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看上去只有八九岁,身高直到他的腰间,一身灰色的布衣,破破烂烂的,款式看上去像是程凡在古装剧里面看到衣服。脸上沾着一些灰尘,看上去灰扑扑的,但这些也难以掩盖她精致可爱的五官。此时她正拿着肉包,先是尝试的咬了一下口,接着眼睛冒出精光,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包子。像是很久没有吃到过食物似得,狼吞虎咽。
在快吃完最后一口的时候,她的表情忽然一变,原本红扑扑的脸忽然变得更红,两只手忽然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程凡赶紧将手中的豆浆递给她,但她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程凡。&am;
“喝,这样喝。”程凡连忙拿起另一杯豆浆,示范了一下怎么将豆浆吸进去。
她看到后,也学着程凡的动作,吸了一口豆浆后咽下,接着表情明显舒缓。不过舒缓后,她的眼睛又盯着程凡手中的包子,不过看了几眼后,又不情愿的移开了视线。
小孩子的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成年人,程凡注意到她的举动后,将她拉到长椅坐下,再将袋中的包子又拿出一个,递到她手上说:“吃吧吃吧,不够的话还有,一个一个慢慢吃,别噎着了。”&am;
小萝莉接过之后,很有礼貌地给程凡鞠了个躬,然后才接过他手中的包子吃了起来。可能是因为之前被噎着的原因,她这次吃的很慢,一口一口的慢慢嚼。
“你家住在哪里。”程凡看着小女孩一身的打扮,有点心疼。
小女孩听到程凡的话后,停了下来,似乎在想一些事情。然后她摇了摇头,两条可爱马尾在空中一甩一甩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没有说出一句话。
“听不见?不,她对我说的话还是有反应的,是听不懂么?”程凡坐在一旁,看着她一口吃着包子,一口喝着豆浆,猜测着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听不懂、不会说、一身破旧的灰色衣服、像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吃过饱饭,这几个关键词就已经让程凡猜测到几种可能,但无论是哪种可能,都让人心疼眼前这个小女孩。
“还要么?”程凡看到她手中的包子又要吃完了,便又递过一个菜包子。他不敢一次将包子全都交给她,而是选择一个一个慢慢递过去。他曾经在书上看过,有一些人在饥饿一段时间后,遇到食物会不由自主的暴饮暴食,在他们吃到满足的时候,就是他们被撑死的时候。
小女孩接过包子后,并没有立刻将它吃掉,而是小心翼翼的将包子放在自己腰间的袋子里,像是捧着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再放进去之前,还特地拿衣服干净点的部分,特地擦了擦袋子,直到觉得干净了些许,才放了进去。
不是猫,不是狗,却是一个可怜儿。&am;
“跟我走吧。”程凡默默的看着她的举动,心中刺痛的感觉愈加强烈,他忍着难受的感觉,做了一个笑脸,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说道:“我帮你找个好去处。我也不知道能带你去哪里,不过先找个地方看看吧。”
程凡虽然经常自嘲自己并不算是一个纯粹意义上的好人,但他的内心却不是这么想的,当他能力觉醒时,那一句从他内心涌出的【斩!斩尽一切不公!斩尽一切悲剧!】&am;,才是真正的他。
他将用手势做了一个走的动作,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示意让她跟着他一起走,然后伸出右手放到她面前。
小女孩想了想,又看了看程凡,可能是觉得这个人并不是坏人的缘故,将手伸到了程凡面前,同意跟他一起走。
“好瘦。”程凡握住她的手,才察觉到她手上几乎没有什么肉。
可能是察觉到程凡神色有异,小女孩下意识的离程凡远了点,以为自己的衣服碰到了他干净的衣服上。
“走吧,我们先去换身衣服。”程凡很自然地说道,虽然他知道她可能听不懂,但他还是安慰的说道。然后装作没有察觉她的样子,又靠近了她,拉着她的手,往一个方向走。&am;
只是买衣服的话,肯定没问题,不过她应该还需要去洗一个澡。如果要去洗澡的话,自己一个男生并不能做到。&am;
“找个女性朋友吧。”程凡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个关系不错的女生,在联系人滑了一会后,他放弃了。
程凡关系不错的异性只有几个,撇除亲妈姑妈和表姐,剩下的就只有苏晴一个人,然而苏晴此时才刚刚睡下去。
“那再放宽一点吧。还有谁……”程凡左思右想,女同学他认识的人也不多,虽然他读的是文学专业,但他实际有接触的人几乎为零,就连所谓的联谊会他都没有参加过,就这样默默无闻。
“那到底还能选谁?日常聊得来的异性,能够帮上忙的,性格也要好一点的……啊!”程凡忽然想到一个人,宿管王阿姨。聊得来的异性、熟悉的、经常见面的、重点她还特别和善。
“就你了王阿姨!事后我在给你买点水果吧。”
早上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王阿姨在,现在估计才刚上班没多久,时间刚刚好。&am;
“我们走吧。”程凡对着小女孩说道。
两个人就这样手牵着手,离开了小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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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楼下,王阿姨也正好在门口打扫卫生。
“王阿姨,早啊。”程凡打招呼道。
“小程早啊。怎么今天这么早就起床啊,咦……你这是?”&am;王阿姨听到程凡的问候后,停下手中的工作,一抬头就看到程凡手中牵着一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正躲在程凡的背后。
“这个一言难尽。”程凡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我只是在路上遇到了她,见她那么可怜,想给她换套干净点的衣服,然后再找个能收留她的地方。”
“那你有问过她叫什么?家人在哪么?可别好心做坏事了。”王阿姨善意地提醒道。&am;
“问过了问过了,但她不会说话,也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而且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吃过饱饭,所以我才想要帮她一把。”程凡解释道。
王阿姨的问题他也有想到过,但在她开不了口的情况下,程凡觉得将她留在原地也不是一个方法,最好的方法还是将她安顿好后,再将她的事情传出去,到时候再去帮她找亲生父母。
“问过就好,你有心做这种事情也是难得,如果有什么阿姨能帮得上忙的,你就尽管说吧。”王阿姨看着眼前那个脏兮兮又怕生的小女孩,心中也有着揪心的感觉。“如果差钱的话,阿姨也可以补一点。”
程凡听后,连忙说道:“我就是为这事才来找您,希望你能够帮忙给她洗个澡,我一个男生,也不好意思帮忙。”
“没问题,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吧。”王阿姨回答道。“不过我那边也没有换洗的衣服,如果要帮她洗澡的话,得先帮她置办两套衣服。”&am;
“额……”程凡看了看小女孩,不知道要给她挑什么衣服。对于服装搭配,他是一点都不懂。
平时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只是跟着网上那些简易的基础款买的,真要自己去买的话,估计也只是来来去去的那几种风格。就更别提要让他选购女性的衣服,虽然她也只是一个小女生。
看到程凡纠结的样子,王阿姨也猜到程凡在想什么,她将扫帚依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拍了拍自己的双手,说道:“衣服的话,我来帮她挑吧。不过,你得帮我看着,要是有人借钥匙什么的,都帮我登记起来就行了。”
“那就麻烦你了。”程凡大喜,王阿姨果然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
王阿姨将宿管的基本工作都给程凡说一遍之后,便离开了宿舍,去了南门那边买两套小孩子穿的衣服,只留下程凡和小女孩两个人。原本她想要带着小女孩一起走,但她一直拉着程凡的衣服,不肯跟她一起走。最后王阿姨也只能简单的量一下她大概的尺寸,然后一个人离开了。
早上找宿管的人并不多,只有一个人。因为门锁老化的缘故,开门有点困难,特地过来找宿管更换,过来登记完后便离开了。再过了一会,王阿姨就回来了,带着两套衣服,一套裙子一套吊带裤。&am;
在程凡的示意下,小女孩在确定程凡不会离开她之后,才不情不愿地跟着王阿姨去浴室里面。&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