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成春风楼，赵昊天意兴姗澜。
想着下午有点闲，准备去老物件店摸鱼划水，顺带回收几个有价值的秦朝藏品。
谁知王老鸨笑如春风登门了，她桃花满面的样子像极了爱情的滋润，径直走进后院，笑道：“哎呦！赵公子，多日不见，想不到又变帅了好多。”
赵昊天感到莫名其妙，舞姬刚走不到半刻钟，王老鸨接着又来，有什么事难道不能一次说完？
不过看在合作伙伴的份上，他把不悦隐藏在了心底，开口道：“王掌柜竟说大实话，下次注意言辞。”
“嘿嘿！奴家这次来是想问问赵公子，那个模特秀何时举行？”王老鸨忐忑问道。
近来她几乎昼夜不息，与各位师傅同吃同住同奋斗。
一是防止有人居心不良泄露绣衣（情趣内衣）图纸，二是要盯着工匠师傅整改春风楼，为模特秀‘铺路’，三是与姑娘们谈心，并训练走步。
过程虽辛苦，但成果显著，正好告一段落，她即马不停蹄前来询问下一步流程。
“前期工作都筹备好了？”赵昊天问道，满打满算也才三五天，像绣衣制作、春风楼整改、训练走步三
者相辅相成，缺了其中一环节就无法进行。
以他设想，最少得半个月初见成效。
大规模行事，不止为赚钱，还有情报网的建立，他可不想雷声大雨点小，最后闹了个虎头蛇尾收场。
“是的，就等您一声令下开业。”王老鸨点头道，她迫不及待想赚钱。
此次即制作绣衣、又是整改春风楼的，细算花了不少钱，要不是舞姬扛下所有压力，鬼知道会有什么样后果，尤其想到舞家长老团丑恶嘴脸，恨不得她们与此长眠。
赵昊天毫不怀疑，他假装从袖兜里拿出早已兑换好的制度和宣传手册，递过去道：“你按照上面所写方法操作就行，不懂再问我。”
王老鸨连忙接过没多少页的无皮书，旁若无人似得翻看了起来。
一目数行，她很快看完了其内容，深感震惊道：“赵公子，这样实行会不会有点…强人所难。”
她这么说是因书上所写太过惊骇，譬如逛青楼的达官显贵和富甲商人，要想观看模特绣衣必须先办理会员，但消费金额达到五百金以上才有机会获得一张银色卡牌，若消费达到一万金以上可获得金色卡牌，并赠送一
款薄纱绣衣。
如果某位贵老爷不缺钱，为图一乐挥手掷万金，那么恭喜他将会获得本店最高级的玉卡牌，还能解锁传说中的一百零八十‘武’诀。
当然，能来青楼寻欢作乐的爷都是不差钱的主，若在欣赏的过程中有了不可说的雅趣，须得另掏钱才能与某位姑娘探讨夜色美景。
宣传手段更不用说了，上次让画匠绘制的绣衣，不单加上了每位姑娘的品性…爱好、所擅长技能等灯，也有容貌特征、曼妙身段、是否患有疾病等等。
总而言之，一张看似不起眼的卡片，图文并茂中席卷了一切想要了解的信息。
赵昊天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你可曾见到过名声流传于所有青楼的人？最好是缺钱有原则的那种。”
王老鸨满头雾水，不过还是说道：“倒是有这样的人，他原本是苏安君豢养的文客，却因诸子百家之事被牵连，不得已终日流连于青楼。”
“文客？”赵昊天眼底闪过了几分精光。
通过记忆得知。
文客，不同于杀客、说客，也是门客的一种，较与后两者相比，等级地位稍微高一些，因为他们即能帮主家附庸
文雅畅谈文学，也可在关键时刻出谋划策等，隶属于文职工作。
杀客，看名即知一二，与刺客不同，是只忠于主家的死士，精通剑道、刺杀等武艺，一向置生死于度外，不服就干。
说客，顾名思义，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帮助主家说服某个人效忠或合作，如苏秦挂六国相印、张仪合纵连横、陈轸讲故事等等有名之士。
他穿越秦朝不像其他主角那样，虎躯一震即有无数文臣武将来投，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老伯’和近日刚投靠的公孙白，外加一个合作伙伴舞姬，再无人可用。
本想学商鞅立木为信，招揽一些勇猛武士和文人骚客，奈何腰包空空如也。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正瞌睡呢有人送来了枕头，欣喜道：“此人可招服吗？”
“以奴家看，断无希望。”王老鸨回顾以往，叹了口气。
她这么说是有原因的，记得那时苏安君被抄家灭祖后，所有门客四散逃逸，惟有他为其收尸安葬并守墓三年。
就此忠义的名声四下流传，后被人招揽多次却宁颓废不从，久而久而他终日流转于各家青楼，混混僵僵的如乞丐。
“哈哈哈，
有句话是这样说得‘当一个人如果老是拒绝你时，那是因为付出的筹码不足以打动他/她’，一直拒绝说明心中有坚持，明白吗？”
赵昊天笑着道，前世他亲眼看到过一个同事，本来和女朋友恩爱两不疑，后来可能是换工作的缘故，其女朋友被人追求，一次两次敷衍而过，三次四次默默接受…直到最后除了那一层窗户纸外，情侣间的事全都做了。
后来…后来就再也没有后来，他们也各奔东西成了路人。
王老鸨细细琢磨了一下赵昊天所说的话，心里大为震惊，而脸上依然笑吟吟的样子，说道：“赵公子一句话，奴家胜读十年书哦！”
“知道就好，你先走马上回去派人找到这个文客，就说…”
听着赵昊天小声嘀咕的话语，王老鸨十分忌惮，是因刚才的那句话太过骇人听闻，不可置信道：“赵公子，这样做是要掉脑袋的。”
“怕什么，即使掉脑袋也是百年以后了，何况是咬文嚼字的游戏。”赵昊天自信道，智商上固然无法碾压古代人，但他有系统，分分钟钟即能搞定。
“万一…”
赵昊天挥手打断道：“没有万一，赶快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