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兰和宋卫海离婚后,将宋家的家电全部搬走,宋家的生活水平直线下降。欞魊尛裞
宋小姑找宋征,刚要抓着他哭诉一番。
可眼泪刚挤出几颗,她就被宋征脸上冰冷的表情给定在原地,伸出去的手也僵在原地。
好可怕的表情,简直和要杀人一样。
宋小姑在心里腹诽。
这种人以后肯定没前途,要不是为了钱,她才不想认他这个外甥。
宋征冷冷瞥了她一眼,毫不犹豫地越过她往家里走。
宋小姑连忙喊,“小征,我知道你和你妈对我和你奶有误解,不喜欢我们这些穷亲戚来打扰你们。只要你妈能消气,不要再和我哥闹,我和你奶以后保证不来打扰你们。”
她喊得很大声,像是要吸引周围人的注意力一样。
她脸上还带着悲伤又无奈的神色,任谁看了都觉得她可怜。
“小征,你不要再和你爸闹脾气了,为了你和你妈的事,不仅你奶奶病情加重,你爸这几天也是不吃不喝不睡,生着病还硬撑着工作。
他这样不珍惜身体,就是铁人也撑不住,你们就去看看他吧!
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只不过一点小误会,说几句就能解开的事,何苦闹到要离婚。”
宋小姑自以为这一番“掏心掏肺”的劝说,能激得性格暴躁的他跟她对峙,这样她就能让做实宋征的无礼狂妄和不尊重长辈。
苏兰那么重视儿子,肯定见不得她儿子被人这么说,那她就得付点代价。
以前大家捧着她们母子让她们花钱,既然现在这套行不通了,那就干脆用宋征的名声来拿捏她。
宋征是她们宋家的血脉,为宋家做点贡献不是应该的吗?
哪知宋征就和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脚步坚定的往前走。
宋小姑的那些话,就和放屁一样。
她有点慌了,怎么回事?这和她们想得不一样。
“小征,你怎么这么狠心啊,那可是你爸你奶,他们都要病死了,你和你妈就这么恨他们吗?”
见他依旧毫无反应,宋小姑咬牙,对着他的背影大叫,“宋征,你妈嫁入宋家这么多年,不尊重长辈,你有样学样,目中无人。
从过年前,她就开始鼻子不是眼睛的对着我们宋家人挑刺,我们忍了避了,她呢?整体往外跑,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还让人家的乡下女儿来家里!”
宋小姑她们后来去查过过年时见到的乡下丫头,发现她在医院里攀上了吉秋萍,接着那家乡下人就开始进出吉家,不仅吉秋萍给了她们不少好东西,苏兰还把家里那些东西都给她,这让宋小姑宋老太气得要死。
这时候宋小姑故意掐头去尾,张冠李戴,把苏兰和梁勇扯到一起,让人浮想联翩。
她还不满足,继续道:“她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把错扣到我们宋家身上,一把年纪闹着离婚,还搬到外面住,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她存了什么心思?
前几天,你家进进出出那些男人,真的只是搬家?
她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不考虑你的前途,可你爸不忍心,我们不忍心。”
宋征的牙关咬得紧紧的,将拳头捏得噶嘣作响,才忍住了用拳头让她闭嘴的冲动。
外公曾教导他,对于故意挑衅的人,直接无视不要起冲突,与对方争吵辩论,只会落入这种人的圈套,正中对方下怀。
他们要做的,就是跳出他们的预定,让对方措手不及,事后再寻找合适的机会,重拳出击,收拾到对方看到自己就避着走。
你说没有机会,那就创造机会。
可是他还做不到外公那种忍耐的程度,最后还是破功的回头,留下冷冷一句。
“别以为你们和宋卫海做的那些事过得久了就没有证据,世上没有天衣无缝的事,要知道,那些被你们害过的人,可都还活着。”
宋小姑愣了下,随后跳脚,“宋征,你什么态度,你把话说清楚?我们做了什么了?什么叫害人!”
送走了梁家几人后,苏兰看着儿子半晌,然后问,“宋家有人找你?”
宋征勾了勾唇角,“是,来让我劝你,说什么让你不要闹脾气,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真是不要脸!”
吉秋萍拍着桌面,“都这样了,她们怎么能说出颠倒黑白的话。”
“她们从来都是这样的人,只不过以前我蠢,被感情蒙蔽了眼睛,看不清罢了。”
吉秋萍护短,听不得她这样说自己。
“你没有错,有错的是她们。”
苏兰已经花了半年多的时间,已经从迷茫痛苦中走了出来。
“姨妈,我现在很好。说来也奇怪,明明之前一直看不清,忽然就开了窍一样,一下看清了。十几年的感情,也并没想象中那么难割舍,知道他一直在骗我,我的愤怒对于伤心。原来我对宋卫海的感情没有那么深,也许我真的狠心吧。”
“小兰,不要这么说。”
吉秋萍搂着外甥女,“一个人的心在不在你身上,表现在各个方面,就算宋卫海演技再好,也不可能没有破绽。说不定潜意识里,你早就察觉到他对你的虚情假意;而感情是相互的,所以你的潜意识早早就帮你做了情感切割,只等着一个契机。”
宋征看着母亲和姨婆,默默地从屋内退出。
他到了门外不远马路边的一个公共电话亭,给了看电话的大妈两毛钱,拨了个电话。
那头的电话很快被接起,“喂,麻烦你一件事。”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他宋哥如此说话,吓得差点从沙发上跌下去。
“宋哥,你被人夺舍了?”
宋征脸上总算露出个和之前一样的笑意,“滚一边去!”
电话那头的人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是那个宋哥。
宋哥,你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你刚刚那样说话,让我很不习惯啊。”
“我记得你姑是棉纺厂的分房主任?”
“对。怎么了?是谁要分房打招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