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信到了最后直接用酒壶往嘴里倒酒,考虑到这厮经常装醉,谁又知道他是否又是试探她的呢?初晨思前想后,还是劝:“您要怎样都可以,就是不要再做这伤身的事了,不要喝了。”
彦信指着他的嘴唇:“怎样都可以?你来亲我?”
初晨皱了皱眉头:“这里?”这是锁春阁,是怀蕊的地方,她可没有无耻到这个地步。彦信冷冷的道:“这里怎么了?我不是你夫君么?你不是我妻子么?”初晨咬咬牙,闭上眼,低头向彦信充满酒味的唇吻去。
彦信的唇冰冷无比,下一刻却变得火热。在他变被动为主动前,初晨忙缩回头:“这是怀蕊的地方,我们还是不要这样了。”看见彦信冻得死人的眼神,她缩缩脖子鼓起勇气补充:“我是说,我们还是回去再——”彦信两眼火热的望着她,粗嘎着嗓子:“你求我?”
“是,我求您。”初晨深吸了一口气。话音未落,早被彦信高高举起扛在肩头往外大步走去。
彦信将初晨扔在床上,随即低喘着压了上去。
他狠狠地撕扯着两个人身上的衣物,用力啃咬着初晨的嘴唇、脖子和胸部的柔软。
初晨吃痛,却闭上眼咬着牙不肯叫出声来。
她越是不肯出声,彦信脸上越发露出野兽般的神色来。
他几乎是粗暴地挤进她的体内,狠狠抽送着,撞击着。
初晨终于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眼泪顺着眼角淌下来,彦信停止了动作,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擦去她眼角的泪,嘎声道:“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
你就那样不喜欢我?
我就那样让你讨厌?
你是个没有心的人,你对谁都那么好,为什么就从来不肯对我好?”
初晨没有睁眼看他,她只知道激怒他是不明智的,只会让她受到更多的伤害,残存的理智促使她无力地将手轻轻环抱住彦信的腰。
彦信得了鼓励,他欣喜而温柔地亲吻她,低喃道:“晨儿,我的晨儿——”
这一次,他耐心地细细抚摸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直到她变得柔软而湿润后,他方探入,他得到了初晨青涩的回应,尽管只是一丁点微弱的回应,却也让他变得热情高涨,万分激动,就像饥饿的孩子渴求母亲甘甜的乳汁一般,他迫切的索求她,一遍又一遍,直到疲惫到了极点,他方沉沉睡去。
初晨觉得全身的骨头都似乎被彦信揉碎,她无力地躺在床上,两眼直直地望着帐顶的阴暗处。
屋里又恢复了如春的温暖,只是她再也无法安然的享受这种曾经最爱的温暖,它是那样的热,热得她要窒息。
她绝望的想,她到底还是无法做到对彦信无动于衷,他粗暴的时候她尚有勇气对抗,但他只要一温柔下来,她就无法抵抗。
如果,她不是他杀母仇人的女儿,那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呢?
她不无悲哀的想,不管再渴望,但如果只是如果啊,永远也不能改变事实。
身边熟睡的彦信突然动了动,嘴里低声咕哝了一句什么,将手紧紧的搂在她的腰上,又将腿搭在她身上。
初晨看着彦信的脸,在朦胧的纱灯下,他的脸线条分明,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翘着的红润嘴唇,柔和的表情使他看上去没有了平时的冷酷张扬,仿佛更像一个可爱的孩子。突然他皱了皱眉,露出一副无比忧伤的样子来,初晨眼神复杂地看了一会,最终还是把他的手和脚轻轻拿开,悄悄下了床。
她刚离开床,原本熟睡的彦信倏地睁开了眼睛,静静的看着那坐在窗边肩头微微颤动的纤弱身影,一眨也不眨眼。
初晨坐在窗边默默哭了很久,才觉得心里要好过了些。
以前的时候,不管她怎样和绿绮夫人作对,绿绮夫人始终也没有短过她什么,下人也给她足够的尊重。
今夜的一切让她从来没有如此清醒的看清过现实,在王府,没有彦信的宠爱和欢心,她就没有一切。
她从来没有如此的痛恨过自己风家大小姐的这个身份,但她又能如何呢?
还不是只有努力活下去,活下去,就会有希望。
她一定要等到苏缜寻到药方的那一天,如果等不到那一天,她疯狂的想,在被侮辱以前,她是不是该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
床上一阵响动。彦信沙哑地呢喃:“水——”
她几不可闻地低叹一声。
伸手摸了摸桌上早已冷透地茶壶。
走到门口低声喊丫头送来热水。
初晨拿着一杯温水上前将彦信扶起。
慢慢喂他喝。
彦信想是酒喝多了。
渴得厉害。
一连喝了两杯。
方止住了。
初晨起身去放茶杯。
温热有力地手臂从她身后伸来一把搂住她地腰。
将她带回温暖地床上。
茶杯落在地上一声脆响。
摔得粉碎。
彦信充耳不闻。
只紧紧抱住初晨早已冷透地身子低声道:“以后再不要惹我生气了。”
这一刻地他。
不复先前地温柔痴狂。
他还是那个冷静而强势地彦信。
初晨身子僵了僵。随即柔软下来。温顺地伏在他怀中。低声道:“是。再不会了。”彦信霸道地把她锁在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日。府中便传出王妃善妒独宠。半夜跣足散发冲入锁春阁拉走王爷。弄哭怀蕊地话来。春黛将这个事情禀报给初晨。不服气地道:“姑娘应该让秦嬷嬷好生整治一下这些奴才。省得这些人乱嚼舌头。”
初晨放下手中地书:“我能管了流言地传播者。又能管得了那流言地制造者吗?他们爱说便去说。何必自寻烦恼?”这事情本来就是彦信弄出来地。他做之前便想到会发生些什么后果。明明是他要躲着他府中那些姨娘细作。偏生要把这个帽子戴在她地头上。她若是去管了。不是更如他地意吗?她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了。也不在乎再多这个恶名。
彦信又恢复了日日宿于初晨房中地习惯。没有多久。就有那偏不服气地纤兰仗着自己跟着彦信地时间最长。故意在花园中“偶遇”彦信。好事还未成。刚好初晨经过花园。彦信便跟着初晨去了。纤兰心中不忿。便说了几句难听、对初晨不敬地话。恰被彦信听见了。居然一顿打死了。于是广陵王妃地善妒独宠又传遍了整个京城。从此。府中诸姬妾形同虚设。见了初晨都仿若老鼠见了猫儿。再也不敢在她面前抱怨什么。
相比春意等几个丫头的不平,初晨面对她的这个“恶名”倒不是很在意,难过又有什么用?还不如该干嘛就干嘛,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情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