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假装中招,“哎呦”一声倒在地上,瞪眼吐舌,手脚摆动。
龙不与他耍,将身上盖着的深蓝色布料抓起,甩在杨过身上,缓缓站起,一步步走向石凳拿衣服穿。
杨过抱着布料滚了一圈,从里面钻出来,还想撒娇撒野,一抬头,看到了龙光/裸的背影,登时说不出话来,胸口一股热气涌了上来,直冲头顶百会,心跳如雷,与那日练功时情状一样。
他随即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又感到心有不甘,再次抬开端来偷瞧,眼神直勾勾的,不自觉地口涎大涨,不住吞咽,心里头麻痒、麻痒的。
龙的动作很快,一身白衣很快设备。
杨过看不到了龙白玉一样的身材,有些小小的遗憾,埋头在布料里怀疑、烦恼,心道:“我是练功练岔了?
还是生了别的病?
怪怪的!”
龙收拾衣领时,突觉胸口一空,扭头问道:“过儿,你看到我的玉佩了吗?”
杨过发出“啊”一声,蹭一下坐起,道:“玉佩?哦,玉佩,或许留在咱们练功的石室了。”稍稍收拾奇怪的心情和身材反响,跑到龙的身边,扶着他走。
龙道:“那就毋须着急了,过儿,先跟我往孙婆婆的屋子把药拿了。”
杨过言听计从,问道:“孙婆婆那里怎么会有药?”
龙道:“曾经,我师父也受过伤,那些药本来是给她买的,惋惜啊,她没来得及吃就逝世了,所以就剩下了,孙婆婆一直收着,以备不时之需。”
杨过道:“你要是早告诉我就好了,我就可以提前给你煮好药,不用咱们还得奔走一番往找,龙哥哥,还有什么,是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你先告诉我吧,要不然啊,早晚我会被自己吓逝世的。”
龙道:“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件。”
杨过好奇,连声:“嗯,嗯。”点头不断。
龙道:“不过……,你先把我的玉佩捡回来。”此时,他们恰好走到了以前练功的石室。龙夜能视物,扫上一眼,便看到那玉佩完完整整“趟”在地上,心道:“这玉佩跟我一样命大,竟没被摔碎也没被李莫愁等人踩碎。”
杨过让龙倚着门边,急促奔进往,一跃即到,伸手一捞,将玉佩捞进手里,紧接着一招“夭矫空碧”,为了避免撞上屋顶,于空中一个翻身,已是极上乘的轻功招数,又接着一招“玉女投梭”冲向外头,擦过龙的身侧,劲风带动龙的长发、衣衫飞舞,这才稳稳落地。
龙道:“过儿,你的轻功又好了很多。”
杨过兴冲冲来到龙的身边,道:“龙哥哥,我创造,咱们两人的工夫还是要多跟人打架的,这些招式蓝本我也连不起来,但是之前为了躲李莫愁,我硬生生就会了。”说着,将玉佩给龙戴上,塞进衣服里,不知怎的,临时起意,用手掌好似不经意的在龙的胸口抹了一下才拿出来,心中窃喜,却又感到自己的做法…多此一举。
龙只当杨过为他摆正玉佩,哪里想得到杨过趁机揩油呢,持续往前走。
杨过创造龙没注意,定了定神,道:“龙哥哥,你刚才要告诉我什么?”手掌摩挲着迷恋刚才光滑、柔软的触感。
龙道:“哦,险些忘了,我要告诉你,这墓里还有另外一间隐蔽的石室,那里头有更加高深的武功。”
杨过问:“更高深的武功?比《玉女心经》还厉害吗?”
龙道:“恩,比《玉女心经》还厉害,乃是本门武功的克星,所以等我伤好了,把《玉女心经》练成之后,咱们必须得学会。”
龙所说的石室里有王重阳留下的石刻,其上有武林尽学《九阴真经》,非常难得。
接下来的日子里,龙努力疗伤,杨过照顾二人的生活起居,借助冷玉床修炼内功,他们只在墓中缺药、少粮或其他生活必须品之时才通过水道潜出古墓到山下购置,其余时间皆暗躲古墓不出。
如此躲潜躲躲,两年过往了。
这年,龙二十二岁,杨过十八岁。他们终于练成了《玉女心经》和王重阳留下的《九阴真经》,在这墓里头再无其他东西可学,唯有一张冷玉床可作为武功助力。然而,内功修为不可一挥而就,练到了必定程度便到了瓶颈,哪怕是冷玉床的作用也变得甚微,只能留待来日,他们武功更深一层之时。
这日,龙与杨过用过晚饭,龙坐在桌边静静饮茶、消食,杨过在水槽旁洗刷碗筷。
龙忽然问道:“过儿,我想一辈子这般或活着,在古墓隐居,你有什么想法?”
杨过低着头洗碗,双手在水里一顿,抬头笑道:“那我就陪着你啊,咱们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一起生,一起逝世。”
实在,杨过的心里是这样想的,既然二人已经习得极为上乘的武功,那么不如到外面往走走,也好增长见识,在这古墓里毕竟不是好措施。他本就是火热的性格,能在暗无天日的墓中老诚实实陪着龙两年着实不易,相当委屈自己的意愿了。然而,相比往外面,杨过更不想让龙伤心。近些日子,杨过已察觉到龙在考虑出墓一事,举棋不定,久久不能决断。
龙素来冷静、果断,这样优柔寡断的情况很少见。
杨过将洗好的碗筷摆好,擦干净了手,来到龙的身边后,伸臂环住龙的肩膀,俯身将下巴搭在龙的肩头,道:“龙哥哥,我在这儿住一辈子也情愿,真的,我不骗你。”语气诚恳,坚定。
龙问道:“一、两年或许还好,三、四年,十几年、二十几年呢,你不会感到气闷吗?”
杨过心中一动,如实道:“我会感到气闷,不过没关系,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和你多说说话就不气闷了,实在不行的话,我就这样抱着你,跟你亲近,也就不气闷了。龙哥哥,反正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咱们说好一起相依为命的。”说着与龙贴着脸颊蹭动,道:“真好!”
龙听他这样讲,心中感叹无穷,长叹一声,终下决定,道:“过儿,收拾东西,咱们出墓。”
听到“出墓”二字,杨过顿生极大的喜悦,跳起来在一旁手舞足蹈,大喊:“出往喽,要出往喽!”
龙看着他如此兴奋,又想想杨过对自己说的话,只感到这孩子,他的徒儿,秉性良善,心中甚慰,对未来的忧虑也淡了几分。龙想:“杨过此生注定精彩,”我作为师父,不该将他埋没,否则岂不是枉自教导他一场?
杨过在欢欣鼓舞中不忘注意龙的脸色,他知道龙对外面有胆怯之心,收敛了嬉皮笑脸,来到龙的身边,面对龙郑重道:“龙哥哥,我会掩护好你的,尽不让任何人伤害你,欺负你。”拥人进怀。
既然决定,就不须悔改。
龙与杨过立即收拾细软,打好累赘,再给祖师婆婆、祖师和孙婆婆三人上香告罪,然后携手潜出古墓。
出水之时,正值月上中天,明月如轮,挥洒皎洁光芒,繁星暗淡,难与争辉。
算算日子,正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龙运转内功蒸干身上衣服,杨过亦如此,两人走出洞口,站在一处突出的山石上,一起仰看高空,呼吸山间清气,神清气爽,精力舒服。
杨过道:“龙哥哥,咱们先找个处所把累赘里的衣服晾干,在山上休息一晚,明天天亮之后再下山。”
龙点头。
杨过道:“我看,咱们就往那个开满红花的山坳吧,那里隐蔽,没人能找到,不会有人打搅咱们。”
龙稍一迟疑,还是点头批准。
杨过沉浸在出墓的喜悦中,因而没注意到龙的变更。师徒两个看清了方向,一前一后,施展轻功飞了过往。
月下红花,娇艳非常,香气浓郁,密密匝匝,繁盛更胜往年。
杨过指着那道红花绿叶组成的自然屏障,笑道:“这个正好当咱们晾衣服的架子,”说着,绕到“屏障”后,探出头来,又道:“咱们在里面躺着睡觉也正好,既遮风又挡雨。”
龙却摇头,道:“这儿不行,衣服压在花上会被染脏,得另做一个架子。”
杨过向来“不拘小节”,经龙提示也想到,随手揪了一朵盛开的红花叼在嘴里,跟龙一起往旁边的树林折树枝。
打开累赘,将衣服抖开,挂在做好的衣架上,龙将油纸包里的筹备好的银票与杨过火了几张,剩下的自己拿好。自从有了下山打算,每逢出往采买,龙都会变卖一些古墓里的东西,资财丰富,够师徒两个在外任意糟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