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外面黑压压的梁山兵马,再看看寨子里二三百兵马,道:“这镇子没法守了,我们回往带了家小逃吧。”
梁山有备而来,雷霆万钧,让曾家兄弟没了斗志。
曾魁咬牙道:“梁山贼人马上就要攻打镇子了,我带人守在这里,你们护着老小从后面离开。”
曾索道:“我们一起走。”
曾魁摇头道:“一起走就谁也走不了,你们先走,不用管我。”
假如是祝彪在这里,必定会感到这样的场景十分熟悉。
曾索看了看外面已经逼近的梁山步军,恨恨的道:“本日之仇,我们必定会报的。”
曾魁点头道:“好,你们警惕。”
曾索再未几说,打马就往镇里跑往。四周壮丁闻言,不由都互相看着。曾魁留在这里是掩护他的家小逃跑,他们留在这里却是白白送命。
只要不傻,谁愿意做这样的事情。不过他们刚才也看到了曾魁的凶残,也不敢多说,只等交战了再逃。
曾魁看了四周的人一眼,也知道汉人不可靠了,对女真人叫道:“大伙用弓箭,让梁山贼寇知道我们女真人厉害。”
那些女真人却是头脑简略,听得曾魁下令,便都拿出弓箭来。
“射。”
“射。”
“射。”
不过他们还没开弓,寨外就响起一声暴喝,一队队弓箭手就用已经上了弦的神臂弓抛出一只只利箭来。
“哚……”
有少数箭只射在寨栅上,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音。但是更多的箭只却透过寨栅射到后面的守军身上。
以神臂弓的威力,即使梁山兵马是在一百来步处射的,命中之后仍然有宏大威力。
曾魁固然奋力拨打箭矢,但还是中了一箭。这一箭直射穿了他身上披的铁甲,又进肉三分,让曾魁这野人也闷哼了一声。
不过这厮也倔强,吃了一箭,兀自不退。
其他女真人却没有曾魁的铁甲,都是披着皮甲,一旦中箭,尺余长的箭矢几乎能全部没进往。一波箭雨便射倒十来人。
一个女真人看外面汉人乱翻射箭,空中的箭雨绵延不断,连忙喊道:“这样守不住,我们退到他们射不到的处所,等他们过来再冲杀。”
“啊!”
说话间,曾魁又中了一箭,他也知道这样不是措施,连忙喊道拨打着箭矢,道:“退后,退后。”
王伦指挥弓箭手放了三波箭,便停了下来。曾头市口寨栅里面留下数十个或逝世或伤的人,其余人都退到了后面。
曾魁带着几十个女真汉子仍然守在那里,筹备反扑。能跑的汉人百姓则借机都跑了,曾魁也没空管他们。
王伦看镇子里还有几十人守卫,摇摇头,让弓箭手上前持续射击。
“娘的,梁山草寇的弓箭能射多远。”曾魁又中了一箭,看梁山兵马仍然拿弓箭手射击,干脆领着剩余的女真人躲到镇子里的房屋后面。
王伦看曾头市口没了人守卫,这才挥手让李逵、项充、李衮三部冲上往。
李逵先前被投降的壮丁堵住,便憋得慌,又等弓箭手射了一阵,更是不耐心了,听得王伦下令,便嘶吼一声,大步往曾头市口抢来。
到的寨栅处,两把板斧高低飞舞,没几下便把寨门劈开。李逵一肩膀把寨门撞得弹向两边,就冲向里面。
“杀。”刚进镇子,曾魁便带着几十个女真人杀了出来。
李逵这厮不惊反喜,舞着板斧便和曾魁厮杀在一起。
曾魁固然悍勇,但先前中了三箭,哪里是李逵对手,没几合就被李逵砍翻在地。
李逵又补了两斧,直把这女真人砍得血肉含混。
女真人确实悍勇,固然这些女真人已经在中原住了多年,但是李逵麾下还是伤亡了几十人才全歼了这些多半带伤的女真人。
李逵砍倒几个女真人,也被一个女真人一刀砍在胸前。假如不是王伦勒令他上阵必须穿盔甲,挨了这一刀,不逝世恐怕也会重伤,但是穿了铁甲后,女真人的拼逝世一刀,却只是破开铁甲,在李逵的蛮肉上留了一个伤口。
“直娘贼,给俺杀光这些狗日的。”
固然鲜血直冒,李逵这浑人却是眉头都没皱一下,看到麾下孩儿被砍倒了几十人,痛骂着往镇子里冲往。
还好镇子里的百姓在外面擂起战鼓的时候就多关门闭户躲在家中了,否则被李逵这个浑人撞到,少不得用板斧说话。
李逵不聪慧,但也知道往镇子中心跑。
不用他找曾家宅子,刚刚带着人杀到镇中心,就看到曾密、曾索护着曾弄和一些老小往后面走。
“杀光他们。”李逵这厮已经完整忘了梁山规矩,大喝一声,就向前面的人杀往。
后面追上来的项充连忙叫道:“只杀反抗的,不要胡乱伤人。”他可怕王伦的军法!
项充看李逵得手,便招呼旁边李衮一起迎向刚刚丢开老小扑上来的曾索。
二人飞刀、标枪一顿扔,曾索还没冲到跟前,便被逼得从马上滚下往返避。
项充、李衮这才迎了上往。到的跟前,二人一个翻滚,便到的曾索脚下,手中枪剑便攻向曾索下三路。
曾索抵挡了几合,便被李衮一剑刺倒。
项充又补上一枪,成果了生命。
曾弄和家中老小也都被梁山喽啰围住,眼看最后两个儿子也丧了命,拔出腰刀,喊道:“我赔你们一条命,请梁山好汉放过我家小。”
说完,便自刎了。
李逵还想杀曾弄满门,看曾弄这般王老五骗子,也叫道:“这老头是条汉子,放了他们吧。”
项充连忙道:“铁牛哥哥且慢,等王伦哥哥上来请示了再说吧。”
李逵摇头道:“那你看着吧,俺往其他处所看看往。”
李衮道:“镇子里已经没有厮杀声了,哥哥又受了伤,便在这里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