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雅南带着无限的遗憾上了飞机。..
凌家伟陪着他坐在头等舱,十几个小时的航程,他一直闷闷不乐,不是睡觉就是发呆,连饭也没吃几口就不吃了。
凌家伟实在看不下去,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道:”
你是怎么回事。
为了一个女人何至于这样!
你有点志气好不好,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值得吗?
“凌雅南听他父亲的唠叨,索性用毯子没头没脑地裹住了自己。
凌家伟见他儿子这副畏缩相,气不打从哪处来:”
我跟你说话,你听见了没有!
别每天在我面前摆出这副不死不活的模样发,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
难道这天底下的女人都死绝了吗?
“可是凌家伟再怎么骂,雅南始终不吭声,他足足骂了一两个小时,骂得口干舌燥,到后来也就停止了。
到了多伦多的机场,凌家有司机来接。
但是临上车前,雅南却改变了主意:“你要带我去哪里?”
凌家伟愣了一下:“当然是回家了。”
雅南道:“回你那个家?”
凌家伟反问道:“当然,不然回哪个!”
雅南的神情开始变了。
印象中凌家伟的家就像是一座城堡,大得不像话,小的时候偶尔去过一次,那是陪母亲去谈判。
那里曲曲绕绕地好几层,谜宫一样。
他摇了摇头:“我不去!”
凌家伟在机上已经骂得体力不支,所以他的嗓门没有像原先那样中气十足了:”
你又想住酒店?
“凌雅南注视着前方,淡淡地说了一句:“不一定,民宿也可以。..
只要有个睡觉的地方就可以了。”
“你……”
凌家伟认为儿子是存心跟自己作对。
可是看着儿子愁眉不展的样子,又唉了一口气,”
回家去吧。
住在那种地方有什么好,一点也没有回家的感觉。
“凌雅南立刻说道:“回你家也没有回家的感觉!”
凌家伟气得差点吐血。
这儿子生下来是讨债来的,否则怎么会处处跟自己作对呢。
不过他还是不希望儿子在外面过夜,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他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凌雅南即使再无动于衷,在这种节骨眼上也不能袖手旁观,他知道凌家伟有一点心绞痛。
“你怎么了?”
凌家伟指着胸口,喘着粗气,那样子真像是一个犯了病的老人。
凌雅南开始找他的药,凌家伟晃了晃手:“我没有带……麻烦你……送我回去。”
他只得同意了。
车子开到了凌家的大别墅,凌家伟也演了一路的戏。
为了儿子,他真的把心都快掏出来了。
凌雅南搀扶着他下车,却停下了。
凌家伟依然装模作样地捂着胸口哎呀哎呀地叫唤。
凌雅南微微地皱起了眉,他大概已经猜到了:“好了,我都回来了,就不要再演了。
“凌家伟被儿子识破了伎俩就放下手,有些尴尬地说道:“刚才是疼得紧,现在倒是好一点了。”
说完这话,他还很小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发现他没有发怒,这才放下心来。
凌雅南跟在他的后面,走了进去。
小时候也来过这里,为此还遭到过这里佣人的指责与白眼,所以他对于这个家是有阴影的。
凌雅南见到了多年不见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凌雅轩。
凌雅轩生下来就先天性心脏病,随着年纪的增长,渐渐地连走路都不能走了,终日坐在轮椅上,需要佣人服侍。
但他说话都很正常,因为终日不见太阳,他的脸显得有几分病态的惨白。
凌雅轩也没有想到居然能见到自己的弟弟。
凌雅南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哥哥,十年未见的凌雅轩,倒是没怎么变老。
他可以想像他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整日呆在家里,闭门不出,倦了看看窗外的景致,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
说实话,他讨厌凌家伟的原本太太,更讨厌凌家伟的拈花惹草,但他从来不恨这位哥哥,因为凌雅轩实在是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