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想感谢我的话,就请我吃个晚饭吧,嗯,外面太不干净了,在家里做怎么样?”他提议道。,最新章节访问: 。
我点了点头:“反正也没什么事,那现在就去超市买东西吧。”
安梓淳载着我去超市买了一些日用品和食材,又载着我回酒店拿了东西退了房,便送我回到了别墅。
我先前来的时候,别墅还落了些灰,等我这次回来的时候,整个别墅已经焕然一新了。
“我刚刚发短信请家政公司的人来过了,这里刚打扫过,你可以放心住,那家家政公司在业界有很好的声望,相信这里现在应该很干净了。”他解释道。
尽管先前他说,他喜欢那时候的宁纯然,但是他给我的感觉,还是像是一个温暖的大哥哥,这样的令我心安。
午后的阳光淡淡地从落地窗外偷了过来,映着扶苏的‘花’影,我突然想起了,高三那一年,我打掉了顾绝的孩子,那时候,安梓淳虽然也狠心不肯来见我,却贴心的给我准备了一个月嫂,那段时光,虽然有些痛苦,却算得上是我生命中最宁静的岁月了。
他是除了陆修之外,给了我为数不多的温暖的男人。
最开始我是害怕他的,可是到最后,我喜欢跟他在一起,就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保护妹妹,可以陪着妹妹肆意撒野的哥哥一般。
这种感觉真的很令人心安,很令人陶醉。
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这种感觉异样的重合了。
我嗤笑一声,回过头说道:“我感觉你似乎总是在把我当成你的那个故人。”
“我坚信你是,”他定定地看着我,“我相信六道轮回,我相信有的人即使走了,也是会回来的。你的习惯没有改变,你喜欢吃的还是以前的菜,就连设置密码的时候,你下意识里设置的还是身为宁纯然的时候生日的密码。在熟悉的人面前,你的警惕心显然还不够高,总是不知不觉地便卸下了伪装。”
我彻底怔愣住了,面上浮现一个苦笑,心底一片酸涩。
连安梓淳都认出了我,陆修啊陆修,你到底要到何时才能面对自己的内心呢?
接受我还活着,就这么难吗?
我知道你是过不去内心这一关,觉得和任何‘女’人灵魂意义上的在一起,都是对宁纯然的一种背叛。
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能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呢?我根本就不是鱼谣啊,其实我就是宁纯然,从过去到现在从未改变的宁纯然。
“纯然丫头,我相信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就是你,所以别再否认了好吗?即使你否认,我还是坚信你是纯然丫头,那个桀骜却并非没有一点可取之处的纯然丫头。”他的语气温柔了下来,如同缱绻的‘春’水一般。
我叹了口气,何必呢?
这又是何必呢?我心中深深的觉得,纠结于过去的事情,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随后,他跟我说了这么多年来他的一些事。
国内打黑越来越厉害了,因为国内的黑社会危害社会治安,加上帮派斗争等一系列的事情,走传统意义上的纯粹****,并不适合当前的国情。
由黑洗白,做正当生意,迫在眉睫。
顾绝和安梓淳以前都在美国留过学,深深的知道由黑洗白的必要‘性’,而且一定要快,若是不快,只怕就会来不及。
这些年,他们两人合力,大刀阔斧的进行了一番改革,终于将手底下的人给彻底的洗白了。
现在,他们在警察局中几乎没有案底了,算的上是一个正当的生意人了。
也正是因为他们改变较快,所以在省内打黑的时候,没有被‘波’及,反而受到了政fu的嘉奖,业绩蒸蒸日上了起来。
安梓淳跟我说,顾绝这些年‘性’子变了不少,‘女’人不像以前那么多了,但始终没有‘女’人再怀孕,他也始终不打算结婚,他就这么冷心冷情了下来。
有时候,他在黑暗中‘抽’烟,安梓淳甚至怀疑他溶入了另一个世界。
以前的时候,安梓淳可以拍着‘胸’脯说,自己是很懂他这个大哥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他也不是很懂他了。
寂寞和孤独像是一道绳索一样,将他捆绑在十字架上,他怀揣着痛苦,凝望着这个罪恶的人世。
我静静地听着,对于顾绝的这些变化,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他最后一句话落下的时候,我出声道:“也许该给他多少一些‘女’人,他总会碰到自己喜欢的那一个的,毕竟爱情不就是由荷尔‘蒙’控制的吗?有时候,真是由不得我们。”
他点点头,表示深以为然。他将手伸到‘裤’袋边,问道:“介意我‘抽’一根烟吗?”
“不介意,”我摇了摇头,见窗边的太阳落下去了不少,便说道,“我去做饭,你开电视看吧,等着就好。”
我去了厨房,将做菜用到的食材全部都挑选了出来。
其实我不是很会做菜,在学校的时候吃食堂,工作了之后在员工餐厅,自己做饭的次数寥寥无几。
大概是对陆修执念太深,我会包饺子,包陆修最爱吃的莲藕猪‘肉’馅儿的饺子,我最爱吃的韭菜猪‘肉’馅儿的饺子。
挑出包饺子需要的材料之后,我将剩余的食材全部放进了冰箱,又调好了冰箱的温度,这才作罢。
然后,便是洗菜,剁菜。
剁猪‘肉’馅儿的时候,安梓淳从我身后走了过来,接过我手里的菜刀,一下一下很有力地剁着馅儿。
哆哆哆的声音在厨房内有规律地响了起来,我不由得笑着说道:“喂,你是不是砍人砍多了,所以剁馅儿的时候,特别带感啊?”
“是啊,要不要我剁两个人,给你包个人‘肉’饺子?”他凑到我耳边吹了一口气,暧昧地说道。
“滚滚滚,别恶心我。”我赶紧避开到一边,拿起桌上的一些干面粉抹到他的脸上。
安梓淳被我抹了面粉也不生气,不甘示弱地也抓了一把面粉抹在了我的脸上。
随后,我们便在厨房内闹了起来。
不过,就算我再彪悍,毕竟也是个‘女’孩,很快便被他给压制地死死的了。
气喘吁吁之后,我靠在墙壁上说道:“不来了,不来了,我去洗个脸,你赶紧剁馅儿吧,今晚就吃饺子了。”
安梓淳很听话的放开了我,继续剁馅儿。
我去洗手间里洗了个脸后,回到了厨房,他已经将馅儿都剁好了,将‘肉’馅儿分别装在两个玻璃碗里,一个碗里撒上莲藕丁,一个碗里撒上切得细细的韭菜。
随后,他便端着两个玻璃碗、盘子和芡粉水走进了客厅。
我尾随着他一起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差不多是晚饭时间了,很多台都在放新闻,我不喜欢看新闻,调来调去都找不到喜欢的节目,索‘性’去看动物世界了。
一时间,客厅里非常安静,只能听到动物世界的解说员在不停地解说着,声音标准而刻板。
我们谁都没有被动物世界吸引,只是因为气氛有些尴尬,而不得不一边包饺子,一边盯着电视看几眼。
有一次,当我转过头的时候,居然发现安梓淳在看我,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情绪,只能打着哈哈说道:“难道我脸上还有面粉吗?干什么这样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