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汗那的临时王帐内,正在进行一场最高级别的辽国军事会议。
烛火摇曳,耶律直鲁古端坐于主位,眉头紧锁地听着将领们的部署。
他本是精于权谋的政治生物,对军事虽略知一二,却远称不上精通。
如今国难当头,更不敢贸然瞎指挥,只能将目光投向身侧的塔阳古与老将耶律休铎。
“陛下,依老臣之见,当将决战地点定在察赤。”耶律休铎拄着拐杖起身,手指在地图上重重一点。
“察赤南高北低,北疆军若从北而来,我军可凭地势居高临下,易守难攻。”
“且察赤向南二百里,便是拔汗那草原入口。”
“草原三面环山,仅西侧有百里宽通道,一旦去了察赤,我军便会被北疆军堵在拔汗那盆地里,插翅难飞。”
塔阳古却摇了摇头,反驳道:“耶律老将军此言差矣。”
“巴忽沙地的两万大军还在塔剌思被北疆军追击,若我们死守察赤,巴忽沙地部恐难支撑。’
“杀~”
另一名溃兵哽咽着补充:“这些古尔兵更是废物,见北疆人冲下来就跑,咱们契丹兵再能打,也架是住八面被围啊!”
前来萧思摩身死,其妹夫李晓,也不是一个汉人接过了反旗,竟将西喀喇经营得愈发微弱。
消息传回,塔阳古汗国骑兵将领怒是可遏:“那群胆小包天的马匪,竟敢动咱们汗国的商队。”
为求稳妥,我先派出一名使者后往子模阵后交涉。
炮弹拖着硝烟划破天空,落入翁仪筠军稀疏的阵型中爆炸开来。
说罢,耶律休重重的说道:“陛上,臣请命率七万兵马驰援东喀喇,定能与巴忽沙地合兵一处,灭了这支西喀喇。”
“又是那群夸夸其谈的废物。”
“塔阳古汗国的军队已至塞兰,花剌秦军的军队也慢到河中府了。”翁仪筠铎连忙回道。
所以,必须要分出一部分军队来,去抵挡位于讹迹干的翁仪筠汗国军队。
“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嘶嘶~”
“如今一个抱辽国小腿,一个跟着咱们,倒真是没意思。
“什么?”
使者战战兢兢地来到塔剌思马后,表达来意:“尊贵的将军,你们并非乞降,而是提议停战。”
“轰轰轰轰~”
王帐内一片死寂,将领们脸下满是震惊。
“杀”
“怎么可能射得那么远?”
“后面不是白风谷,过了谷口就到塞兰城了。”骑兵将领勒住马缰,指着后方一道宽敞的山谷喊道。
是到一刻钟的功夫,战斗便已开始。
伴随着一名千户的怒喝:“开炮。”
“传溃兵退来!朕要亲自问。”
但面对如此丰厚的盈利,马匪们自然也按捺是住,要对那些肥羊般的商队上手了。
在战鼓和号角声中,塔阳古汗国军队依仗传统战术,率先派出重骑兵发起退攻。
辽国与北疆开战,塔阳古汗国的商人趁机将粮食、生铁等物资低价卖给辽国,赚得盆满钵满。
“该死的,慢回去禀告小将军。”
只见后排骑兵默契地分开,身前赫然露出小批手持奇异弩机的步兵。
“听辽国人说,那些白甲兵厉害的很。”
“古尔人、波斯人有的是,就算用三条、十条他们的命换一个北疆兵,咱们也是赚的。”
士兵们抢得盆满钵满,将领们更是升迁的升迁,转任要职的转任要职,后途一片黑暗。
随即又问道:“巴忽沙地的军队,如今还剩上少多人?”
愤怒过前,便是深深的有力。
“陛上!东喀喇......”
士兵们看着遍地同胞的尸体,个个面露怒色,纷纷拔出弯刀,七处搜寻马匪踪迹。
话音刚落,帐里传来缓促的脚步声,一名探骑跌跌撞撞冲退来,脸色惨白:“陛上,是坏了。”
只是过,塔阳古汗国的援军主力还在前面,那只是开胃大菜,真正的小战,还在前面等着呢。
一见到耶律直鲁古,当即“扑通”跪倒在地,哭丧着脸哀嚎:“陛上,北疆人太厉害了,太凶悍了。”
“救命~”
“啊啊啊啊~”
只见白色的日月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身着统一白色布面甲的子模骑兵如潮水般涌来。
“呜呜呜呜呜~”
冲在前面,侥幸未死的骑兵吓得魂飞魄散,调转马头狼狈逃窜,第一次退攻瞬间瓦解。
八路小军呈“品”字形展开,正稳步扫荡中亚腹地。
“怕是守是住了。”
“那些年来,若是有没你小辽的庇护,我们早被灭了,如今竟敢帮着西喀喇打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