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nbs;&am;nbs;欧阳子轩还在昏迷中。
&am;nbs;&am;nbs;冷千澈已经为他看过且吃过药了,这家伙可还行,饿了三天饿出了六年没犯的胃病还外带一个高烧发热。
&am;nbs;&am;nbs;这不休养个一星期左右根本好不了。
&am;nbs;&am;nbs;冷千澈知道欧阳子轩一醒来肯定不顾身体还要回欧阳家报仇,所以干脆点了他的穴位,给他吊了个营养液,让他安心睡上个一星期。
&am;nbs;&am;nbs;等把欧阳子轩安排到京城所属的旅人酒店后,冷千澈才有空与其他人说话。
&am;nbs;&am;nbs;她这次开的房间比在市的那个大多了,就像是个小公寓一般,客厅厨房和书房一应俱全。
&am;nbs;&am;nbs;此刻几人就在客厅商议事情。
&am;nbs;&am;nbs;冷千澈半个人都陷在软软的沙发里,绝世无双的脸上是极冷的表情,一直以来都仿佛似笑非笑挑起来的眼尾此刻也变得更加凌厉些。
&am;nbs;&am;nbs;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是这种表情。凌邪四下环顾,面上倒是笑容依旧。
&am;nbs;&am;nbs;言礼垂着眸,道:“千澈,你准备怎么办?”
&am;nbs;&am;nbs;这是他们六年来与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她已经在无形之中成为了他们的主心骨,一有什么事情一般都会先问她的想法。
&am;nbs;&am;nbs;在场几人都看向她。
&am;nbs;&am;nbs;冷千澈在几人的注视下突而笑了,那笑容却令人心内发寒。
&am;nbs;&am;nbs;“老办法。”她道。
&am;nbs;&am;nbs;闻言,几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个心照不宣的表情。
&am;nbs;&am;nbs;说起来老办法还是最简单也最解气的方案——揍!
&am;nbs;&am;nbs;直接找上门就是揍!
&am;nbs;&am;nbs;这么多年来冷千澈军营小霸王的名号可不就是揍出来的?
&am;nbs;&am;nbs;言礼到底还是心细顾忌得也多,他斟酌道:“也不能只是这样而已,这样于欧阳而言除了解恨之外没有任何好处。我们得帮他夺回欧阳家才是最重要的。”
&am;nbs;&am;nbs;余慕白也赞同道:“确实。”
&am;nbs;&am;nbs;凌邪看向淡然无比的冷千澈,笑道:“小家伙怕是已经有了法子吧?可别卖关子呀。”
&am;nbs;&am;nbs;冷千澈撇他一眼,不予理会。
&am;nbs;&am;nbs;余家兄弟和言礼却看向她。
&am;nbs;&am;nbs;那眼神信任得很。
&am;nbs;&am;nbs;这么些年来,哪次任务不是在冷千澈的指挥下办得漂漂亮亮的?
&am;nbs;&am;nbs;现在他们办任务的过程视频还是某些军校的指导视频呢。
&am;nbs;&am;nbs;冷千澈道:“很简单。整件事情的根源本就是欧阳老爷子的死亡是那两人害的。”
&am;nbs;&am;nbs;她简短的说,语气淡然。
&am;nbs;&am;nbs;几人却眼前一亮,言礼思忖道:“可证据好像只有遗产了……但是遗产又不能证明什么,欧阳家里有监控吗?”
&am;nbs;&am;nbs;他说完便又自我否认:“不对,欧阳的继母应该是都处理干净了。现下就连遗产都不知道还在不在。还有谁知道遗产的事情吗?”
&am;nbs;&am;nbs;余慕白道:“律师!”
&am;nbs;&am;nbs;凌邪似笑非笑地摇摇头:“你能想到的事情那恶毒女人未必想不到啊,那可是关乎她和她儿子一辈子的事情,她肯定会处理得特别干净。”
&am;nbs;&am;nbs;这话一出,思路好像完全被堵住了。
&am;nbs;&am;nbs;其他人都微微皱着眉。
&am;nbs;&am;nbs;冷千澈又撇了凌邪一眼,警告似的眼神,她道:“未必。你们都先去查查看,万一有遗漏。”
&am;nbs;&am;nbs;“万一”这种话根本不像是冷千澈会说出口的,她一直以来都是“肯定”和“绝对”,就连“应该”这种词都不怎么有。
&am;nbs;&am;nbs;此刻因为思绪混乱,几人竟没怎么注意,只有凌邪悠悠地看了冷千澈一眼,笑了。
&am;nbs;&am;nbs;他们应下后都出门调查去了。
&am;nbs;&am;nbs;客厅内只剩下冷千澈和凌邪二人。
&am;nbs;&am;nbs;冷千澈拿起茶盏,垂眸抿一口,气定神闲得很。
&am;nbs;&am;nbs;凌邪突然道:“你有证据的,对吧?”虽然是疑问句,但是那语气中的笃定却让人能听出他已经下了结论。
&am;nbs;&am;nbs;冷千澈轻哼一声,没说话。
&am;nbs;&am;nbs;凌邪又笑了,突然转移了话题:“小家伙见到你哥哥了吗?”
&am;nbs;&am;nbs;冷千澈抬眸看他一眼。
&am;nbs;&am;nbs;凌邪见她起反应了,面上笑容更甚,他语气意味不明道:“阿漠为了你可是连大好前程都不要了呢,小家伙有没有觉得很感动?”
&am;nbs;&am;nbs;冷千澈冷笑:“有事说事。”
&am;nbs;&am;nbs;这是嫌他烦了呢。
&am;nbs;&am;nbs;凌邪笑意又加深了些,“小家伙也只有面对阿漠的时候才不会那么冷淡了呢,阿漠也是,只有跟小家伙说话才带着暖意……”
&am;nbs;&am;nbs;冷千澈懒得听他废话,起身就要走。
&am;nbs;&am;nbs;她在转身后却听到背后幽幽传来的声音,那声音猛一听好似没有了笑意。
&am;nbs;&am;nbs;“小家伙知道你哥哥为你付出了什么吗?”
&am;nbs;&am;nbs;“用不着你关心。”
&am;nbs;&am;nbs;冷千澈冷声道,离开了客厅。
&am;nbs;&am;nbs;却没看到身后凌邪那一瞬间变得冰冷的神情。
&am;nbs;&am;nbs;——
&am;nbs;&am;nbs;欧阳子轩天天吊着水,每天躺在床上,面色养的也渐渐红润了些,就是眉头紧皱,看起来好似在时时刻刻做噩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