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希没想到古正月居然又来找他了。
上一次她已经来过公司，结果碰了一鼻子灰，这次她还是来了。
他当然不能把他的继母拒之门外，可是请她进来坐，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嘉希，这次我来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我说完想说的话就会走。”
古正月说话总是直来直往，从不拐弯抹角。
“是不是又为了凌书香的事？”
他那对眼睛中明显地带些防备的神色。
古正月的脸色讪讪的，但是为了女儿，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对，我的确是为了我女儿而来的。”
他听她口中叫着我女儿，自然是把星妍排除在外，这样一来，他对古正月的隔阂又加深了一层。
既然古正月都没有把星妍当作是自己的女儿，间接地说明她也不承认自己这个女婿了，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帮她女儿。
不过这只是他心里面的想法而已。
“你今天来的目的是想让我签下你女儿……”
“不是。”
古正月矢口否认。
郑氏没有签下凌书香，这也是她耿耿于怀的一件事。
接着她把凌书香想当制片人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不过她没有提女儿已经交了男朋友的事。
他的反应与星妍一模一样。
“就因为演不了主角，所以才想着开拍一部电视剧自己既当主演又当制片人，来满足戏瘾？”
他的话说得简洁明了。
凌书香混到现在，不能说一点知名度也没有，起码混了个脸熟。
她的演技还是有一点的，但是只局限于某种角色。
至于想要担纲主角，她还没有混到这种地步。
“这是她的梦想！”
古正月含糊其辞地说道。
“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梦想。
我是一个商人，在商言商，你说让她做制片人，并且担纲主角，你认为这部戏能卖得出去吗？
即使能卖出去，能卖到什么样的价钱，你考虑过吗？”
“我是问你借钱，以你私人名义借给我，不跟郑氏扯上关系。”
“你想得太简单了吧。
要借钱首先要有不动产押给我，你有价值超过一千万的不动产给我吗？
如果我什么都不要你押，说句不好听的话，万一这部戏亏本了，你用什么还我的钱！”
古正月每一次来这里到出去，总有一头要撞到墙上的感觉。
可是除了问他借钱，还能问谁呢。
凌书香从小就在她的羽翼下成长的，正因为她保护得太好，所以一有困难就来找她。
“不如让书香抛开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好好拍戏，磨练自己，至于当制片人，想拍自己的电视剧，也不是没有机会。
可不是现在。”
这种话他一般是不怎么会对不熟悉的人说的，但是看在星妍的份上，他还是安慰了古正月几句。
古正月直直地望着他，知道想从他地方借点钱的梦想破灭了。
可是一想到书香的愿望达不成，她的心里就百爪挠心。
“你能不能……”
她眼光惨切，却看到他把脸转向了一边。
那暗示是再明显不过了。
于是她只能迈着沉重而拖沓的脚步离开了。
古正月没敢打车，坐了地铁转公车才回到家。
凌香正翘首盼望。
一见到自己的母亲回来，忙不迭地问道：“怎么样？
有希望吗？”
古正月本来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松驰了下来，她瘫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他不肯借。”
“怎么会这样呢。
星妍怎么连这么一点面子都不肯给，枉你从小把她养大！”
凌书香顿时气鼓鼓地说道。
她拍了一年多的戏，什么苦都吃遍了。
哪怕是遇上潜规则，这种事她连自己亲生妈都不敢说。
她现在只不过是想跟刚结识的男朋友拍一部风花雪月的连续剧而已。
“好了，你也别说了。
你看看这些年，为了你，我都求了他们多少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