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追过来的行无味看向了苍茫的山林,皱起了眉头。中的气兽。
气兽,也是一种兽类,只不过这种兽类或是有着先古时期神兽的传承,或是突发异变,有了可以采纳能量化为己用的能力,逐渐通了灵智,有了异能,可以将纳入体内的力量施展而出。
它们体内都有一种叫气丹的内核,乃先天吸纳天地能量凝聚孕育而出,是他们能量的源泉,与人的丹田类似。
不少修士都曾抓捕过气兽采摘它们的内丹来炼药,炼制出增加自身真气修为的丹药,包括向坦途吞服的那些丹药正是如此。
“嘿,这一次那小子没抓到,反而抓到了几只气猿,等回去后也能发一笔横财了!”
一个执法堂弟子得意道,
“我就没这么好运了,抓到的可都是一些普通的野兽,不过今晚的夜宵算是解决了,等会我们找个地方把它们给烤了!”
另一个弟子也不沮丧,拿起了身上背着的几只野兔抱怨道
“不就是死了个孙子吗,害的我们没玩没了的山林中闹腾,如果晚上还找不到,明天恐怕更不好找了,我看向莫那小子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进了这么危险的地方,恐怕迟早会被气兽给吃掉,与其浪费时间还真不如早点回去的好!我总感觉这山林里有些东西在看着我们!”
“唉,深更白夜的别说那些晦气的话,等回去将气兽给卖了,我分你一半钱还不成,我们先吃饭好不好,我肚子饿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看着肥美的野兽抿嘴一笑,往一处布满灌木的凹地走去,在那里偷偷支起一堆火焰,烤起了野兔。
不一会,兔肉的清香在周围四溢,两个人食指大动,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开始在兔子身上不断撕下一条条鲜嫩的肉丝塞进嘴里,不时还灌下一口自带的美酒。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片凹地的灌木丛中,正躺着两个人。
就在这两名执法堂弟子享受美食的时候,一把长剑静悄悄的来到了他们后颈处,轻轻地一拂而过,就抽了回去。
这一拂轻柔无比,如娇娘的巧手在撩拨他们的心弦,可他们却在这一拂之下陷入了永久的长眠。
向莫想都没想,就抓起了火堆上烤制的兔肉往嘴里塞。
他已经饿疯了,再也顾不得什么躲藏。
毕竟他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又经历了一天的搏杀,到现在还能坚持到手刃两名弟子,已经在透支自己的生命。
再不吃,恐怕不用人来找,他就会饿死。
胡乱的往嘴里塞了一些肉,又将一些水灌入到向犁的口中,他打算迅速离开这里。
然则这时候,一个阴森森的笑声从背后传了过来。
“呵呵呵,早知道你已经饿的不行,所以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向莫转头看去,一个又高又瘦身穿灰衣的中年人拿着一根长枪,正站在里自己不远的地方。
“小子,真是让我好找啊,呵呵,现在终于落入了我手里,我会让你明白,生不如死的味道!”
向至兵长枪舞动,如巨龙在吐气,悠长深远。
手中长枪名叫烽火枪,枪尖坠着一条火红色的长带。
挥动之际如游龙摆尾,流星戴月。
他所用枪法名为枪法,前能穿指吞吐,后能通袖一撇,攻守兼备。
这第一一招就是他拿手的招数,名曰白蛇弄风。
抬起手臂,双脚如弯弓,双腿斜跨,转腕挥枪。
枪身应双臂挥动而翻滚,如旗如帆,轻松搅动起这一方气息,半空中甚至形成了一个气旋。
眨眼之间,方圆三丈之内的真,凝聚成形,如同漏斗般灌入枪身内。
轻轻一划,便将向莫锁定在了枪下,只要他一动,就会受到枪身气旋的反击。
以他凝元一阶的实力,只要使出一半的真气,向莫就会全身真气紊乱,经脉重创。
如今施展枪法后更是稳操胜券,丝毫都不担心向莫会跑。
向莫并没有还手,他很冷静的转过身来,看向了向至兵,问道
“是你对向武行动手的么?”
“呵呵!原来如此!”
向至兵扭曲的面容渐渐恢复了一些正常,咧着嘴笑的样子格外的狰狞。
他恍然道“我说你为什么非要杀我儿子,原来是因为那个杂种啊,向武行,呵呵呵,还想跟我儿子争夺进入学院的名额,我这个当爹的怎么可能忍得住,自然要给他一些教训,谁想那小子也是执拗,还想抵抗,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所以我就把他废了!你原来是为他报仇啊!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轻易的死的,我会好好玩玩的,让你体验一下失去儿子的痛楚!”
他声音暗哑低沉,偏偏又字字铿锵,如绣石磨刀,每一个音节都重重击在了向莫的心头上。
他的枪也如同的话一般,带着浓郁的杀气,宛如夜晚漆黑的阴云。
话音落下,一枪刺出,忽然间就将漫天阴云都剥开了,显出了皎洁的明月。
向莫却没有闪,而是借势往后一倒,人整个的没入了灌木丛。
长枪刺了一个空,却如一颗陨石般落在他所在的地方,掀起千堆泥沙,如扇面铺撒了过去。
“逃了?哼,能在我向至兵枪下逃跑的武徒,你还是第一个!不过也是最后一个!”
向至兵一个闪身,如大鹏展翅,端着枪落在了向莫刚才消失的地方。
这才发现那里多出了一个深坑,被灌木掩藏在那,黑漆漆的深不见底。
坑内如明暗不定,偶尔呼啸出一阵诡异的凉风,寒得彻骨。
向至兵眉头微微一皱,便跳了下去,他并不相信向莫这么一个有点运气的小子还能掀起什么浪花。
踏入洞内,洞内漆黑一片,阴风嗖嗖。
洞口有四五层楼那么高,两旁都是很大块的石头。
走进山洞,隐隐听见有滴水的声音,四面都是钟乳石,水滴顺着钟乳石滴下来,滴在地上。
走了几步,他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只是似乎这里有什么被自己遗漏了。
他锁着眉头思虑的一会,猛地嗅了嗅,才发觉鼻尖荡了起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呵呵,有意思,真有意思!在我刚才那一枪之下,看来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