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的一个人走到了隋墨兰前面,背影有些熟悉,她麻痹的神情变了变,忽然有种想哭的激动,喊出的声音沙哑,“喂……”
前面的人回头,并不是她心中所想的人。
雨水安静地落下时,隋墨兰无意识地走到了水上公园的门口,脸颊上有温热的东西倾注而下和雨水一起滴落在地上,混在一起分不清了。她绕着湖走到了湖边的一棵垂柳下。
这些年来,她愉悦或者难过、疲惫时……都会来到这棵柳树下,混乱的思绪会在这里变得思路清楚,兴奋的神经会变得安静。
今天似乎例外了,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头脑一片空缺,又似乎想了很多,复杂的情绪丝丝缕缕,更多的是后怕,假如自己没能逃出来,成果不敢想象。
逃出来之后,自己竟然无处可往,家在哪里?孤单、畏惧、受伤的感到迷漫全身,她用手捂住心口的地位,想把这种软弱赶走,还做回刚强的自己。
她竭力克服心坎这种不好的情绪。她知道她会好好的,心痛的感到过后会恢复心灵的安静。生活会持续下往,哀伤会随风而往,只是现在真的很难过,她盼看感到到难受,由于这是人正常的感受,她此时不想太压抑自己。
隋墨兰这样抵触地想着,头有些发胀,她用力地甩了甩头,坐在了柳树下。今天的雨夹带了冰雹,气温骤降了十几度。她手臂围绕着曲起的双腿,紧了紧抱着腿的双臂,把头埋进膝盖,让自己陷进回想里。
她努力回想十岁那年在这偶遇的事,想那天的气象也是这般下着雨,只是今天更冷;那天的心情也是这般的委屈,只是还有人来安慰;想那天说的话,时间远远的她已不能全部记起;想那天碰到的人,面容含混的她也要想不起来了。
隋墨兰牢牢地攥着手中的白色手帕,今天早上出门时,她一时兴起,把手帕装在了随身包里。随着年纪的长大,童年的记忆渐渐远往,有时她会分不清小时候的事是不是真的产生过,还只是自己的想象。只有看到这手帕才让她确信真有其事。
在她感到自己快要睡着时,手机响了。看着手机屏幕上来电人的名字,隋墨兰迟疑片刻,还是接了起来,“喂,云先生。”隋黑兰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过后的鼻音,语气也有一丝有气无力感。
“嗯,你在哪儿?”
隋墨兰反响了一会儿,报出了地址。
“在那别动,我一会儿就到。”愣了一会儿后,云逸正发号施令般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十五分钟后,云逸正直奔当年相遇的那棵柳树下,找到了如受伤的小动物般蜷缩在一起的女孩,悬着的心落下。
接到云朵朵的电话,得知隋墨兰接洽不上时,他正在开会,暂停会议后,立即吩咐了手下人往调查女孩的行踪,还未出成果时,他一直没有买通的电话被接起。
听到脚步声走近时,隋墨兰抬开端来,眼前的人影含混不清,场景似曾相识,她下意识地喊了一句:“大哥哥。”站起来的身影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