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川拦住一位路人,问了云霄钱庄在哪儿。那路人指了地方,二人顺着他所指走了一段,果然看到了那钱庄。
“你在里面存着银子?”阮青青喜滋滋的问。
“没有。”
没有!阮青青皱眉,心想没有你往里面走什么,还打算抢钱庄啊!
进了里面,沈泽川从怀里拿出一个牌子,那伙计看了牌子,慌忙就要下跪,被沈泽川给拦住了,那伙计忙引着沈泽川他们去了后院。
阮青青大概猜到了,这钱庄应该是沈泽川手下的产业,不是偶然在燕州有的,怕是全国连锁那种。
原来沈泽川真的很有钱!
阮青青觉得自己傍上大款了,这励志的人生,果然越努力越幸运。她一边感慨着一边跟在后面进了屋,一股热气铺面而来,阮青青当下舒了一口气。
那伙计送他们进了屋,便又急匆匆出去了。不多一会儿,一个掌管打扮的人小跑着来了,进门就跪到了地上。
“属下拜见少主!”
“起来吧。”
那掌柜的年纪不大,最多三十岁,面容坚毅,不像是商人更像是军队里的将士,经过战场洗礼的。
“本王要去一趟河清县。”
“可是有事,还是属下去办吧!”
沈泽川摇头,“本王有另一件事要你办。”
“少主请说。”
沈泽川沉思片刻,道:“三王爷剿匪,火烧万赫山藏龙寨。把这个消息散步出去,本王要京城人人皆知。”
“是。”
“下去办吧!”
见那掌柜的要出去,阮青青忙道:“少主饿了,张罗一桌饭菜送来。”
掌柜看向阮青青,先是愣了一愣,这一身气派可不像是丫鬟,又见他家少主没有不悦,这才忙应着:“夫人稍等,马上送来。”
那掌柜的出去了,阮青青在沈泽川身边坐下。
“这钱庄是你的?”
“宣靖王府的暗庄。”沈泽川淡淡道。
“哦,那你很有钱喽?”
沈泽川看向阮青青,嘴角一勾:“你要做什么?”
“我要抱大腿!”阮青青冲沈泽川抛了个媚眼。
“你觉得你有几分姿色?”
阮青青想了想道:“八分九分总有吧?”
沈泽川呵了一声,“本王不喜欢丑女。”
丑女?
阮青青狠狠瞪了沈泽川一眼,“在你眼里,只有萧落雪最美,其他女人都丑!”
提到萧落雪,沈泽川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阮青青吐吐舌头,自动隔开了两个座。
跑了一夜,二人都累了。当晚宿在钱庄后院,翌日一早,他们坐马车离开。这马车还是听舒服的,里面铺着厚厚的毯子。阮青青靠在软垫上,晃晃悠悠的,不多一下就睡着了。
等再醒来,已经到了河清县。
沈泽川把她放到客栈里,留两个属下保护,就出门去了。
阮青青也没在意,用过晚饭就上床睡了。可当晚沈泽川没有回来,第二天、第三天,一直不见人。就在阮青青焦急万分的时候,第四天他才露面。
“你去哪儿了?”阮青青又气又急。
“找证据。”沈泽川拉着阮青青往客栈外面走,直到上了马车,他才继续解释道:“你可知皇上为何褫夺了我的军权。”
“自然是因为我们的事。”阮青青道。
沈泽川摇头,“因为我虚报战功,领空饷,贪污战死将士的抚恤银。”
“啊,竟还有这种事。”这朝廷的事,阮青青自然不知道。但她知道沈泽川是一名将士,年少就开始在战场上打仗,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这罪名对他更是一种侮辱。
沈泽川苦笑一声,背靠车厢,闭上眼睛。
“我相信你!”
沈泽川猛地睁开眼睛,眸光凌厉:“你信我?”
阮青青点头:“你不是这种人,也不屑干这种事。”
“呵,可皇上不信本王。那时本王不服气,表面放浪形骸,私下调查取证。那晚在户部,本王找到了北疆的兵籍,只要按着兵籍审查,便能查明事情的真相。”
“可你却用一把火把证据都烧了。”阮青青道。
“成王领旨核查兵籍,本王给自己洗脱了罪名,成王便会因失职而获罪。”
真是为大哥着想的好弟弟,成王就是利用了他这点,让他查到真相也不忍心上报。
“那你为何又肯往下查了?”阮青青问。
沈泽川看向阮青青,冷嗤道:“你说得对,本王欠他的,也该还清了。”
阮青青笑,歪头靠着沈泽川的胳膊,“这样才对啊,你要惜命,更要爱护我和孩子的命。”
如此一番周折,等回到京都,已经到年三十了。
沈泽川把阮青青送到永定侯府门口,看着她进了府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