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公子彻底被我的无知给打败了，看着我冷哼一声，转身阴冷静脸头也不会地回了屋子。
我站在门外看着他的背影感到莫名其妙，我又没做错什么，干嘛生这么大的气？
住在旁边屋子的一位姑娘倚在窗边，将我们的话原封不动地听了往。她见公子进屋后，转眼瞧着我掩着嘴直笑。
我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笑什么？”
她忍住笑意，但嘴角还是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她指了指公子离开的方向，道:“姑娘可知，方才那位公子为何那般赌气？”
我诚实地摇摇头。
她道:“那是由于青楼都是一些不清白的女子所住的处所，往那里的人，大多都是往寻欢作乐的男人。”
我看着她怀疑皱眉:“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轻轻笑出声来，耐着性子道:“姑娘，公子是怕你吃亏，所以才这般赌气。”她顿了顿，又道，“况且姑娘已有夫君，往这种处所，实在是分歧适。”
我点点头，蓦地感到有些不对，想了想她刚才说的话，我一脸怪异地看她:“你刚刚说……我有夫君？”
她一脸坦然地承认:“是啊！”
我扭曲着表情看她:“你不会感到，公子就是我夫君吧？”
她点点头:“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啦！我跟他才没什么关系！”我撇了撇嘴，很认真隧道，“我们是不能爱好人的。”
她愣了半晌，然后笑了起来:“姑娘是在说笑吧！姑娘可知，在你回来之前，公子已经在这里等了你好几个时辰了。有这样的心意，就算不是夫妻，那在他心中，姑娘确定也是占了不少地位的。”
我小声嘀咕道:“当然是占了地位！我若是跑了，他就没法取引子酿酒了。”
但是这些话自然不能给她闻声，再加上我也懒得与她解释，道了谢便离别她进了屋。
我刚进往便看见公子坐在院子里逗着小白。公子此时脸上已经恢复到了平常的脸色，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持续往逗小白。
小白见了我，很是难得地没有冲过来，只是冲我摇了几下尾巴，便又跟公子玩往了。
我握了握拳，暗骂了一声“没良心的”。
我迈着步子走过往，停在公子身前，谄谀般地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公子，这个东西很好吃的，你要不要试试？”
他看了一眼我手中用纸包着的东西，语气淡淡:“这是什么？”
我挠了挠头:“似乎是叫玉露糕什么的。”
他的手顿了一顿，抬头看我，墨色的眼珠里深沉如水。
我认为他是想吃又拉不下面子往拿，便拎起一块递到他嘴边:“喏，给！”
他瞧了我半晌，眼力才渐渐移到我拿糕点的手上。
手中四四方方的玉露糕散着清香，糕点上的图案被磨得有些含混，公子抬手接过，看着它垂了眼睑。
我看着他笑开，一屁股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很是无赖隧道:“公子，接了我的东西就不许赌气了。”
他挑了挑眉，却没有说话。
我“嘿嘿”一笑，为自己开脱道:“公子，实在我是想帮你收集眼泪的，真的！但是素月说，对了，素月你知道吧，就是那个被你拿走记忆的人。她说她哭不出来，所以就不给我了。”
说到这儿，我有些丧气地低了低头。
本来我回来之前就找素月要了眼泪的，但是她却冷着一张脸道:“我哭不出来。”
她见我惊愕地看着她，又道:“你若能让我哭出来，我就给你。”
我看着她都快哭了。
心想你哭不出来干嘛不早说啊？你说了我就不会进梦往啊，现在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你让我让你哭出来，我怎么让你哭啊，打你吗？
但是我说不出来，由于她很可怜，我不忍心再凶她。
我默默地想，我真是个仁慈的人。
或许是我丧气的样子容貌取悦了公子，他将手中的糕点丢给扒拉着他衣服的小白，慢悠悠隧道:“素月的眼泪？没事，我有。”
我正为了公子丢给小白的那块糕点暗自惋惜，忽然闻声他的话，便抬头看他:“你有？”
他颔首，抬手轻轻一挥，一个白瓷酒壶和两只羽觞便涌现在桌上。东西涌现的同时，一股浓郁醇厚的酒香便在空中缓缓散开。
公子提起酒壶将两只羽觞斟满，然后将其中一只推到我眼前，勾着嘴角看我:“这便是她的眼泪酿的酒，酒的名字叫……梨花白。”
我好奇地看了看眼前的羽觞。莹白的杯中盛着透明的液体，轻轻一嗅，便能闻到散着浓郁的酒香，其中还隐隐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梨花香。
公子扬了扬下巴:“试试。”
我迟疑着端起羽觞往嘴边送。
冷冽的液体刚刚进口，却是没什么味道，但后来慢慢散开，只是感到浓郁，并没有寻常酒的辣味。
我将酒咽下，像是咽下一团火，一路向下，然后落在胃里，是热热的一团。我咂了咂嘴，后味竟是一丝淡淡的苦涩。那苦在嘴里蔓延，久久不散，似乎就这样一直苦到心里。
公子端起羽觞轻轻嗅了嗅，然后道:“梨花白，没有寻常酒的辣味，看似清淡，但进口却是浓郁，进胃热，最后回味，乃是苦。”
我捧着羽觞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梨花白就像素月与宋临渊两人一般，初初相遇时两人都怀了各自的目标，心思单纯得不像话。可是后来情绪越来越深，素月为了他放弃一切，只是想陪在他身边。宋临渊也未曾辜负过她，想着打点好一切便带她回隐，过最普通的日子。可是天不遂人愿，终极两人还是天各一方。
就像宋临渊说的，他们两个之间，没有第三者的插足，好端真个两个人要离开，也不是由于不够相爱，而是天灾**，生逝世无常。
我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回过神轻声道:“公子可知此时宋临渊在何处？”
公子挑眉看我:“你想知道？”
我点点头:“想知道。”
“想知道，我便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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