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洞宾这个时候苦笑的望向余容度,有点不理解他的思维,开玩笑的道,“他是师府的弟子,师府下有四派,你都不知道他是哪一派的,再了人家的祖师是三茅,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怎么就变成我我的徒子徒孙,变成我要照顾了?”
余容度只是淡然的一笑道,“真的要我清楚?”
吕洞宾一愣,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对方必然了解这其中的道道,只是,谁告诉他的,这其中的很多事情现在都已经早就被时间湮没,再了,即便还有人知道一二,也不会是在这人间世俗界。更不会这个几乎并没有多少根基和底蕴的妖蛇。
就在吕洞宾在那里思索的时候,余容度却是继续道,“茅盈,大汉时咸阳人,我能要问一句纯阳真人您的师傅汉钟离是哪里人呢,似乎也是咸阳人吧。
这些都不计较,咱们继续茅盈,这人起初在恒山修道,后来与句曲山得道,创立茅山派,时人称之为大茅君,据我所知道的是,这位大茅君似乎是证位太元真人东岳上卿司命真君啊。
我依稀还记得《神仙传》中的记载:太上老君命五帝君各以方面车服降于其庭,传太帝之命,赐紫玉之版,黄金刻书九锡之文,拜君为太元真人东岳上卿司命真君,主吴越生死之籍。
又使使者以紫素策文
拜固为定录君,衷为保命君,皆列上真,故号三茅君焉。”
道这里,余容度才道,“这才是三茅真君的来历,而那位茅盈真君则是大名鼎鼎的太元真人东岳上卿司命真君。”
余容度有把这一句话重复了一遍,只是这其中的“东岳上卿”加重了口气,最后才看向吕洞宾。剩余的话他没有,但结合他先前的话,吕洞宾不由的摇了摇头继续道,“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余容度摇了摇头道,“怎么可能,人力有时尽,怎么可能事事都知道呢?”
吕洞宾苦笑的道,“你知道的也不少了,怎么猜到的,我似乎跟你过这些,但却没有点明吧?再了,当初咱们在登州见面的时候,你恐怕还不知道我就是吕洞宾吧?”
余容度只是淡淡的道,“我其实知道的也不多,比如那何仙姑何姑娘似乎跟王母娘娘有点关系,这位白牡丹白姑娘,看样子似乎是没有觉醒记忆,当想必跟扶桑木有关系吧,至于你,呵呵,你怎么知道当初咱们不认识,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道这里他才正色的道,“那么,我还是要问一句,对于云就是墨翟真君的女儿,你到底有多少把握。我之所以怀疑茅宏就是因为这么多的辛秘,这其中很多都不应该是他知道的。你为了他也是够拼的,看着你的名字,那个提举庆观的职务我会保举他的。但我想搞清楚一点,云的事,你的把握有多大,实话!”
吕洞宾听完之后,微微沉吟的想了一下,轻声的道,“八成!”
余容度一听,却是沉吟了一下,微微点了一下头道,“八成就已经是很高的概率了,只是这个事,不是我们能做主的,我们都无法去左右一个人的选择,对于云来,这件事可能是一件影响她以后一生的选择,这个决定只能是她来做,别人谁都不能代替,至于你们的打算,我不同意。”
茅宏却是上前道,“即便是她有云纹胎记,如果不开启她的轮回中封印的记忆如何就能断定是她啊。”
余容度只是坚定的道,“我不行就不行。但是如果云自己同意去开启她的记忆,那么我才会同意,不然,不要想着你们就能决定她的人生。我想当年墨翟真君的女儿既然想着封印自我记忆轮回转世,就一定有她自己的原因,我们都不能替她做这个决定。这是我的底线。”
吕洞宾却是一副淡然轻松的样子,听到余容度道这里,也基本上明白对方的最后底线,对着正要上前的茅宏摆摆手道,“其实我们只想要茅宏跟你而已,混份功德因果,仅此而已,至于云要不要恢复真身其实并不重要,进身之阶,你有权决定要不要。”
余容度一听其实也是这么回事,不由的放松了心,正要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墨云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公子,中散大夫,虚靖先生张继先携弟子王道坚求见,不知道公子见还是不见?”
余容度一愣,立马向吕洞宾看去,然后现对方根本就不在意,然后又望向茅宏,却现倒是有些紧张,毕竟这位前来的可是人间世俗界张师的后裔,跟余容度似乎也有一些瓜葛。
“让他进来吧。”余容度想了一下,索性答应到,毕竟他根本就无从拒绝,对方可是给了他龙虎印的炼制方法,这一点是他必须要感谢的。而且他跟王道坚还算有一些交情,于情于理都不能拒之门外。
余容度站起身来,迎到院门口,就看到一个矍铄的老者,仙风道骨的走了过来,一脸的平和,满面红润,两缕胡须从两侧垂下,很有一番世外高人的样子,看到余容度,那老者急忙道,“龙虎山张继先见过金门羽客太虚悟玄先生。”
余容度赶忙上前搀住对方道,“张公客气了,赶快里面请。王兄安好啊,快扶着令师里面做,有刚刚沏好的新茶,让张公尝尝鲜。”
各方坐下,张继先看到茅宏,似乎是认识一般,看了两眼,确实对吕洞宾并没有太多的注意,然后对着余容度道,“张师座下龙虎山嗣教张继先恭贺余道友晋升国师。”
余容度正要回话,就听到一声清亮的女声响起,“庭师府张师座下弟子唐糖携师妹苏若恭贺余道友晋升国师!”
这声音一出,余容度一愣,立马就抬头看到一片云下,两个女子的身形逐渐慢慢的显现出来,不由的站起身来,望向那两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就那么看着对方片刻之间落在庭院之中。
只见那女子一身白色的书生服,但却显得异常的挺拔与潇洒,浑身除了一条青色玉带竟然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只是素面朝,一脸正色,毫无一丝女性的那种柔和,有的只是一种坚韧的神色。
余容度知道这样的人最难打交道,不由的道,“不知道唐道友所谓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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