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的信封,黯淡的色泽,花倾澜修长白皙的手指将其微微夹起。两种鲜明的色泽交替,而花倾澜的手指,俨然如同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一般。
千宠望着便不由失了神,眸子一片沉陷的微茫。
好半响,千宠的思绪才微微回转。
泛黄的信封被拆开,里面掉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
花倾澜眸光微动之际,纸已经被展开,而上面墨色鲜明的几个字,于瞬间便映入眼帘之中。
“师傅,写的是什么啊?”千宠一边问着,身子不由微微斜靠过去。
只是看得尚且不是很分明,花倾澜便已经将纸重新折叠起来,而后放入了信封之中。
下一秒,一抹火焰升腾而起,纸张连忙着信封,在火焰中化为一片灰烬。
千宠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微微蹙眉,然而花倾澜沉凝的眸色,使得千宠想问出口的话,却是卡在了咽喉之处,一句也说不出来。
“对了,你刚刚急匆匆的来,是有什么事情?”花倾澜却是眸光一动,话锋一转,沉幽的眸子,注视着千宠的面容。
花倾澜倘若不问的话,千宠很可能就忘记了自己来找他的初衷。
连忙伸出手,而后将自己的发丝拉至身前,处于花倾澜的眸底之下。
“师傅,我的头发,居然变成了紫色.‘千宠的眸中还夹杂着疑惑不解之色。
在她看来,这是十分诡异的事情。
然而花倾澜闻言,神色微不可见的变化一番。
随即伸手将千宠的发,重新帮她顺到身后。
“你不要为此事担心,我问过雪神了,那是因为你眼睛受伤使用宝血丝鱼为药引,引起的微小变化。”花倾澜声音清晰冷然。
千宠一边听着,不由似懂非懂的点头。
“那以后,头发的颜色还可以变回去吗?”千宠偏着脑袋,扬着眸光认真的问。
花倾澜却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后方才开口。“怎么,小宠不喜欢紫色吗?”花倾澜自然是知道为何千宠的发丝变成紫色,只是花倾澜不知的是,只是暂时变成紫色,还是以后都是紫色,因此,他不能做出定性的判断。
“喜欢紫色啊,一直都觉得紫色很漂亮,但是倘若发丝变成了紫色,就感觉很妖异,身份本来就饱受人们争议,再这样的话.”千宠的眸光在瞬间变得黯淡,声音也是低沉的。
花倾澜只感觉心莫名的被揪起。
他怜惜的拥紧了千宠,而后倨傲的下巴在千宠发顶处微微摩挲。
“既然喜欢,就不必管他人的心思。”花倾澜眸光沉淀如海,一句话,给了千宠莫大的勇气和无畏。
她点点头,微眯着眼睛。
而花倾澜眸光忽而落在已然变成灰烬的某处,心绪翻沉一片。
沈月歌在白天见到千宠的时候,眼里充满慧黠的笑意。
千宠早已经知道结果会是这个样子,可事到临头,依旧觉得这样很没有面子。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当沈月歌第二次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心里那种好奇心,就已经被花倾澜所说的那句话完全勾了起来。
晚上再约,难道说晚上的时候,师尊还要和千宠做白天不曾完成的事情吗?
想到这里,沈月歌看向千宠的眸色,又多了其他几许意味。
如果花倾澜和千宠,真的可以突破最后的防线,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之间的未来,便无任何的阻碍.。
“月歌,你再这样盯着我我就走开了。。”被沈月歌眸光盯得实在是有些发麻,千宠不由开口轻语。
“别嘛,我还有事情问你呢!”沈月歌却是一把拉住了千宠的胳膊,让她与自己的距离更近一步。
“什么事情?”千宠眸中现出一丝疑惑。最好是不要问她之前在书房发生的事情啊。。心里暗暗祈祷着。
可偏偏是怕什么来什么。沈月歌一开口,千宠的小心肝就扑通扑通不安的跳动起来。
“小宠,你和师尊那样卿卿我我,似乎不是第一次了吧?”沈月歌一边问,还不由挤眉弄眼。
千宠一时间无言,只知道摇头,拒绝回答她提出的问题。
然而沈月歌却以为千宠是在极力否认,眉头不由微皱。
“在我面前,你就大大方方承认嘛,要知道当初追师计划,我可是尽了绵薄之力呢!”
闻言,千宠索性是眼睛一闭,微微咬牙。
“好像,似乎不是第一次吧!”架势十足,可是说出去的话,底气欠了些许火候。
不过沈月歌得到了心中所想的答案,还是心满意足的。
“我就知道是这样,看来,师尊果然是隐藏极深的啊。”沈月歌说完,不由点了点头。
千宠却是听得不是很明白,她反握住沈月歌的手。
“什么意思?”她以为花倾澜是隐藏了很深的秘密,不由连忙问道。
沈月歌见千宠一副紧张的样子,不由起了逗弄的心思,微微眯着眼睛,随时准备卖关子。
谁知道下一秒,千宠就在她的胳膊上微微一掐,那模样,似乎是已经等不及了。
“小宠,你还真是看不明白啊!”沈月歌坦率的说道。
“不明白啊。。”千宠还真不明白沈月歌想说什么。
“我现在敢断定,早在追师计划施行之前,师尊对你,就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感情。”沈月歌说这话的时候,神色颇为骄傲。
“啊?”千宠闻言,有些不可置信的睁大眸子、
对于她来说,沈月歌所说的这一番话,无异于是天方夜谭。
她潜意识的想法是,花倾澜对她所表现出来的宠溺,完全是师傅对徒弟的照顾。
和男女之情无关,和爱,亦是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