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走吧,先往我家,等两天再往上学。”欧阳安静拉住好友的手,有些疼惜。
“不用,我需要回景家一趟,有些东西我要带出来。”景佳人有些疲惫,此刻,她很想找个处所大睡一觉。
手机响起,是母亲柳眉的电话。
“喂,景佳人,快点儿回来一趟,将你们的东西拉走,否则,我全烧了。”柳眉在电话里怒吼。
“妈,我爸还在危险期,你不要做的太过火了。”景佳人怒,额头青筋暴起。
“呵呵呵,要挟我啊,我好怕啊。景佳人,你给我听着,限你一小时内,将你们的东西搬走,否则,我一把火把它全烧了,还有,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完,假如你爸爸在一周内不能苏醒,法院会直接判决。”柳眉说完,挂上电话,狂傲的笑着。
别墅里,她的笑声让人惊悚。
景佳人握着电话,脸色越加苍白,她强撑着,挺直了脊背。
欧阳安静走在她身后,想往帮她,她挥了挥手,道:“让我自己解决,你们回往吧,我没事。”
“佳人!”欧阳安静欲上前帮扶,被哥哥拉住。
“静静,回往,信任她。”欧阳致远拉着妹妹,两人隔了不远,随着景佳人。
走出医院,室外的冷空气让景佳人精力一振,紧了紧身上的棉衣,在路口,找了辆出租车,回了景家。
欧阳致远怕妹妹激动,先开车将妹妹送回家,紧接着没有停,便开车往景家赶。
景家别墅外。
景佳人看着被扔到雪地里的行李,爸爸的画,药箱,钢琴,自己的衣服,被子,都被扔到了雪地里。
看着紧闭的景家院门,景佳人想纵火把它烧了,可是,那是爷爷亲手设计的屋子,是爷爷从别人手里花高价买来的,这个处所,是祖上留下来的,爷爷为了保住这块儿地,可是费尽了血汗,然而,现在,却要拱手让人,能不心痛。
雪白的贝齿咬紧了双唇,她没有言语,低下头,在一堆混乱的物品里翻找起来。
一双手,将她从物品堆里拉起。
“交给我。”梁辰拉起将脑袋埋进物品里的女人,幽幽而叹。
“不用,我只要几样有用的。”景佳人又蹲下身持续翻找。
终于,她在一堆书本里,找出了两本书。
一本泛黄的草书《济阴纲经》一本《针灸术》
两本书都被厚厚的牛皮纸包着,里面全是羊毫字迹。
书本很厚,很重,好在没有弄脏。
景佳人警惕地将书抱紧,如获珍宝。
“没有了。”梁辰讶异。
“有,一个木匣子,很老的一个木匣子。”景佳人环顾四周。
眼力锁在一张已经很旧的真皮沙发里,她眸色一亮,走了过往。
将厚厚的书本不客气的递给了梁辰。
“帮我拿着。”说着,书本往梁辰怀里一塞。
双手用力,将沙发翻起来,刺啦,撕开沙发底部的一层布包皮,将手伸进起,使劲儿的掏着,终于,面露微笑。
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盒子,檀木盒子,被很多层透明胶带裹着。
梁辰看着那个盒子,若有所思。
“就这个?”梁辰好看的眉角上挑了一下。
“嗯,宝贝。”景佳人将厚厚的胶带扯下,又将包在木匣子外面的几层塑料纸抽掉。
一个巴掌大的小木匣子被她捧在了手心里。
木匣子很精巧,是檀木雕刻,由于掩护的完整,上面的漆竟然都没有磨损的痕迹,像新的一样。
梁辰眯了眯蓝色的眼珠。
假如没有看错,那应当是一个放女人首饰用品的梳妆盒,看材质和年代,像是秦朝时代的物品。
“你懂?”梁辰问。
“略知一二,祖传的。”景佳人不好意思的笑笑,实在,这是一位老人送给她的,说是跟她有缘。
“哦!”梁辰眉角微挑,抱着书的手臂动了动,又恢复了本来的冰冷。
景佳人扁扁嘴,看对方没有太大的兴趣,也就没了兴趣,便将盒子装进了背包里,拉上拉链,背上背包,伸手,接过梁辰怀里的书籍。
“走吧!”抬脚就走。
“这些东西?”梁辰迟疑要不要让人都拉走。
“呃,你能帮我拉多少?”景佳人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想拉多少都行。”梁辰指了指四周停的一辆厢式货车。
景佳人张大嘴巴,惊得要将下巴掉下,捂脸。
“都拉走。”梁辰命令手下的人。“除了这个。”他指了指那个已经被景佳人将底部弄破损的沙发。
“好,烧了它,还有它们。”景佳人指着那个沙发,还有一些很迂腐的桌椅。
她和爸爸已经不需要。
值钱的,柳眉尽对不会留给他们的。
一张单人床,很新。
“这个呢?”梁辰指了指那张小的不能再小的单人床,有些可笑的看着景佳人,心里不禁为这张床的主人叫屈。
“呵呵,烧了吧!”景佳人尽不在意的说道:“那张床是我妈妈买给我的,我来京都上学的第一天,被那张床弄了一身的包,要不是我创造的早,恐怕,用不了多久,我会想这张床一样,被一把大火烧了。”
景佳人面上露出些许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