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泽眉头紧缩的坐在办公室里,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在他面前埋头站立着几个身穿军装头戴大沿帽的士兵,看肩章,军衔也不低。
“让你们办的事情整整过了快五个月了,居然一点进展都没有?…。。。国家白白培养了你们那么多年,如今居然这点小事情都办不好,真是辜负了人民和最高领袖对你们的期望啊!”张成泽严厉地对这些人说,“像你们这样子的废物活着还有意义吗?”
笔直站立的军人们听他那么说,禁不住都颤抖了。
这时一个秘书模样的人不经敲门就急急闯进来,不顾张成泽阴霾的脸色,走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一阵什么。
只见随着那人的耳边低语,张成泽的脸色慢慢多云转晴,嘴角上扬,外加松了口气的动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嗯,做得好我的朴秘书。”
说完他站起身,整齐了身上的衣物,对着站立的手下轻松的说道:“这件事就这样结束吧,注意,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让你们做的事情,如果谁有漏嘴的话,哼哼………好了,自己都回去整理下,让我们准备迎接最高领袖的视察吧!”
………………。
在姜仁面前李政民那张英俊的脸几乎都要扭曲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啊!”李政民着急地说,再将镜头拉远看看他,浑身上下竟然身无寸缕,光秃秃白花花地被捆在了房柱上,惊恐地看着他面前的姜仁,不知对方欲意何为。
姜仁老神在在,不急不慢,正在往手上戴着吃烧烤用的一次性手套,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剪刀。
戴好手套,拿起剪刀,他搬了张椅子坐在李政民面前,表情很无奈:“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信你的话那我不就是傻逼了?……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说不说真话?”
“我…。我说的……都是真…。真的呀,你…。。到底想干…干嘛?”李政民有点害怕。虽然以前在那个地方也磨练过自己的意志,训练过严刑拷打,但是内容不带宫刑的,现在看来对方很明显的是针对他的好兄弟的嘛,要知道他可不想当太监,外面还有很多女人等着他呢!
姜仁默不作声,伸手将李政民的弟弟环手握住:“啧啧,看你青春阳刚,怎么弟弟长得那么委婉啊?果然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啊,古人诚不我欺,你看看你这玩意,……。。啧啧,白瞎了你长得这么好看的一个男人了。……你知不知道哪里有放大镜?我眼神不怎么好,最好看清楚点,等下可不要弄疼你了。“
李政民的表情夹杂着害怕和屈辱,浑身鸡皮疙瘩都蹭蹭往外冒。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大叫起来:“救命啊————“
“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没有人理你!“姜仁刚才观察过周围,有钱人的地方就是静,附近的房子都是黑布隆冬,走道上闲人都没有一个,果然是杀人灭口,绑架撕票的好地方啊!
“最后问你一次,到底说不说?“姜仁改变了表情恶狠狠地问道。
“我不…。。“李政民话还没有说完,姜仁一剪刀就下去了。
“啊——————!“李政民凄厉大叫。
只见一搓毛悠悠飘落地上,弯弯曲曲卷作一团。
棒子感觉不到疼痛,忙低头一看,好端端的还在,方才松了口气。
“嘿嘿嘿,好久没有用这一招了,真过瘾啊!“意识很得意地说,这个办法是他提出来的,按他说的,以前他经常用在嘴硬的人身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棒子看着姜仁一脸笑谑神色,暗暗心惊,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残忍的对手,“你不是普通人吧!”
“你才知道啊?”姜仁坐回椅子上,脱下手套,厌恶地甩甩手,才剥了根香蕉吃起来,“告诉你,我是国内第一密探,编号零零发,真名周星星,不知道完成过多少国家给我的严酷任务,所以想骗我是不可能的,而我要收拾你简直是小儿科啊!”
“你就不能找个好点的托词吗?以为我没有看过星爷的电影啊?”棒子一脸鄙夷。
“哈哈,还不是跟你学的?”姜仁一笑置之,吃完香蕉,戴好手套装作继续要去剪虫毛的样子。
“你又要……不会吧?”看着掉落的卷毛和他下面稀疏的森林,棒子欲哭不能。
“嗯,别担心,再来几次就轮到你弟弟了。”姜仁感觉有点疲惫,没有耐心了,“看你还给我嘴硬。”
“等等。“棒子阻止姜仁上前,苦着脸思考了很久,看样子内心挣扎不已。姜仁看他这模样,心里暗自说:果然有料啊!
静静等着对方的答复,姜仁饱胀的肚子和上头的酒精让他有点昏昏欲睡,屋子里的橘黄灯光柔和又温馨,他的身体从紧绷慢慢放松下来,如果不是这赤条条的身体横亘在他面前,提醒他事情还没有结束,当下就立即睡去简直是一种享受。
时间一点点过去,李政民还在纠结,想不明白有什么事能让他那么深藏,以至于即使失去命根也还在衡量。姜仁在等待中忍受着困意的煎熬,慢慢失去了最后一点耐性,握紧剪刀面无表情站了起来。
“好吧,我说!”李政民泪都要流出来了,心理丢掉了最后的壁垒,脖子一软隆拉下头颅。
…………
朝鲜是韩国半个多世纪的对手,在这几十年来朝鲜半岛这个弹丸之地两国势力彼此盘根错杂,发生明里暗地的冲突数不胜数。但是两国人民又是一母同胞血浓于水,政治上仇恨但又割不断亲情,诸多事件历经的爱恨情仇,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朝鲜金氏家族传到今日,国家政权被掌握在三胖正恩的手里,这小子继承了老子的政治理念,鼓吹个人崇拜的同时,又掺入了许多个人能力野心,近年不断制造震惊国内外的军事和体制改革,引起世界各国的关注。
而在朝鲜国内,因为国民经济被世袭家族操纵,军队支出巨大,长期以来实行闭关锁国政策,又因为接连受到国际制裁,人民的生活水平一直徘徊不前,饥荒严重饿殍遍野,发展了几十年仍然落后于世界平均生活水平。
相比之下,金氏家族的财富一直未能显露在世人面前,但是从其后代穷奢极欲的生活状态就不难发现,国家财富明显被他们攫取供自己所用。这么多年来,金氏家族到底搜刮了多少人民的生产财富不得而知。
李政民本名朴固俊,在足龄参军后几年,被南韩间谍秘密策反,运用暗地运作了多年的势力将其打入了朝鲜军方内部,以获取对韩国有利的消息。朴固俊这一做就是十年,慢慢从一个低等列兵慢慢积累人脉和功勋,被提升到了上尉,并在诸多如有似无的机遇巧合下,被安排进入了由张成泽统管的国家经济部门。
张成泽是三胖的姑父,一生历经三代领导人,位高权重,几十年来被金氏家族看做最重要的助力,放心让其管理着国家以及私人的庞大财富。朴固俊进入的正是这样的一个管理三胖兄弟们财富的专门机构,对外叫军队内部经济管理部门,也正是进入了这样的部门,他才逐渐了解了金氏家族里一些不为人知的账目。
作为三胖的父亲,金正日一辈子没有多大建树,只会抱着苏联和中国这两条大腿求吃乞食。
但是相比之下他对于花钱享受相当在行,通过内部资料显示,他一生bao养了国内外共十几个女人,花销巨大,个人又比较喜欢赌博,经常流连于澳门和摩纳哥这样的赌城,挥金如土,国内落后的经济现状很大一部分也是由于他个人的原因造成。
金正日在十几年的挥霍生涯中,朝鲜国内经济一落千丈,国家经济体制千疮百孔,生产力极其低下,也让三胖接手后进行的改革,时时感到捉襟见肘力不从心。
在金正日辞世交接的最后几年里,金氏父子几人为了国家的延续和特权阶级能继续奢靡地生活下去,进行了些隐秘的变革。他首先安排了大儿子金正男在澳门秘密开设了一个洗钱公司,动用**国家资质为世界各地的违禁分子洗黑钱以谋取暴利;第二,在国内与俄罗斯军火商搭伙设计武器生产线,输出军火形成供应商;第三,利用开州特区外商投资兴建的移动网络公司,吸收各国黑客入驻和非法网站建网收取佣金。如此一来,收益相当可观。
朴固俊在这个部门潜伏了近五年,经过自己的秘密调查他发现三胖将这些钱很大一部分都交给了张成泽来管理运作,而张成泽则通过做假账,挪出了其中的一大部分到国外做信托和短期投资收取利息,这几年来赚了也是一个钵满盆盈。
“你说了那么多,和你要杀我有什么关系?”姜仁听他说那么多,眼睛是越来越困了。
“你听我说完就知道了。”朴固俊却是越说越兴奋,看来要说到重点了。
朴固俊探知了张成泽的秘密后,自己心里起了异样的心思,这几年通过南韩秘密培养,他的经济知识相对国内各部门来说都高出了不止一个水平,对国外信托和投资流程的了解十分清楚,像张成泽这种匿名的国外账户对于一个骇客老手来说根本是不上锁的大门,轻轻松松就可以进入其中,提取出里面巨大的资金而不被人发觉。就算是他,如果得到了账户名和密码,在世界各地都可以马上取到钱。
想到里面多到吃三辈子都吃不完的钱,朴固俊内心一下就火热了,于是他决定铤而走险。
他先是借助南韩的调查手段,在对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轻松破译了张成泽的账户密码,接下来就毫无预兆地南逃了。
到了韩国他进过整容改变了外观,搭上霍华德这条线就离开了朝鲜半岛,决定到美国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攫取张成泽的资金,然后再找个地方隐藏起来。
再然后的事情就不用费言了,总之他在雅加达安定了一阵后,就准备要进入张成泽的账户。
谁知堪堪才输入账号,他就发现有人通过追踪设备找到了他,锁定了他的位置,吓得他如同惊弓之鸟,赶紧又潜藏起来。
在潜藏的这段时间里,他仔细想过了身边潜在的隐患,而姜仁无疑就是这样的隐患,他的存在必然会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行踪。
所以诱杀姜仁也就成为了必须要做的事情。
“这个棒子还真够狠心的,想杀人灭口啊!”姜仁听到最后睡意尽失,又是恨得咬牙切齿,真想就立即废了他。
“等一下。”意识制止他道,“他既然知道了账号密码,是否可以在短时间内取出一大笔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