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初烟低头坐下，一句话都没说，男人的气场太过壮大，让她想疏忽也难。
她极力把对面的人当空气，但司空风尽的声音却像有魔力一般，频频钻进她的耳朵里……
明明隔了一些间隔，司空风尽身上的气味却把她包裹，赫连初烟感到嗓子有些干涩，伸手就想往拿饮料。
一只手却比她更快，赫连初烟看见那只苗条有力的大手替自己把杯子盛满，微微一愣……
餐桌上一阵静默，还是司空风尽最为淡定。
他收回手，冲赫连初烟笑了笑：“抱歉，习惯了给女士斟酒。”
赫连桦夸奖：“司空总统不愧是无数人最想嫁的对象，哈哈……”
司空风尽笑笑，没有再看赫连初烟一眼，仿佛刚刚的动作，真的只是习惯。
赫连初烟握着那杯饮料，不由得就想起了从前……
从前每次两个人一起吃饭，都是他服侍她，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后来才大吃一惊……
她轻轻抿了一口，成了习惯？他说的应当是这些年服侍他的夫人吧？
一顿饭赫连初烟根本没吃多少，司空风尽固然全程都在和赫连桦说话，但心却始终寄在她身上……
见她没怎么吃饭，他状似无意提起：“赫连小姐这是在减肥？”
司空风尽顿了下：“或者是，赫连小姐的丈夫……”
“咳咳……”
赫连初烟被呛到，司空风尽下意识地跑到她身边，帮她轻轻拍打着背。
“怎么这么不警惕？”
他和以前一样用纸巾帮她擦嘴，赫连初烟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完整是停住了。
男人的脸精巧得不可思议，此时眉头微微皱起，就像他以前每次紧张她做的习惯性动作……
忽然司空风尽凝眸，赫连初烟被抓包，不禁有些局促。
“谢谢司空总统，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司空风尽这才意识到已经不是以前了，他低声道：“冒犯了……”
接下来司空风尽也待不下往了，他临时接了个电话便走了。
“谢谢招待，下次我请几位到总统府做客。”
赫连桦笑着送走司空风尽，赫连初烟在楼上看着他的背影消散不见，一颗心隐隐作痛……
楼下，赫连桦低声问华瑛：“你有没有感到，司空总统对阿烟似乎有什么不同？”
华瑛沉默了一会，不由得想起了每次司空风尽看赫连初烟的眼神……
那里面完整布满了哑忍的爱意，即使再想假装漫不经心，也诱骗不了他们这种过来人……
她叹了口吻：“千万别问阿烟，她已经这么大了，我信任凡事她都有自己的主意，我们做父母的，也没权利干涉，也干涉不了……”
二十年前，阿烟就被他们逼得离开，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司空风尽出往后，并没有直接离开。
他坐在车上，点了根烟，然后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古老的怀表，打开，映进眼帘的就是女人残暴的笑脸。
赫连初烟趴在他背上，正笑着亲吻他的脸……
司空风尽勾唇，手轻轻抚过女人的脸，一颗心无比的柔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