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我们应当怎么办?”
杜思盈的话让我一瞬间冷静下来,此刻想必沈可人已经身在楼兰古国中了,可是那两玫楼兰古玉的着落也随着她的离开而消散不见。
我将古玉丢给她的时候并没有想到杜思盈会忽然转变想法,所以做的打算一直是跟她逝世在沙漠里,如今忽然要我找到楼兰古国的确成了一个困难。
“你还记得沈……沈可人走的方向吗?”
杜思盈点点头,向着远处看往,可是昨夜的劲风已经将沈可人留下的足迹抹平,就算我们顺着沈可人的方向也无迹可寻。
为今之计只有试一试,逝世马当活马医了。
我们两个沿着沈可人的方向搜索了很久也没有看见任何踪影,不过倒是误打误撞走到了弱水河畔。
固然早已失往了源头,可是弱水并没有很快消散,依旧沉静在河床之中,看起来就像是水银一样看不出有什么波动,假如不细看很难创造河水还在缓缓流淌。
“怎么这条河还没有干?”杜思盈满脸怀疑。
“这是弱水,每一滴都有千斤重,不会很快就蒸发干净。”
杜思盈点点头,感叹道:“假如不是亲眼所见,我必定不会信任当日涌现的异象。”
“阴龙现,弱水流。当沙漠飘起大雪,鬼火也会在这一刻翩翩起舞。古老的咒骂将再一次被唤醒,沙漠中的女王将重现人世。”我缓缓将阿布告诉我的话复述出来,“如今三个异象都已经产生,不知道被唤醒的咒骂指的是什么,沙漠中的女王有什么时候重现人世。”
“这是阿布告诉你的?那他又是听谁说的。”
被杜思盈这么一问我忽然想起这件事实在阿布也是受人之托将这句话转告给我的。
“受人之托,受谁之托?”
我摇了摇头,“他没有说,想来他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说起来他也是一个很不幸的人,从小丧父,为了寻找父亲的着落陪我们来到大漠,却想不到还没有找到他父亲的着落,竟落得与他父亲同样的逝世法。”
杜思盈抿了抿嘴,转念问道:“哥,在你的印象中你感到会是谁最有可能托阿布将这件事告诉你。”
“不知道,在这世上师父是我唯一的亲人,惋惜已经辞世,唯一的兄弟也流浪江湖不见踪影。”想到这里我心里一紧,急道:“会不会就是细鬼托阿布将这件事告诉我?”
“可是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而且他又怎么知道我们做什么呢!”
杜思盈说得很对,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除了细鬼之外实在想象不到会是谁在暗中帮我。想比那个人告诉我这件事是想要告诉我,当天生出诸多异象就是楼兰古国开启的时候,只惋惜我只把重点放在了后两句话。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沈可人告诉我的事,她说江湖上每一个杀手在达到上鬼榜的条件之后都有资格参加八百楼,成为八百楼的杀手,而且很多职业杀手也很愿意参加八百楼成为其中之一,不光是会有丰富的报酬和看了让人上瘾的《虫洞》,也会有一种名叫蝶关的特别功效可以作为履行任务时的杀手锏。而细鬼会不会此刻已经参加了八百楼,而且他的特别功效会不会就是一种未卜先知的能力,也就是像张九龄那般卜卦的能力。
我甩了甩头,感到自己有些异想天开了,假如这世上的杀手真的有这种能力,恐怕就会涌现天下大乱。
正当我想的进神的时候杜思盈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指着弱水河的尽头,惊道:“哥,你快看那是什么!”
我顺着杜思盈所指的方向看往,只见在弱水河的尽头仿佛氤氲了一层水雾,模含混糊在河流的上方漂浮着,似乎将空间都给扭曲了。
在那模含混糊之处是一座看起来很荒野的古城,斑驳的城墙上插着血红色的旌旗。守城的士兵在热烈的阳光下依旧手握弯刀站得笔挺,就像是刻在城楼上的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古城内角楼林立,街道上偶然涌现三两行人,与之前偶合的是在城中心的广场上竟同样坐着两个老人,一个看起来像沙漠中的骆驼客打扮,另一个一身紫色长衫,看起来像古代的大侠,两个人对坐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隐隐约约间看起来似乎是在下棋。
而在广场的另一面有一座最高的楼阁,外表的装饰已经脱落,不过仔细看来却没有像当日天生异象时那般哀凉,反倒是多了几分春意,楼阁上镶嵌龙凤金窗虚掩着,也许主人家是一对年轻夫妇,平日里纵然总是拌嘴,可一番**之后却更加地恩爱。
只是这还不是令我最为吃惊的,最让我惊愕的是,就在我打算告诉杜思盈这不过是沙漠蜃楼的时候竟有一个苗条的身形涌现在我的眼前。
只见那人长发如瀑,在阳光之下氤氲着一种迷人的光泽,一身卡其色的皮衣,紧身牛仔裤将腿部轮廓尽显,脚上的大头皮鞋看上往就像行走在沙漠之中见义勇为的牛仔,此刻正在一条与弱水河畔同样的河边边漫无目标的走着。
“那是……沈可人?”我简直不敢信任的眼睛,无论如何我也没有想到这消散了的楼兰古国竟然又会在这里涌现。
“哼!”杜思盈狠狠地白了我一眼,“一看见她你魂都没了。”
“哪有。”我笑了笑,转念又一想,假如这是真的楼兰古国何以会在这个时候忽然打开,假如眼前只是海市蜃楼的一场幻像何以沈可人会涌现在幻境中的小河旁。
想到这里我的心“咯噔”一声,再定睛看往,只见沈可人固然在漫无目标地走着,可是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却十分着急,看上往似乎是在告诉我什么。
直到她面色一喜,不断捡起捡起岸边的碎石丢进河里我才明确其中的含义。
只见那幻境中的河水竟与我身旁的弱水一样,碎石刚一进水面便粉身碎骨,消散的无影无踪。
“想不到这弱水竟然是与楼兰古国连通着的,难怪在失往了源头之后仍然可以缓缓流淌。”
“那是不是只要我们沿着河床向着海市蜃楼的方向走就能达到沙漠?”杜思盈急道。
我摇了摇头,“不会,海市蜃楼不过是一场幻境,若想真的进进楼兰古城恐怕得先跳进弱水里,随着水流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