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未曾料到这个孩子忽然毫无征兆的嚎啕大哭起来,顿时有些乱了方寸,赶忙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你这孩子,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到底怎么了……”
“我是被掳来的……”少年说完又一次掩面嚎啕大哭起来。
掳来的?
小李对于少年的答复有些忍俊不禁,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掳人这样的情况产生,顿时心中升起怀疑来,“你这话我倒是不明确了,你怎么会被掳到这里来!”
少年擦了擦眼泪,身材却依然在发抖,“这事儿说来话长了,我是外地人,先前听说这里有个神秘的村庄,所以慕名前来,可是却不曾想到路上碰到了山洪,
这山我倒是头一次来,只是看着就感到地势险要的很,这山洪怕是比平日里看到的要激烈地多,我本认为自己必逝世无疑,但却碰到了好心人搭救,把我带到了这个村庄。
可是这个村庄的人对我却是非常的差劲儿,知道我不是村庄里的人,非要赶我走,你说这到底是个什么理由,我这伤都还没好,又是不识路,我便说‘等等,等我腿好了,我自然就走了’,你说这村庄也不过平常,我也没必要刻意留下来作甚。
可他们却不愿意,这个村庄里的人老觉着我似乎心怀歹意,非要赶我走,见我走不得,就把我关在一个破窑子里了,一直不肯放我出往,直到那场大火,我当时在窑子里倒是安全,大火总回烧得着木头,烧得着草堆,却是烧不着石头。
后来等到这大火烧干净,我看到外面没了人气儿就出来了,可不曾想到这被烧乱七八糟的处所还是有各种东西爬来爬往,我就被蛇咬了一口,这才又一次转动不得,可这几天连蛇都没了,我怕是要等逝世了,却是刚才听到你的声音,这才求救的!”
这少年一口吻说了一大串的话,却是条理分明,思路清楚,长篇累牍,可小李却听得清明确楚,俯身看了看那少年的伤口,“但你的伤口怎么还有血?”
“你怕是被受过蛇牙的伤吧,”少年扯开裤脚,用力挤压着伤口,一滩赤红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流了出来,“我没有解毒药,这蛇有毒,只能这么一点一点的挤,唉,假如再不遇着人,我的血怕是都要挤干了。”
鲜血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刺鼻的气味夹杂着空气里浓郁的味道让小李感到胸口发闷。
看着少年依然在挤着伤口,小李赶忙拉开他的手,“你不要挤了,我的车上有药,你可以跟我往车上,马上我会给你敷药……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你。”
少年低着头把弄着伤口,从小李跟自己开口说话到现在,这个少年从没有抬开端过,一次都没有过,似乎在回避着什么,又似乎在等候着什么……
少年呢喃着,“你说吧……”
“你来这里几日了,你可记得?”
“不记得了,都好几天了,唉,我都不知道今天是第几日了,日子都过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