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话时,伸手揽过她,凑到她耳边,“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来。”
安语扭头瞪他,“沈泽,咱们说好的……”
“说好什么?”沈泽眼里点点笑意。
抬眸,看见男人在笑,顿时,安语反应过来自己被戏弄了。
脸颊微微发热,安语咬了咬牙,感情他在逗她。
抬手想把人推开,手一下被男人拿住,握在手里。
“我是坏,但还是讲诚信。”
男人好看的瞳孔里,烛火摇曳,火芯正中,女人有些窝火的看着他,他凑近她,“早晚要在我手里,你说我急什么?”
话这么一说,急的倒像是她了。
“我不管,等日子到了再说,在那之前,你要是不遵守承诺,我……”
“嗯,说到做到。”沈泽打断她。
“那你刚刚让我脱衣服?”
没事让她脱衣服,不是耍流氓是干什么。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沈泽有些无奈,“你肩头有淤青,我拿了些药酒过来,准备用药酒给你揉揉,你不脱衣服我怎么给你揉?”
看着安语的反应,沈泽只觉得有趣,以前只觉得她是个呆板无趣的花瓶子,可现在看来,挺好玩的。
“……”
她算是明白了,在撩人方面,沈泽溜得不行,吃一堑长一智,她必须得学着点,不能总让他占了便宜还让他卖乖。
好半天,见安语没有回应,沈泽用力握了下她的手,“想什么?”
“没什么,其实我肩膀已经不疼了,不用揉。”安语抽出自己的手。
“那我来。”沈泽起身,朝她压过来。
说话间,手已经落到她眼皮子底下。
这个男人执着得很,安语还想睡觉,天大地大没有睡觉最大。
这么一想,安语也没再拒绝,“你就在那别动,我自己来。”
说着话,安语开始上手解开扣子。
很快,安语解开扣子,没解下去完,只解到能将肩头露出来的位置。
在安语解扣子时,沈泽过去倒了些药酒过来。
摇曳的烛光下,安语露出来的肩头更显白皙光滑。
沈泽端着药酒过来,目光很快就被那抹白皙捕获,那晚的画面刹那涌上脑海,他顿了顿动作,目光霎时变得幽深许多。
酒味袭来,安语微微皱起眉头,药酒这股味道不太好闻。
温热的手心触碰上来,安语缩了缩肩头,不同于之前隔着衣服料子的感觉,此刻,感受更直接且让人难为情。
但片刻后,安语就坦然了。
她越是觉得不好意思,男人会越轨得寸进尺,相反,她大大方方的,没准,男人还会不知所措。
别说,被人揉一揉按一按的还挺舒服。
“疼吗?”
“有一点,但也不是很疼。”
话落,男人用了些力,细密的疼从肩头散开,安语缩着肩头躲着男人的手,只是刚躲开些又被按了回来。
“忍着点,揉散开就好了。”
越到后面,安语的表情越加丰富,眼里闪烁着泪花,她咬着牙,忍了又忍,好疼啊。
终于,沈泽松了手,“差不多了。”
被松开的一瞬间,安语觉得这个世界都是美好的,她拉衣服穿上,系上扣子,开始活动肩头。
不怎么疼了,感觉肩头松快了许多。
“谢谢你啊,感觉比傍晚那会儿好多了。”安语抬了抬手。
沈泽放碗回去,在门外抱了干草进来铺在床边。
铺的时候,安语蹲下去帮忙,“你说说你,家里有床你不睡,非要来这里打地铺,不难受吗。”
沈泽房间的木板床她躺过,比起睡干草上,不知道舒服多少倍,这也是他了,换作是她,才不愿意受这个罪。
干草铺好后,沈泽在上面躺下。
安语看他一眼后去熄灯,在床上躺下时,还以为不会那么快睡着,哪知道,躺下去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安语起了个大早。
她起来的时候沈泽已经在院子里忙活了。
男人只穿了件浅白色背心,背心压进青色裤头里,腰线一下拉高,本就高大的个头,这么看过去,又高又魁梧。
男人的这副好身材,安语有些慕了,她就喜欢这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堪称行走的衣架子。
有时候觉得沈泽生错了时代,要是往后十几年,完全可以吊打那些一线顶流。
目光落到放在地上的竹子上,看着那么多竹子,安语暗暗吃了一惊。
他什么时候起的?
竹子什么时候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