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味儿?”
我瞪大眼睛,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没闻错?”
我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低智商的话。
胜武轻轻拉过我说道:“先说吃饭的事儿,晚上另约时间慢慢谈?”
邬玉琴和他表叔都点点头。
胜武点菜非常快,各式海鲜和菜蔬,再配了三个素菜加个笋干老鸭汤,就整体了。
回到间坐下,“我老爸他们还没来啊?”
“了!”
兔兔突然接了句话,还唱起来:“萤火虫,哎哟哟哟,提着灯,哎哟哟哟,飞到那个西飞到东,飞哟飞哟飞哟哟哟,见那个小蜜蜂啊,嗡嗡嗡嗡叫不停。
小蜜蜂,你叫啥?
劳动回家啦!
哎哟哟哟,啦,哎哟哟哟,家在哪?
家在村边大树下呀……”
胜武乐了,“这什么歌,光听到哎哟哟哟,词儿都没听清楚,啦!”
兔兔看他眼,还在唱着:“盼望月亮照我家,哎哟哟哟,照你家,哎哟哟哟,干什么?
间织布又纺纱哟……”
兔兔很执着的直把这哎哟哟唱完,我们仨都笑得揉肚子,兔兔还在本正经地唱着,最关键的是,南南是她的忠实粉丝,非常专注地在听唱这个哎哟哟。
门被推开,老爸和新妈妈走进来,正好听到兔兔唱到最尾部分,哎哟哎哟哎哟哟哟,我笑着说道:“这歌调子真怪,全程哎哟哟,哪儿学来的?”
新妈妈也乐了,“不知道呢,放假前她们老师就在说谁教她的这个哎哟哟,天天给班里的小朋友们唱,好几个都学会了。”
邓叔李叔他们都来了,邓叔的儿子因白血病去世,没有子女,所以看到活泼的小孩,他都喜欢逗逗,“给叔叔唱来听听?”
新妈妈也点头鼓励道:“唱,妈妈也好久没听到这首哎哟哟了,邓叔叔特别喜欢你,你唱歌给他听,他晚上就睡得很香了,好不好?”
兔兔犹豫了下,点点头,个人站在厢中间,小手背:“萤火虫,哎哟哟哟,提着灯,哎哟哟哟,飞到那个西飞到东……”
她的声音清脆稚,音调标准,叔叔阿们都自发给她击掌拍,首歌唱完,兔兔还给大家象模象样地鞠了躬:“谢谢大家!”
邓叔抱兔兔抱起来亲了亲,“老霍,你这闺女,不是亲的也是亲的,太可爱了!”
“我不可爱,妹妹才可爱!”
兔兔很严肃地纠正他。
哈哈哈,大家都笑得眼泪出来,我们的凉菜开始上了。
我们这桌依旧是小孩,老爸他们坐另桌,那边举杯祝今年生意兴隆,我们这边拿着果汁也干杯,祝学习进步,新年多拿红什么,堆乱七糟祝福就甩出来了。
李叔说他俩儿子是熊孩子,我倒没发现,只是活泼了点,南南坐到嗲能身边,很乖地吃着菜,不时看看桌上的堆哥哥。
这里面,有个十五岁的女孩子,是李叔弟弟的女儿,叫李丽泽,头发是标准马尾,圆脸,从昨儿见面起,她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就落在嗲能身上。
胜武手肘子轻轻碰了下我:“那李叔家的侄女看上将军了。”
胜武声音不大,但足够我听清楚。
我看他眼,“你又知道?”
“嗨!
明摆着的嘛!
她的眼睛在跟将军说话,她的身体在对将军唱歌,再靠近点儿,她的魂魄都要掉进将军的果汁杯里啦!”
胜武副“众人皆醉我醒”
的范儿,惹我俩白眼,“唉!
有将军在啊,我们几个别想找到女盆友了。”
“大过年的,说什么胡话呢?
连果汁都能喝醉啊?”
嗲能给我们的茶杯续了水,说完还朝我们翻个白眼。
胜武笑嘻嘻地朝嗲能说道:“不用朝我抛媚眼,我绝缘!”
嗲能没理他,给南南夹了点鱼肉,“芹菜也必须吃掉,不吃芹菜不是好孩子!”
嗲能的语气有点微微严肃,南南把西芹舀到嘴巴里了。
李丽泽看向嗲能,低头羞笑,我有种看人发花痴的感觉,女的怎么变成这样啊?
点半就吃完了,父母与何叔他们都说太累,于是很快就散了,按照老爸订的,我们又住回头晚的别墅区。
他们直接就让东湖公园的宾e商务车送我们到别墅区。
老爸进别墅大门,就摊着四肢靠坐在沙发上:“今天真够累的,太久没爬山,真是觉得有点酸了。”
我们各自回房间冲洗,俩小的把宾馆的铺当成跳跳玩得很开心。
当然,最终结果就是满头大汗。
嗲能把两个抓到地上,“先去洗澡,不准再跳,要跳就到落地玻璃外头去站着!”
我和嗲能给俩小的洗完澡,胜武抓紧时间在另个房间冲完澡回来说道:“我那房间不好,屋子里没有洗手间和沐的,半起来还得进e厅去撒尿,真累!”
我过去看,他的屋子三面都是落地玻璃,白天的话,定采光十足,但晚上就得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
所以说,这过于通透的房子,也有不好的地方。
胜武伸个懒腰:“不管怎么说,我能人层,肯定睡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