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花心,方然那么好,为什么还偷偷和别的女孩约会?”
孙兰正色说道,她这样责备丁逸,也不知道她真是那样想的还是想借机调侃她。
“你不花心,在男朋友面前还敢偷偷挑逗我,你才是花心女人中的极品,怀春种子中的翘楚,出墙红杏中的领袖。”
丁逸虽然这样心里暗骂,但当然不敢当面说出来——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所以他貌似很诚恳地解释道:“我和她只是一般普通朋友,就是出来吃个便饭而已,根本没什么,但是你要是告诉了方然,她会瞎想八想的。
你这样做,让她和我争吵起来,那就破坏了社会的稳定,破坏了和谐社会,小心我报官把你抓起来。”
“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孙兰大惊失色。
丁逸见自己的威胁成功,洋洋得意,本着又打又拉的原则,恐吓之后,开始拉拢:“你要是不告密,我会记得你的好处的。”
“我要是不告诉她,对我有什么好处?”
果然是物质时代,孙兰一下就随风转舵换了方向。
没想到她提起要求来,毫不含糊,简直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丁逸知道自己的企图即将得逞,心下大喜。
心说这个社会,已经展到了新世纪,进步不小啊。
现在就是一个直接的社会,再也不是那种犹抱琵琶,欲语还休的年代了,就像是请客送礼,你要是有要求,想要你就要,不怕你要得多,就怕你不要,只要你要了,我就有机会。
铛里个铛,铛里个铛,铛里铛里个铛里个铛。
“随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会同意。”
这个难办的问题看来要解决了,丁逸心里高兴,显得也很大方。
他这样说心里也有底,毕竟虽然社会已经非常进步了,但也没进步到女人可以当街劫色的地步,所以他并不怕。
他在想,如果孙兰色胆包天,对他说:“谢谢,请把裤子脱掉,我要劫个色。”
那他该怎么办呢?
是从,还是不从?
如果从了,是不是一边默默地流泪一边沉重地解开自己的腰间的破草绳?
丁逸的脑海里,浮现出如此凄惨的景像,不禁心情沉重起来。
万幸的是,孙兰并没让他当场做出如此困难的选择。
她眼睛转了两圈,想了一下,道:“暂时还没想到你要怎么报答我,这样吧,你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我想到了再打电话给你,到时你可不能反悔哦。”
“看来是羊入虎口了,她今天不方便劫色,也许以后会找个机会补劫一下,反正自己这个色,估计是逃不脱她的魔爪的。”
丁逸凄凉地想。
不过告诉她就告诉她吧,自己对她的印象并不坏。
既然决定把号码给她了,就要给得大方一点,不要搞得扭扭捏捏,欲给还留似的,让人看了觉得小家子气。
打定主意,丁逸笑道:“我还以为什么问题呢,就是要我的电话号码啊?
小,你不问我要我还想问你要呢,就是昨天方然在旁边不太方便。
你号码多少?
我打给你。”
丁逸说着,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怪不得方然这么喜欢你,没想到你不仅长得帅,嘴巴还这么甜,这么会讨女孩子欢心。”
方然笑了,报给他一串阿拉伯数字。
丁逸把她的号码输入手机,然后按下了绿色的通话键,不一会儿,孙兰的手机就开始唱起歌来:“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
她这手机铃声倒是蛮有个性的,丁逸心想,天下最毒女人心,孙兰用这个音乐做手机铃声,看来对她自己的定位还是准确的,今后对她要小心提防。
孙兰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号码,笑着对他说:“不许反悔,要随传随到哦。”
下完这个命令后,她心满意足地转身走了。
谢薇看着丁逸回到了座位,坐了下来,问道:“已经把她男朋友的东西还给她了?”
说到“男朋友”
这三个字,还故意加重了语气,似乎看穿了丁逸的小把戏,这么加重语气,好像是在故意帮他圆谎一样。
其实丁逸也知道,她用这样的方式表达,潜在的意思无非是说:别装了,我已经看破你的小技俩了,你不就是想跟人家女孩说句话吗,还装作还给她什么东西,有必要吗?
我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愿意说破而已——本姑娘是个聪明人。
丁逸心说:你聪明,本少爷也不笨啊,非得要编个谎话把你骗过去不可,否则你不知道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因为今天在这危急时刻,无论是佛祖还是基督,都没有显灵让孙兰对他视而不见,居然还是让丁逸自己面对这种困难状况,所以丁逸对神灵已经丧失了信心,他又恢复了他的无神论者本色,甚至更大大地倒退了一步,不自觉地把自己称之为“魔”
了——管他是“魔”
还是“道”
,只要是最高那就好。
他在掏出钱包追上孙兰时已经想好了怎样向谢薇解释,于是很自然地答道:“对,还给她了,是他男朋友的信用卡。
昨天我们几个朋友在一起玩,他男朋友喝多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喊着要请客,不让他买单他就要摸电门,喝毒药,搞自残,玩上吊。
为了不让昨天的聚会玩出人命,所以就让他买单了——就是他刷的信用卡。
服务生把他的卡拿回来的时候,他恰到好处地到外面吐了,是孙兰陪着他去的,两人相携迎风而吐,也算是蔚为壮观……因为他们不在,服务生就把信用卡交给我了,咳,昨天我也喝醉了,就忘了把卡还给他,放我钱包里了。
今天这么巧,刚好碰到孙兰,所以得赶紧还给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