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就有些出神,连带着针刺进手里也不自知。
直到外面的门忽然被撞开,男人迷离的面容映进眼帘——
赫连初烟没想到他这个时候会来,明天就要结婚,这个时候,他不是应当在陪安然吗?
司空风尽看到已经改好的婚纱和缝好的礼服,眼力骤然变冷。
“司空总统,衣服都改好了,明天,你们……”
“赫连小姐真是不错。”
司空风尽冷笑一声,说着还拍了几下手。
赫连初烟把衣服认认真真地折好,然后递给他。
“司空总统吩咐我的事已经做完了,那什么时候可以候放我走?”
她低声:“我的家人还在等我。”
司空风尽忽然大笑起来:“家人?你是说,陆南危?”
不提还好,一提到这个,司空风尽脸色就冷得要命。
“陆致擎很早之前就逝世的那个孩子?”
赫连初烟心里咯噔一声——
怎么,他知道陆南危的身份了?
“你们真是有趣,呵……”
司空风尽忽然狠狠捏住她的下巴:“陆晏深,是他的儿子!”
“赫连初烟,你骗我!”
赫连初烟脸色大变,她没想到他这个时候会知道一切——
司空风尽一上来,就发了疯地吻她。
天知道当他得知本相的那一刻,他有多么兴奋!
陆晏深既然是陆南危的孩子,那么,宁知浅就确定不是他的女儿!
他一直不愿意往调查,生怕成果会让自己扫兴,所以,潜意识里,他一直把宁知浅当成她和陆南危的女儿。
“宁知浅,是谁的女儿,告诉我——”
司空风尽在她耳边低喘。
闻到他身上的酒味,赫连初烟不禁劝道:“你醉了……”
“我没有!”
司空风尽咬她:“大骗子,你知不知道,这二十年,我是怎么过的……”
他就这么抱着赫连初烟,时不时吻一会,然后又说说话,把这二十年想说的话都尽数倾注了出来。
“你个狠心的女人,我从青春年少到渐渐老往,心里有的人从来都只有你,不知道你从哪里听到的我已经成婚的鬼消息——”
司空风尽又笑了,外人眼前高高在上的总统大人,此刻却笑得像个小孩子。
“你这张小嘴真是会骗人,把我耍得团团转,该逝世的,我竟然从不曾猜忌过你!”
他似乎是真的醉了,倒在她身上:“烟儿,这些年,我真的好想你……”
赫连初烟身子一震,她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男人,眼眶里都是泪。
风尽,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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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浅创造赫连初烟不见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
她照常往叫妈妈散步,只是里面却没有一个人应。
宁知浅心里咯噔一声,赶紧推开门,却只见里面空无一人!
她到处找,到处喊,心里已是有了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
陆晏深涌现在门口,微微颦眉。
“妈妈不见了!”
宁知浅语气着急,却还是冷静分析:“必定是司空风尽!他把妈妈带走了!”
“深深,你有他的电话吗?给我!”
陆晏深摇头,柔声安慰她:“别急,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