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处积了雪的林子，漫天都漂着大雪，树上自然也是挂着雪，他带着她前往了一个精心准备好的地方……
……
有少年冲了过来，他的眼里正注视着那所有人当中唯一的一个女性，他的嘴角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死吧死吧死吧！”第一次杀人的感觉会是什么样的？女孩子的血味道会不会更特别些？
少年的心理已经变得极度扭曲，他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多少可爱的少女啊，既然要杀人，自然要杀令人兴奋的女孩子啊。
他挥手如刀，冲着纪叶的脖子而去。
“啪！”
有人打断了他的进攻。
那是一个男人的手。
“额？”
那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有另一只手猛然探向了那少年的胸膛。
“噗！”
那手直接竟直接贯穿了他的胸膛！
“我……”万天不知何时站到了纪叶的面前，惊慌失措。
他杀过很多野兽，可他是第一次杀人啊，那少年是要死了吗？
万天将手从他的胸膛里拔出，只见那少年卟通一声便后仰倒了下去。
一击致命！
“万天……”纪叶捂着嘴巴，万天的整条手臂上都是令人做呕的沾了血的肉质。
“哈哈，黑牛，你看这戏多有趣啊，不妄我费那么多心血把他们救下来啊，看人族的小修士互相残杀真是一件太美妙的事了！”
霓拍着黑牛的肩膀放声大笑，终于露出了他丑恶的一面，哪怕再精致神俊的面庞，也遮不住他皮囊下的丑陋灵魂。
“什么……戏？”万天听到了霓放肆不忌的大笑，看着手上沾着的恶心至极的他人的血肉，整个人浑身一颤。
不断有人朝向他们这边杀来，那些少年早已杀红了眼。
万天站在纪叶身前，他本就实力不凡，更是突破了一次命台极限，在场的人几乎没人是他的对手。
渐渐的，万天成了众矢之的，不断有少年下意识地联手朝他杀来。
他们想活下去，谁都想活下去，人一但在杀戮中迷失了自我，便会只残留下这一个杀戮的理由。
不少年早已杀得眼神麻木，害怕，不忍，生存，这些迫使着他们不敢清醒面对血腥与残忍！
万天神力源泉汩汩不绝，他们都不过在命台境，身上也没有什么灵宝，只有那青玄宗的少年不知如何得到一把灵刀，明明境界不如人，却偏偏强的离谱。
“哧！”
那少青玄宗的少年找到了分身乏术的万天的空挡，一刀切在万天的身后，顿时青衫破裂，后背露出一条血痕。
“啊！”
万天吃痛，却越发强大，那些落在他脸上的血迹也渐渐滚烫变成了冰冷，哪怕是刚刚溅上的血液。
因为，心变凉了。
万天屠手劈死了数人，命台境界哪怕到了通泉也只能强化体魄，无法真正地运用神通，可正因如此，场面才血腥无比。
一招一式，全是近身肉搏，血肉横飞！
“原来人血和野兽的血……也没什么区别。”万天杀到手都在颤抖却依旧不止，他们想活着，他也想活着！
“好看！好看！太有趣了！”霓干脆升到了空中看着这一幕场面，大笑不断。
“先杀纪叶！”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
万天的飞头一下子慌乱了，不曾实战过的纪叶哪怕天赋再好，怎么能是这些杀到现在活下来的人的对手！
“嘭！”
有人看准万天走神的瞬间，狠狠地一拳打在了他的胸膛，直打得万天气血翻涌，差点吐出血来。
他一把捏住那人的手腕，一个转身牵动起那人的身体，顿时将四周的人一推而散。
“啊！”
那人被万天扔出天阶石台，朝着那无尽岩浆弧线落去。
“我要活着！我要活着！”那青玄宗的少年在万天停顿的瞬间持刀而来，直朝他的腰间砍去。
“万天！”纪叶大叫，同时拼命朝着那青玄宗的少年奔去。
一刀划过，血液横飞。
那是万天的血。
这本是他故意露出的破绽，想要借此除掉那有灵宝的弟子，可他没想到纪叶会在这个时候朝他跑来，想要替他挡这一剑！
万天一把拉过纪叶，同时极力避开那青玄宗弟子的灵刀，只是刀长一寸便险增三分，终究没能完全夺过。
“偏了……”那青玄宗弟子看到中了刀的万天竟然已经弓身飞脚向后踢来就知道自己恐怕已经完了。
“当！”
万天忍着腰上刀伤一脚踢在了他的手腕上，顿时灵刀飞了出去，落到天阶之外。
“我的刀……我想……活着……”
相比与失了灵宝的青玄宗低级弟子和受了伤的万天，红了眼的他们本能地就选择先除去弱小。
“想……活……”那青玄宗弟子在一阵拳打脚踢中终于彻底断了气。
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