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猎人》明日推出第二卷“刺秦”,司马重操旧业,再度演绎架空历史题材,敬请关注!)
第九十七回诸葛亮智料司马邓伯苗言挑钟会
却说张飞吃孔明说了一番,不敢放肆,只得虚心求教。
孔明笑曰:“近年魏大将军曹仁、大司马陈群相继凋零,如曹睿、曹真、曹休之流,皆庸才耳,岂知天下大势?
自古至今,权臣持国于内,强藩拥兵于外而能久者,未之有也。
魏之乱在肘腋眉睫耳,不思治内而穷兵远犯,此吾所以知魏之败必速也。”
张飞闻言,疑似不信,问曰:“以何知之?”
孔明笑曰:“此事易知耳。
今魏之国政尽归于钟氏。
钟氏贪于务利,有家而无国;其子会,虽有才俊之名,惜乎年青短视,非谋国之主也。
钟氏士族久居三辅,盘踞多年,其利尽在西北;钟繇雍州起家而见逐于司马氏父子,失其权柄,其怨毒也可谓深矣;司马懿父子威镇晋中,掌雍凉之兵数十万,魏主不能制之,其莽、卓、曹操之志已现。
方今钟氏不容司马,而司马亦深恨钟氏,内臣外藩不合,国之将亡兆也,好歹于这两家手中,断送了曹魏基业。
吾今略施小计,谍间他双方反目,逼反司马懿;懿反,必趁虚而向洛、许,与曹家火并,曹睿必调宛城之兵回师相救,吾这里坐山观斗,待其两败,并收渔利,岂不为美?”
飞沉吟曰:“只恐此计瞒不得司马懿。”
孔明曰:“明教知道是计,彼亦无奈何。”
飞又曰:“吾等与司马对峙十数年,今吾陈兵汉中,司马安敢去关中而取洛阳?”
孔明曰:“吾已料定了矣!
公明日可假作愤怒,只做吾与公将相失和,于堂前大闹,尽点汉中兵马而去,以惑司马懿之心;吾却暗使王平、吴班等相助,只做十万兵出上庸去救宛城。
大张旗鼓,只行数日便止,待细作报与司马懿,公却伏兵于房陵、南乡一线,只教吴班等引万余兵马大举前进。
司马懿道吾大起精锐而救宛城,必安心而反,公却待其出兵洛阳之后,潜行出青泥隘口、武关,直取长安,此不世之功也!”
张飞闻言,思虑再三,如梦初醒,起而再拜曰:“视天下若指掌观文,先生真神人也!
不由张飞不服。”
孔明急谦曰:“一般为臣效力,唐突冲撞,翼德勿罪。”
于是一同用了茶汤,各自回府不提。
次日天明,孔明在府上堂聚集众将议事,张飞裸身而入,指孔明大骂,多官劝止不得。
孔明假意怒曰:“圣上临去以两川之事托吾,凡事自专,汝安敢犯钧威!
谅汝一莽夫安知兵法之妙,可速退!”
飞大怒曰:“某须与汝一般国公爵位!
汝自文官,休管吾武官事!
吾自起大军去救子龙!”
径来堂前劈手夺了令旗牌符,昂然而出。
孔明只做气瘫在座上,不得言语。
那厢张飞肚里暗笑,自去点起五万兵马,以张苞为先锋,王平、李恢等正偏将佐十余员投上庸而来。
上庸守将吴班、马忠早接得孔明书信,教依计行事,原来如此如此。
于是留马忠守上庸,吴班点起上庸之兵两万,随张飞而行;七万大军,号称十万,浩浩荡荡,只做去救宛城。
行过数日,看看至南乡界首,飞便命教王平听命曰:“今与公在此分手,留一万军马与公,宜仔细;每日须用十倍旗帜,夜间十倍篝火,若至宛城,不可与战,只分其兵势便可。
丞相以公平素谨慎,故以此任相托,不可轻易。”
王平答应罢了,分兵大张旗鼓而去,飞自趁夜潜入山中,一面叫南乡、房陵两处太守供应粮草不提。
不说张飞伏兵,却说汉中起兵,早有细作报上许昌魏主曹睿,道汉中诸葛孔明与张翼德将相失和,飞自引十万大军来救宛城。
魏主闻报,心中忧闷。
司空华歆奏曰:“司马仲达虎据雍凉,可命仲达急攻汉中;则孔明必求助于张飞,而宛城可破也!”
钟会急出止曰:“不可。
司马氏素怀不臣之心,武皇、文皇皆深忌之,若使其攻汉中,是抱薪救火,画虎不成反类犬也。”
群臣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魏主更增忧闷,欲用华歆之言,又恐司马氏难制;欲待不用,宛城之战迁延日月,若待方博大军回还,大势去矣。
所议并无定论,只得散朝。
却说钟会散朝回府,人报钟繇军前遣人归。
会急招来人问之,回报曰廖化等死守,陆抗、赵秉等屡袭粮道,宛城急切难下。
会闻报,怏怏不乐,正欲安置,人报府外有故人求见。
会微觉诧异,便命入见。
及入,面生不识,会微愠曰:“公何人也?
因甚冒称故旧?”
来人长揖曰:“某非旁人,汉中别驾邓芝邓伯苗者也,拜上钟大夫。”
会大怒曰:“汝乃诸葛亮之人,安敢来做说客!
欺吾邦无人乎!”
大呼人来,左右一齐拥入,就命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