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眼中全是笑意,心中却非常恼怒,很久没到过这样无礼的家伙了。上个是在什么时候?三年前,还是五年前?时间她记不清楚了,但她记得那家伙死的很惨,所有的器官都遭到了毁灭的摧残,最后在群阿拉斯加犬的撕咬中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宁先生真是好兴致,不过我没有兴趣,这里女孩儿很多,相信会有很多人乐意跟你起赏月。”
玫瑰尽量保持语调柔和,笑着建议,指了指舞池中随着音乐慢慢摇曳的女子。
宁诀无动于衷,嘴角起抹无耻的笑容,向前走了步,跟玫瑰几乎快要贴着了,玫瑰皱了皱眉,向后退了半步,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不见,淡淡道:“宁先生这是什么意?”
“没别的意,我是个节俭的人,只是不想浪费。”宁诀略略有些放肆地笑着,然后猛然低头,在玫瑰的脸上啄了口,将她脸上的滴酒液卷起。
“浪费可耻,谢谢你的免单,我已经不胜酒力,下次再见。”无视周围人群惊愕的目光,宁诀潇洒地朝面铁青的玫瑰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玫瑰已经于半疯癫状,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此时整个人都微微颤抖。对她来说,这简直就是侮辱。
“慢着!”玫瑰双目中喷吐着火光,声音却平静的有些可怕,出声道。
宁诀转过身,有些诧异地望着玫瑰,笑道:“你终于回心转意了?”
玫瑰脸颊透着抹血红,冰冷地眼神仿若两把利刃,逼视宁诀,她从桌上拿起只高脚杯,递给宁诀。
宁诀不愕然,随即有些失望,还以为玫瑰突然反悔,打算跟自己出去谈心事呢,看着空空如也的高脚杯,他兴致索然,苦笑着摇手拒绝,道:“不好意,我真的喝不下了。”
看着表丰富,但明显是故意装傻的宁诀,玫瑰银牙咬了咬,冷笑道:“不是让你喝酒,而是让你把这只杯子吃下去。”
“吃杯子?”宁诀笑着摇了摇头,这玩笑开得,呵呵,“我没这爱好,实在不好意。”
玫瑰冷笑:“这可由不得你。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希望你做出正确的决定。”
宁诀有些为难,苦笑着摊了摊手,道:“我真的没有这么好的牙齿。”
“那好,只酒杯你吃不下,我就为你准备打高脚杯,很快你就明白碎玻璃是什么滋味,相信我。”玫瑰冷地微笑,然后踩着红高跟鞋款款离开,竟是没有多看宁诀眼。
许多事都只适合在台面下做,作为老板,她自然不能让酒吧乱起来。
宁诀饶有兴致地送走扭着翘臀的玫瑰,小腹阵火热,还真是有意的女人,相信很快就会再次见面。
或许是明天出太阳之前。只不过他确信自己定能够见到明天的太阳。
夏的龙海透着几分凉,到灯光璀璨,跟白天似乎并没有区别。
只是人行道上,却显得稍微冷清了点。
宁诀个人走在人行道上,优哉游哉的,仿佛在等什么人。
现在离纸醉金酒吧已经差不多公里,仍旧没有异样,宁诀不有些奇怪,难道猜错了?
但是,很快他就笑了起来,没有猜错,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远的车灯。
不是两个车灯,而是片车灯。
车速很快,很快就来到了跟前,部分绕到了他的后面,车头和车尾练地在宽阔的道上调头,形成合围的架势,合围的圈子也慢慢变小,终于将宁诀彻底封锁现在非常狭小的区域。
宁诀甚至没有侧过头躲刺眼的车灯,对他来说,这根本不是事。
本来去纸醉金酒吧是为了找几个可堪重用的人才,但上了玫瑰之后,他就突然改变了想法,因为或许通过玫瑰,能够更快地跟东海的某些黑暗力量达成联合。
车门纷纷打开,人影很密集,看来来的人确实不少,大致扫了眼,不下十人。当然,这些人跟街头小混混完全不是个档次,如果猜得不错,这些都是修行武道的人,只不过在他看来,大多数人才刚刚入门而已,有两个还差不多,但也仅限于般般。
最厉害的,或许就是已经来到自己面前的玫瑰。
宁诀不经有些好奇,被起了抹兴趣,很想见识下玫瑰背后真正的大佬。
在这个社会上,修行武道的人本就不多,但玫瑰随便叫过来就是大帮,虽然实力都不咋地,但想见其背后的力量确实是个恐怖的存在。
他摆了摆头,抛开这些纷乱的绪,目光放到了玫瑰的身上。
还是那身优雅的旗袍,还是那双红的高跟鞋。只不过那仿佛永远停留在脸上的笑容,却变成了冰冷狠厉。
这才是玫瑰的真面目!
宁诀目光火热,丝毫不在乎被这么多人围住,反而满脸轻松,很随意地吸了吸鼻子,不由得赞叹道:“好香,也只有玫瑰小这样的美女才配得上这昂贵的‘感之’,不知道玫瑰小带这么多人是打算见证你和我的感之么?”
他的嘴角露出丝戏谑的笑容,在他的眼中,此时已经只有玫瑰个人,至于其他的喽啰,已经完全被剔除眼帘。
听他说出自己身上香水的名字,玫瑰的眼中不由得闪过抹讶异,实在想不到眼前这个穿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伙,竟然也知道这么高贵的香水品牌,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便能分辨出来。
玫瑰冷笑声,道:“你的狗鼻子还挺灵的,不过很快或许就会被抹平。”她突然妖冶地轻笑声,拍了拍手,马上有人抬过来只箱子。
宁诀朝箱子里看了眼,眼角弯了弯,箱子里面装着打高脚杯,还真是个守诚信的女人,他更有兴趣了。
“你很守信,我很喜欢你的格。”宁诀忍不住无耻地笑着赞扬玫瑰。
玫瑰很生气,也很佩服宁诀,都这种时候,还笑的这么开心,不知道接下来他还有没有这个兴致。
她很期待!
“我还想再警告你遍,如果你自愿吃了这打杯子,我会留你个全尸,否则天亮之前,你的身体就会分散在东海的各个角落,或许还不要等到太阳出来,你身体的某些部分就会成为浪狗的早餐。”
玫瑰表冰冷,但奇怪的是,她竟然还笑的那么开心,很难相信个女人竟然可以血至此。
宁诀眉头微蹙,说实话,他根本没有吃玻璃杯的心理准备,也没有被分尸的打算,所以,他只能用暴力战胜暴力,用血压制血。
至于玫瑰么,他很乐意放过,因为他需要玫瑰作为连接他和东海黑暗势力的纽带。再说这么漂亮知的美女,谁忍心辣手摧花。
玫瑰脾气是差了点,心是阴暗了点,但女人嘛,总是需要的。
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和平的方式解决。
宁诀笑了笑,道:“是我的度难道不够坚决,还是你的耳朵不太清楚?”他突然向玫瑰冲了过去,玫瑰眸子微凝,有些惊讶于他的速度,赶紧伸手阻拦,然而宁诀却很轻松地躲开,来到装满高脚杯的箱子面前。
“十个,你们共有……整整十个,除了玫瑰小你,其他的好像不够分。”宁诀露出副很苦恼的表,似乎在为这些杯子的分配问题发愁。
玫瑰气的俏脸通红,她很意外刚才宁诀竟然能够在间不容发之间瞬移,并迅疾地出现在自己意想不到的地方,看来这个男人并不是那么简单。
她有些犹豫,还要不要继续,刚才电光石火的交手,其实已经高下立判。
结果是她跟这个可恶的男人之间有着很大的差距。
粉拳紧握,她心中愤愤不平,想到这个男人半个小时前竟然亲了自己,她就气得浑身发抖。
宁诀似乎终于意识到面前的女人很生气,于是立即表现出怜香惜玉的神,满含歉意地道:“千万别生气,我的数学不是很好,我知道这确实很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