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日,王晓斌和三个死党约好晚上一起烧烤走起后,按照学校发到手机上的信息,来到了行政楼5楼小会议室。
推开门,在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后,王晓斌就懵了。
如果说会议室里坐着几个同龄人,他绝对不会感觉有任何意外。
大夏本就是个人情社会,到了一定的位置,总是避免不了同一层次的人托关系求人情。
可问题是,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孙振华孙教授,正和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头指着鼻子对喷。
各种市井骂腔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不知道的,还以为广场秧歌队,俩老头为了秧歌舞伴,争风吃醋呢!
不过看情形,孙教授明显落入了下风。
因为和孙教授额头青筋迸出,抓狂的跳脚咒骂不同。
那个陌生老头更显得风淡云轻。
他身后站着一个身材魁梧,膀大腰圆的年轻男子,手里端个紫砂手捧壶。
陌生老头噼里啪啦一顿骂,转手接过茶壶滋溜来上一口,放下茶壶继续喷。
这就好比两个高手对决,一个高手花里胡哨的用着疯魔披风棍法,对手却轻描淡写,几下化解了攻势,边上还有个围观叫好的。
高下立判。
“滚出去。”陌生老头扭头瞥了王晓斌一眼,大声呵斥道。
王晓斌在看清楚这个老头的容貌后,头脑当中立刻浮现出这个陌生老头的信息。
在大夏中医界,有个很牛叉的说法,叫做:南穴傲,北针华。
听着就带劲,给人一种“南乔峰,北慕容”的既视感。
这个北针华,说的就是孙振华孙教授。
而南穴傲,指的就是眼前这位张天傲。
这二位都是大夏中医界针灸方面的超级大牛,国家级权威。
不过二人从师父那辈开始就是死对头,据说曾经有位中医界泰斗出面,想要缓和二人的关系。
结果,讲和不成,两人见面就死磕,差点打起来。
从哪儿以后,就再也没人敢当和事佬。
就算中医界研讨会,也只敢给其中一人发请柬,绝不敢让这二位王对王。
好在这二位一南一北,想要碰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才算是相安无事。
可眼下,这是啥情况?
谁这么缺德,把这二位凑一块了?
张老见到王晓斌没有出去,冷哼一声。
“还真有不怕死的,晴空,去会会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膀大腰圆的壮汉跟张老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态度倨傲,大步走过来。
王晓斌根本就不怕对方,大步迎前,在即将相撞时,伸手在对方胸口一推。
壮汉就跟被急速飞驰的卡车撞到了一样,整个人直接倒飞出去足有三米远。
撞翻一排椅子,落在地上还余势未消,跟滚地葫芦似的,又滚出去了两米多远,这才停了下来。
王晓斌被惊到了,他原本只是想推开壮汉而已,也就用了五分力气啊!
“难道说,那数万个士兵鬼在完成了最后愿望,给我的馈赠没让我长高,都长在力气上了?”王晓斌暗暗嘀咕道。
壮汉手里拿着的紫砂手捧壶,飞上去足有两米高。
张老呀呀大叫着连忙伸手去接,圆滚滚的紫砂手捧壶在他两只手上,就跟顽皮的精灵一样上蹿下跳。
一般这种情况,九成九是接不住的。
果然。
呯!
紫砂壶摔在地上,碎的跟拼图散件似的,就剩个壶嘴和壶把手还算完整。
“我的紫砂壶。”张老哀嚎不已。
王晓斌没有理会跟死了亲爹,号丧似的张老,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紫砂壶的上方。
“这不是阿拉丁神灯吧!”王晓斌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因为,当紫砂壶摔在地上碎裂的同时,一个灰突突的人影,从紫砂壶当中漂浮了起来,悬在半空。
“我的壶,我这用了三十年的紫砂壶啊!”张老还在哪儿嚎呢!
“是你让他先动手的,打架拿个易碎品,不是装13,就是想要碰瓷,一个破壶碎了就碎了,赶明个我赔你个双层不锈钢保温杯,比这破壶能装,保温效果更好。”王晓斌不屑道。
“放屁,我这是梁增大师最后一件巅峰之作,在名家之手辗转百年才落到我手里的,我的紫砂壶啊!”
“一周后我还要拿这壶去参加比赛呐!你赔我,你赔我的壶,你赔我梁增大师最后一件紫砂壶。”
王晓斌不屑道:“我知道梁增是那根葱啊?大不了回头去商场给你买个贵的,两千够了吧?”
“两千?我这壶上拍卖会,起拍价至少200万。”长老吼道。
“我确定你是碰瓷的了。”王晓斌认真的说道。
啥玩意儿就200万啊?津巴布韦币吗?
一个破紫砂壶,商场,茶馆里头多的是,两千块他都是往多了说,在网上十几块一个的紫砂壶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