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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我的大学(1/2)

第十一章:象牙塔深藏惊鸿

苏家小楼的短暂驻留,像一场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尚未完全平息,便被更强大的力量强行抹平。关于那位“老祖宗”的离奇传闻,被严格控制在极小的范围内,苏翰文被再三“叮嘱”,苏晚晴更是被某种无形的威慑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兆惠似乎也对那点稀薄的血脉温情失去了兴趣,或者说,她从未真正投入过。对她而言,那更像是一次对时光流逝的确认,一次对自身存在痕迹的短暂触摸。当新鲜感褪去,留下的依旧是那片深不见底的冰冷和无人能懂的孤寂。

离开苏家时,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那栋充满书香气和人间烟火的小楼。倒是苏翰文,被保姆搀扶着站在门口,望着那绝尘而去的越野车,老泪纵横,不知是庆幸、是恐惧,还是某种血脉被再度斩断的悲凉。

车内气氛沉闷。我开着车,思绪依旧混乱。苏家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她轻描淡写判人生死、又随手赐予生机的手段,让我对她的恐惧更深了一层。但同时,那双偶尔流露出的、穿越三百年孤寂的空茫眼神,又像一根细刺,扎在我心底某个柔软的地方,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涩痛。

下一站去哪儿?我不知道,只能麻木地跟着她的指示。

车驶出杭州城,她却并未指引方向继续去寻找那虚无缥缈的“甲叁”洞,而是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去你的学堂。”

我一愣,没反应过来:“……学堂?”

“你执教的所在。”她补充道,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忽然想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的大学?c大?她要去找我的大学?

一股莫名的紧张瞬间攥住了我。那是我熟悉的世界,是我作为“李为民教授”存在的地方,是我在遇到她之前,全部的生活和意义所在。如今,要带着这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视世俗规则如无物的恐怖存在,回到那里?

“……为什么?”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问。

她侧过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霓虹灯光在她冰冷的眸子里划过一道道流光碎影。

“朕想看看,”她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能教出你这般……愚钝弟子的地方,究竟是何模样。”

我:“……”

无法反驳,也不敢反驳。只能调转车头,朝着c市的方向驶去。

再次回到c大,恍如隔世。

熟悉的校门,熟悉的林荫道,熟悉的青春面孔抱着书本匆匆而过,空气中弥漫着象牙塔特有的书香和活力。这一切,曾是我安身立命的根基,此刻却让我感到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和格格不入。

我将车停在教职工宿舍楼下,引着她上楼。一路上,收获了大量惊疑、好奇、乃至惊艳的目光。她赤着足,容颜绝世,气质冷冽超凡,与周围的环境产生了剧烈的视觉冲击。学生们窃窃私语,猜测着这是哪位新来的访问学者或是明星。

我硬着头皮,尽量无视那些目光,打开了我那间久未有人气、略显凌乱的公寓门。

她毫不客气地走进去,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堆满书籍的客厅、摊着未完成论文的书桌、以及窗台上几盆半死不活的绿萝。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这次,却没有出言嘲讽。

或许,这熟悉的学术氛围,让她感到了某种……极其微弱的、类似“同类”的磁场?尽管这“同类”在她眼中可能低级得可怜。

稍作安顿后,我决定先去拜访我的恩师,考古系的泰斗,陈寅恪教授——一位名字与那位史学大师巧合相同、学问人品却都极受敬仰的老人。我隐隐觉得,或许只有陈老的睿智和包容,才能稍微理解(或者说,承受)我接下来要讲述的天方夜谭。

我让她暂时留在公寓休息(虽然我知道这根本约束不了她),自己忐忑不安地来到了陈老居住的校内小院。

陈老正在书房挥毫泼墨,见到我,很是高兴,但很快便察觉到我眉宇间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惊惶。

“为民,出了什么事?上次那个皇贵妃项目,不是已经……”陈老放下毛笔,关切地问道。

我看着恩师慈祥而睿智的眼睛,鼻子一酸,这段时间积压的所有恐惧、迷茫、荒谬感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抑制不住。我深吸一口气,从那个打开玉棺的瞬间开始,将之后所有匪夷所思的经历——女子的笑声、复活的金丝、空棺、舞蹈、穿越现代、岭南之行、市政府风波、荒村杀戮、恐怖地宫、血池诅咒、医院惊魂、直至杭州寻亲……尽可能清晰地、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

整个过程,陈老一直安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惊讶,到凝重,再到深深的震撼,但他没有打断我,只是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胡须,眼神变得越来越亮,那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痴迷的、探索未知的学术狂热!

当我终于讲完,口干舌燥地瘫坐在椅子上时,书房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匪夷所思……真是匪夷所思……”陈老喃喃自语,站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如果……如果你所言非虚……这将是颠覆整个历史学、考古学、甚至人类认知的伟大发现!一个活着的……历史!这……”

他猛地停下脚步,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她……现在在哪里?”

“在……在我的公寓。”我艰涩地回答。

“快!带我去见见她!”陈老迫不及待,甚至有些失态。

我带着激动不已的陈老回到公寓。推开门的瞬间,我看到兆惠正站在我的书架前,随手抽出一本精装的《甲骨文合集》,快速翻动着,眼神里带着一丝挑剔和不屑。

“谬误百出,牵强附会。”她评价道,将书随手扔回书架,仿佛丢开一件垃圾。

陈老看到她的一瞬间,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眼睛死死盯着那张脸,呼吸都停止了。尽管有我事先的铺垫,但亲眼见到一个与历史画像重合、且拥有如此逼人气势的“古人”,带来的冲击是无与伦比的。

兆惠转过身,淡淡地瞥了陈老一眼,目光在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和睿智而激动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你是他的老师?”她开口,语气不算客气,但也没有面对常人时的极度冷漠。

陈老这才回过神,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情,上前一步,竟以一种近乎平等的、学术探讨般的姿态,拱手道:“老朽陈寅恪,忝为c大考古系教授。得见……得见阁下,实乃三生有幸!方才听为民所言,阁下学识渊博,洞悉古今之秘,不知……不知可否赏光,于敝校略作盘桓,与莘莘学子,乃至吾辈同仁,切磋讲谈一二?”

我愣住了。请她……讲课?做名誉教授?

兆惠听完,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神情——不是惊讶,而是一种混合了玩味和居高临下的兴趣。

“讲课?”她轻轻重复,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给这些……蒙昧稚子,讲授真正的‘过去’?”

她踱步到窗边,看着楼下草地上那些充满活力的年轻学生,眼神幽深。

“倒也有趣。”她忽然道,“朕沉睡千年,世间学问凋零至斯,确需正本清源。”

她竟然……答应了?!

陈老大喜过望,激动得胡子都在抖。

我却感到一阵头皮发麻。让她给现代大学生讲课?讲什么?宫闱秘闻?杀人技巧?还是长生不死术?

事情就这么近乎儿戏又顺理成章地定了下来。校方在陈老的极力推动和某些来自更高层面的“暗示”下,以惊人的效率办妥了一切手续,给她安上了一个“特聘资深研究员”、“荣誉讲座教授”的头衔,甚至分配了一间独立的办公室。

但在她正式登上那庄重的讲台之前,一个更疯狂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在我脑中滋生——或许,我可以先带她……体验一下真正的大学课堂?以一个“学生”的身份?

这个念头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我想看到她融入那些最普通、最鲜活的生命中间,想看看那冰冷的容颜在象牙塔的阳光下,是否会有一丝不同的色彩?或许,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理由,让她离我的世界……更近一点。

我几乎是鼓足了生平最大的勇气,向她提出了这个建议。

出乎意料,她没有反对,反而眼中闪过一丝新奇,仿佛这是一场值得期待的游戏。

于是,我翻箱倒柜,找出了我妹妹几年前忘在我这里的一套没穿过的运动装和帆布鞋。当她换上那身蓝白相间的宽松运动服,踩上那双洁白的帆布鞋,将长发随意扎成一束清爽的马尾时……我看着那个站在镜前、好奇地打量着镜中陌生影像的她,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宽大的运动服掩不住她天生的矜贵与傲然,素面朝天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只是那股迫人的冰冷和威压,奇异地被这身充满青春活力的装扮柔化了些许,增添了一种极其诡异的、纯真又致命的诱惑力。赤足的习惯暂时被鞋子打破,她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脚趾。

我像个最蹩脚的造型师,心跳如雷地带她混入了上午第三节课的人流,走进了一间能容纳两百人的大阶梯教室——《中国古代史通论》,授课的是历史系一位以风趣幽默著称的老教授。

我们悄悄在后排角落坐下。周围是窃窃私语、玩手机、赶作业、或是认真听讲的学生。空气中弥漫着书本、咖啡和年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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