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没坐下想离开，却被凌书香看出了端睨：”
你难得来一趟，坐下等她会吧，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她觉得凌书香的话说的也没错，自己这样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好像是躲着凌书香一样，于是坐了下来。”
我也是偶尔才来这里住。
“凌书香的身上穿了一件丝质的睡衣，她瘦得厉害，尽管在家里，她还是涂脂抹粉的，茶几上有半包烟跟打火机，凌书香抽出一根放进了嘴里。
“你回来一个月有了么？”
她点了点头。
“本来我想找你出来叙旧，可是你也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工作起来就没完没了了，所以一直抽不出时间来找你。”
凌书香手势娴熟地替自己点了火。
她有点奇怪。
凌书香从小到大气管都不太好，以前也从来没有见她抽过烟，现在怎么好像变得像个老烟民一样了。
不过她不敢细问，只是闻着这二手烟有点不舒服。”
其实我早就想来见你们了，只不过……“她嗫嚅道。”
我明白，五年了，我们失联了五年，如果你不是有难言之隐也不会离开郑家吧。
“凌书香说着，并从那口中吐出烟圈来。
她不想解释她为什么要离开郑嘉希的原因。
她跟凌书香从小就没什么感情，凌书香比她大，经常欺侮她，同时也不愿意怎么搭理她。
后来她嫁给了郑嘉希，她们俩姐妹之间的感情才稍微地好转起来。
五年的空白，将她们之间的微弱的感情基础又扭断了，中间隔着数不清的隔阂，她坐着已经是不安的了。
凌书香见她没有吭声，忽然话锋一转：“你找我妈有什么事吗？”
“是有一点事……”
她吞吞吐吐地说道，两边的脸颊无无故地发烫起来。
问人借钱是一件多么不容易开口的事。
“你说吧。
也许我可以帮得了你。
“凌书香整个人被白雾包围了，看不清她的脸。
她想这个忙的确凌书香可以帮助自己。
凌书香今时今日已经跟昔日完全不一样了。
五十万对她来说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怎么?
不想让我帮你？
还是觉得难以启齿？
“眼前的白雾渐渐地褪去，凌书香的脸慢慢地显露了出来。”
我……我想问妈借一点钱。
“她道，忽然觉得喉咙痒痒的，想要咳嗽。”
借多少？
“凌书香将手上的烟猛地掐灭在烟灰缸里，面不改色地问道。”
五十万。
“她轻声地说完，不敢去注视凌书香的眼神。”
五十万？
“凌书香抬高了声量说道。
她慌忙地抬起头，看到凌书香困惑的眼神，以为她不愿意，于是说道：“我可以问妈借。”
“不，五十万对我来说只是小数目而已。
我还以为你要借多少呢。”
凌书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起身，她的脚上趿着一双黑底红绸面绣花的拖鞋，再配上她白色的丝质睡衣，看上去带有几分诡秘。
她走路的样子有点怪，好像是故意扭着胯走路的。
她环视着这套五年没来的房子，还是爸爸在世的时候买下来的，似乎变得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了。
这时凌书香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张支票说道：”
拿去吧，这里有五十万。
“”
我会尽快还你。
“她连忙双手接过。”
还什么呢。
“凌书香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难得有一次机会给她钱，以往都是受她恩惠。
“以前我们家也不是靠你照顾吗？”
凌书香把家与家之间分得很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