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清早,苍耳刚醒来,推开门便看到院中龙少卿在逗弄团子。起初,她还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使劲揉了揉眼,再睁开,确信没看错,大为吃惊,嘴也微微张开,以表自己的吃惊程度。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始终不敢相信,像龙少卿这种人,竟然会做出这种动作。虽然目前看来,他还是挺高兴,挺乐意的,不过看在苍耳眼中,一颗红扑扑鲜活跳动着的心都揪成了麻花。
“团子下来!”苍耳快速冲下楼去,三两步冲到龙少卿跟前,伸手就要把团子拽下来。
然而龙少卿却不以为意,身体微侧,躲过苍耳伸过来的手。
“团子喜欢。”说完,他双肩顶着团子,两手撑住团子的腰,像寻常父亲那样,爽朗的大笑着跑远。
而这时,锦墨刚好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这一幕,脚下一个不稳,差点跌倒。
这,这还是他们的阁主吗?还是那个,令江湖人士闻风丧胆的邪教老大吗?不!他一定是眼花了,擦了擦眼屎,保持眼睛的清亮。
只见团子坐在龙少卿肩膀上,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拍打着龙少卿的头,一边拍,一边发出稚嫩的童音,唾液横飞的喊着。
“驾!驾!驾、驾、驾!!!”
锦墨吞了吞口水,扶住墙根,以免自己再次站不稳,狼狈摔倒。
而龙少卿的动作,更是令人大跌眼镜。只见他双手稳稳的拖住团子,一只脚迈出去,另一只脚退后一步,然后跳起了骑马舞!
苍耳幽幽的走到一旁,幽幽的看着耍宝的父子俩,此时她想起了红遍大江南北的一首神曲《江南style》本来只是想想,结果因为龙少卿颇有规律的跳动,情不自禁的唱了起来。
我爸刚弄死他
刚弄死他
拉进了大厦那货即开要价
靠屁孩子啊腰扭了那频高也能要价
轱辘床~单~也能要价
弄了仨男孩
……
家人带我~三次了喔~
狗来弄(嘿!)狗来把我弄(嘿!)
家人带我~三次了喔~
狗来弄(嘿!)
狗来把我弄(嘿!)
即刻闷头开始搞、基干不干
干~干~干~干!
干!干!干!干!干!干!干!干!干!干!干!
我爸刚弄死他(啊~)
刚弄死他~喔~喔~喔~喔~
我爸刚弄死他(啊~)
刚弄死他~喔~喔~喔~喔~
我爸刚弄死他~诶~~~~~~~~
……(此处恶搞歌词,引用)
一曲完毕,整个红春院的人都醒了,此刻苍耳总算是从自我陶醉中醒悟过来,刹那回头,凭栏望去,不堪回首,不忍直视,惨不忍睹!
而此时,龙少卿已经停住了他惨绝人寰的舞姿,抱着团子立在一旁,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原本扶住墙根的锦墨,已经实实在在的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不仅如此,就连后院一颗老槐树上的一窝昏鸦,也因为不堪忍受,扑腾几下栽进了水井中!
“嗨,嘿,大家早啊!”苍耳扬了扬手,如同中央领导走红地毯一般,朝劳动人民挥手打招呼。
“没想到娘子的歌喉如此动听,简直是天籁之声!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龙少卿此话一出,刚艰难爬起来的锦墨,扑通一声,又栽了下去,这次是头着地!
“一般,一般。”苍耳一点都不心虚的回道。
美好的一个清晨,在不美好的歌声中,完美谢幕。
用过早饭,龙少卿一手抱着团子,一手牵着苍耳悠闲的出去游湖了。
待锦墨反应过来时,龙少卿早已携带家眷,踏步远去。无奈望天三十秒,仰天长啸,我真的好想再活五、百、年!
他怕啊,着实有些招架不不住,心里承受不起,怕自己哪天一不小心,被阁主与夫人的惊世之举,吓得心肌梗塞,重入轮回。
“阁主,属下真有事找您老人家啊,墨星阁遇难了啊!”锦墨嗷呜一声,持剑追过去。
龙少卿带着苍耳跟团子,来到了落风县唯一的一处人工湖,风月湖。秋风习习,金色的麦浪随风波动。
团子站在龙少卿跟苍耳中间,不时的抬眼去看看苍耳,再抬眸看看龙少卿。小小的包子脸,微微鼓起,粉嘟嘟的小嘴微微上翘,写满了幸福。
“爹爹,以后都会跟我们住一起吗?”
团子抱着龙少卿的大腿根,满脸期待的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闪啊闪的闪着水光,三分之一的水位,已漫延到了眼眶内,仿佛龙少卿敢说一句不,他立马就可以倾盆而下。
苍耳憋着笑,生平第一次觉得,儿子这一招真是耍得漂亮!主要是,对象不是她。
龙少卿勾唇一笑,然后视线转移到苍耳身上,再次看了眼团子,将他一把抱在怀里。
“儿子,这就得看你娘亲了。爹爹也想跟你住一起,天天给你银子花。可是,唉!”说到这里,他故作无奈的叹息一声,便不再说话。
聪明如团子,自然是懂起了龙少卿未完的下半句话的含义。
“娘亲,你不想团子有爹爹吗?”
正得意的苍耳,被儿子如此一问,霎时间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心里那叫一个气,不过却不能把怒火发到儿子身上,于是就只有将火引子迁徙到某腹黑男的身上。
她眉梢一挑,微眯着眼看向龙少卿,此时无声胜有声,那意思,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