那些人,一个个也不轻松。
……
“孩子?!……”混沌的意识飘过来的只字片语让她有了一丝的清醒:“孩子!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