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为什么?我不相信,只见了几次,你就爱我爱得无法自拔。”
我的语气平静得很,季云深的眸中,闪过一丝困惑,他喃喃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你,想要和你在一起,想要和你话,我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你,我只是,很羡慕也很嫉妒你看凌琛的眼神,很温柔,很温暖。深情又专注,好像,你的眼中只有他一个人,我想要你也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还有,你对凌琛笑时,温暖又明媚,灿烂又多情,像一朵盛开的蔷薇花,又像柔和美丽的月光,不像对我笑时,礼貌又生疏,有时还透着厌恶和不耐烦,我无比的渴望,有一天,你也会这样对我笑,就像我是你的全世界。”
我眉心微微一拧,“季云深,你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永远不会爱上你,无论有没有阿琛,我都不会爱上你,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早点把心思从我身上移走,去找一个能与你真心相爱的女人。”
季云深脸大变,咆哮道,“凌琛凌琛,你就不能不提他吗?为什么和我在一起,你都要不停的提他?”
我也怒了,“你吼什么吼?明明是你先提他的,你怪我头上?再了,他是我心爱的男人,我不提他,难道提你吗?”
“你爱他?好!总有一天,我会把他给杀了!等他成了一具发臭的尸首,我看你怎么爱!”
季云深恶狠狠的道,我冷笑道,“那我也会杀了你,为他报仇!”
“罗艳,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我用力抽出手,“因为我不爱你!”
季云深脸发白,他死死的瞪着我,凶狠冰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似乎要在我身上戳几个洞出来,我平静而坚定的迎向他的目光。
四目相对,视线交汇,我能清楚的看见他眼睛里,我的倒影,纤瘦又清晰。
过了一会,季云深眼里的凶狠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晦暗无关,他看了我一眼,声音低了下去,气势也弱了下去,“我不冲你嚷了,你留下来陪我一天好不好?”
护士早已处理好他的伤口,出去了,郑大哥站在门口等我。
季云深坐在床上,低着头,双手紧紧交缠在一起,看起来很脆弱很孤独,就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不知为何,我的心就软了下来。
我叹息一声,在床边坐下,“那我再陪你十分钟,现在是早上了,我一夜未归,得赶紧回去。”
他猛地抬起头来,两眼发亮的看着我,唇边露出欣喜的笑意。
我把掉在地上的房产证捡起来,放进他的手里,“放好了。”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我不要!”
“我了送你……”
“我了不要!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见我坚持。季云深无奈的道,“那好,先放在我这里,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跟凌琛什么。”
我没有多什么,反正时间久了,季云深就会忘了这事了。
“对了,汪家这栋房子,你花了多少钱买的?”
“两亿。”
“两亿?”
这数额也太惊人了,我倒吸一口冷气,“凌家不是每年只给你五百万吗?你哪来那么多钱买这房子?”
季云深露出得意的表情,“你看我,我在美国读书时,有在华尔街做金融投资,五百万,滚成五千万,又滚成五亿,买了这栋房子,我还有两三亿,你想买什么,我送你。”
这也太容易了?
大概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取悦了他,季云深更得意了,“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我虽然其他方面比不上凌琛。但我对数字天生敏感,对金融趋势,又有很强烈的嗅觉,因此,能抓住最好的时机,也能察觉危险的到来。”
这也太厉害了!
如果他不是季家的继承人,去做金融的话,一定是金融行业数一数二的大鳄。
“我还有钱,没了还可以再挣,你想要什么?钻石?房子?车子?就算你想开个公司玩玩,我也给你买,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挣,我的钱都是你的。”
“我什么也不要,只要平静安稳的生活。”
“那我不当季家的继承人了,我带你走。我们去法国买一个葡萄园,买一个酒庄,还是去英国买一个农场,买一座城堡?你想去哪,我都带你去,好不好?”
他抓住我的手,眼里闪着光,我用力抽出手来。朝他笑了笑,“我得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大概是看十分钟到了,这一次,季云深没有强留。
出了6号别墅,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我沉重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点。
“走。郑大哥,该回去了,一夜未归,不知道李姐又该怎样念我了。”
这些日子失眠,休息不好,头发又掉得多,李姐天天念叨,念叨完了。还得给我熬芝麻糊核桃糊,熬各种补汤,给我补身子。
真的,李姐这么对我,我很感动。
回到凌少的别墅,刚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李姐站在玄关处。给我拿拖鞋时,不停的冲我挤眉弄眼,我正困惑时,客厅里传来冷冰冰的声音,“舍得回来了?”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是我日思夜想的声音,我忘记了凌少语气里的冰冷,连鞋子都没穿。赤着脚跑了过去,“阿琛,你回来了?”
凌少坐在沙发上,腰背挺得笔直,脸阴沉得滴水,他冷哼一声,语气冷得刺骨,“去哪了?”
李姐在旁边声的插嘴道。“艳艳,少爷晚上就回来了,等了你一晚上呢,你看你,出去玩,也不跟我们一声,还得少爷担心你。”
“李姐,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
凌少冷冷道,李姐慢慢的往外面走,心翼翼的冲我使眼,示意我顺着她的话,我知道李姐是好心,但凌少既然早就回来了,肯定早就看过了监控录像,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去了哪里?
他这么问,无非是想要听我亲口承认。
我站在凌少面前,尽管我站着,他坐着,我比他高,我却感觉自己的气势很弱,弱到了尘土里,而他,高高在上。就像法官掌控着嫌疑犯的生死。
我努力露出温柔明媚的笑容,柔声道,“阿琛,你回来了,我,我很想你。”
“对啊,我回来了,等了你一晚上,你去哪了?”
凌少的声音冷得像浸了冰雪,我犹豫了一下,声的答道,“阿琛,你饿了没有?我去给你煮碗面条。”
凌少冷冷的目光在我脸上转了两转,他的嘴角慢慢上扬,勾出一个讥讽的弧度,似乎在嘲笑我的自不量力,以及死鸭子嘴硬。
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但我仍心存侥幸,想要避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