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谢澜悠悠醒来,怔了片刻,回过神来,忽然隐隐感到身上仿佛压了什么,抬眼一看,竟是一片不著名的鳞甲,有一米见方,散发着幽幽黑光,虽感温热,但看之生冷,而旁边的星旭身上也有一片。
“旭,醒醒”
“澜哥,我们这是怎么了,对了,林哥呢?”星旭揉揉眼问道。
谢澜抬眼四看,竟创造一僧一道。但见那羽士身着墨兰道袍,盘于地上;观其面貌,约四十有余,长须垂胸,慈眉善目,却给人一种怪异的感到,明明意识中不存在偏偏又突兀的涌现在眼前。反观那一僧人,就那么随便一躺,就有不出的潇洒流于其上,身上僧袍褴褛兮兮,身边又有酒有肉,另挂一串紫黑念珠,暗淡无光,却无损那一股恬淡自然的气味……
他们不约而同的睁开了眼睛,“呵呵,檀越,你们醒了。”
“我们怎么了?这是哪里?你们又是谁?”
那羽士缓缓起身,轻抚了下身后道袍,走上前来笑道:“恭喜檀越喜得麒麟真血及其逆天鳞甲一片,以后修仙路上必能大放光荣。呵呵,贫道天玄,旁边是贫道老友,法号九盏。”
谢澜星旭俱是一头雾水,忽然谢澜双眼炽热:你们可是修仙之人?
“正是。”
“老先辈,能否收我们为徒?我们愿将这鳞甲奉上”
“你们经麒麟真血改革体质,资质自是极佳,我当然愿意,只是这麒麟甲片乃逆天之宝,这两片贫道却不敢独享,我这老友也是急需,况且他菩提金身一脉单传,在修仙界也大大著名,你二人可有谁愿意拜在他门下?”
“臭羽士,老子自己来,两个娃,老衲对这逆天之物势在必得,可答应你们任意一个条件,你们谁可愿意?”躺在一边的和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抢到近前,急着道。
星旭看了一眼,眼珠滴溜溜一转,“澜哥,我拜在这大和尚门下吧,你不是一直要修仙嘛,大和尚也很厉害的,将来我们看谁更厉害。”话毕,不等谢澜反响,星旭倒头便拜在和尚眼前,手捧鳞甲,大声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九盏接过鳞甲,开怀大笑:“还是乖徒儿眼力好,快快起来。”
谢澜泪眼朦胧,往事如潮:自那天灾以来,整日浑浑噩噩,有若行尸走肉;脑海中只回荡着父亲的那句话:天威难测,天意难违啊。为什么,为什么,已阔别这纷乱的江湖,却碰到这煌煌天威,这认真是天意吗,我们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啊。
直到遇见星旭,那句‘天道不公,那便逆天而行啊’。彷如醍醐灌顶,一条路便跃然脑海:我要修仙!
从此,两人就相依为命,在荒林求生。澜哥,我拜在这大和尚门下吧,只是,星旭你可记得,当日你曾过:哥哥修仙,我也一起吧,呵呵……
“师傅!”谢澜跪于地上,双手奉上鳞甲,哭道。
天玄接过鳞甲,似心有所感,叹一口吻,随手递过一个丝织腰带,宝光莹莹,“此乃天蚕丝织就,里面有一个屋子大的空间,算作是拜师礼。还有我在这里耽误了不少时日,不日便要回山,你与那友可还有什么话,顺便作别一下吧。”
情到浓处,最怕别离,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不过,有的人散了便是散了,就再也没有相见之日,只能偶然浮现于记忆深处,带着甜蜜,也带着遗憾:朋友,一切可好?
谢澜与星旭沉默以对,挥泪洒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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