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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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blank">今天你笑了吗?

于是我提议摄像师休息一会儿,将华子拉到一边,盯着他的眼睛问他是不是不想结婚他却语气懒散地说,不想就不会跟我来这儿了。我接着问,那你为什么笑不出来?他长时间地默不作声。再好的脾气也耐不住他这个态度了,我就小小地吼了一句,既然你对你的结婚对象连笑都没有一个,这个婚不结也罢。他大概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愣了一愣之后,他突然爆出一句,这个婚结了也迟早要离的,干脆就别结了!

一段时间以来的委屈和隐忍,在这一瞬间涌上心头,我当即失控地痛哭出声。

已记不清当时他是怎样地向我道歉了,反正婚纱照得以顺利地拍下去,但这件事在我的心里留下了浓重的阴影。我没有追问他为什么这样说,只想快些把这个婚结了。说出来不怕二位笑话,与心爱的人成天卿卿我我的,我是太想进入实际阶段了,只因为身体内的荷尔蒙都快憋不住了。

婚礼如期于当年五一那天举行。我父母拿出一辆小轿车作为我的陪嫁,华子的父母也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红包,亲朋好友皆送上衷心地祝福。惟独华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浑不像个即将迈入婚姻殿堂的新郎官。那天上午,接新娘的车来到我家楼下,父亲把我交到华子的手上,却对他说了一句我认为本不该的话:你和小芸能够走到今天这一天,是很不易的,你一定得好好地爱我的女儿,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华子一声都没吭,只是向我父亲行了深深的一礼

母亲抱着我不肯松手,眼里流着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在我即将跨进婚车内时,她却对我说,你和华子一定要相亲相爱,该担待的多担待点儿。

在我新婚的日子,在我即将进入另一个家庭之际,我的父母却对我说出这般于我云山雾罩似的话,真令人心悸呀!这或许已经预示了我婚姻的不幸以及随之而来的苦难的源头吧。

婚宴结束后,我在伴娘的陪伴下,进入新房。一番梳洗妆扮后,房间里就剩下了我一个人。含羞带怯的我低垂着脑袋,静静地等待着对我来说,那神秘而神圣的一刻的到来。想象着我即将由女孩变为女人,幻想着和心爱的人儿裸裎以待,我浑身的荷尔蒙已然泛滥成灾。

华子终于在我的热切期盼中进入新房。他略微喝了点儿酒,俊朗的脸上仿佛凭添了股阳刚之气。他走到我跟前,在我唇上印下深情的一吻,却对我说,我去洗个澡,你等着我。我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对他说,我也想,我们一道吧。他却说,以后吧,今天我会很害羞的。

其实今天想来,他是在尽量拖延和我亮底牌的那一刻。他进了浴室,我把房间里多余的灯全关了,只留下床头那盏粉色的壁灯。我铺开了被子,把自己脱得只剩遮羞的三点,倚在床头,俩眼发光地紧盯着浴室那方,心里一个劲地在喊,快点儿快点儿,我等不及了。

终于,华子从浴室里出来了,走到床前,我掀开被子,他怔怔地看着我的近乎**,骤然间脱去身上的睡衣,猛扑在我的身上,一番紧张而热烈的爱抚。揉。搓,我大喊着“我要你”,他却迟迟不愿进入我的身体,情急之下,我将手探入他的下面,却惊得我浑身寒毛倒立……

恋爱期和婚前,华子所有的种种在我美丽而美好的新婚之夜有了个确切而残酷的答案!

我力劝自己要冷静,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切不可闹一场风波出来掰开华子紧蒙住脸的手,我语调尽量平和地问,你一直都这样吗?

华子痛苦而冰冷地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很想却总是不行。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我放下羞耻心,又问,是一直不能还是曾经受到过这方面的伤害或其他什么的?

他沉默良久,告诉我,在上初中时,他曾接触过大量的黄色书籍和毛片,至少三年他染上了手。淫的毛病。念高中时,有次他躲在学校的厕所里正手。淫时,有个同学误以为他在偷看黄书,在他身后大喝一声。从这以后,他就不行了。即使美色当前,也激不起他的性趣。跟我谈恋爱后,原以为亲密的身体接触可以唤醒他的性。欲,却依旧如故。

我小心翼翼地问,梅叔和梅姨知道吗?

摇摇头,华子说,要他们知道了,怎会同意我们结婚。

忍不住,我的眼里蓄满了泪,饮泣着问他,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极真诚地说,因为我爱你,不想你落到别的男人手中,你应该只属于我一个人所有。

我承认他的确很爱我,可是,我质问他有没有为我想过,又让我如何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亦含泪说,我当然想过,可我舍不下你。同时我也想过,如果连你都嫌弃我而不要我的话,全天下就没有哪个女人容得下我了。

我浑身一紧,失声惊叫道,难道你准备用这种无性的婚姻囚禁我一生?!

他紧紧地抱住我,声声哽咽道,小芸,我会用我整个的心来爱你,做你一辈子的奴仆,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我使劲挣扎着,打他,踢他,可就是说不出抛弃他的话来。他是我用心爱了整整七年的爱人哪,可一想到我连个女人都做不成,我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无计可施。

整个晚上,我和他都没有合眼,反反复复为一个爱字而纠结。最终我原谅了他对我的欺瞒,但我要他向我保证,一定想方设法治好病,并告诫他,没有性的婚姻对双方都是种摧残和伤害,必定是短命的。他却提出一个条件,要我也向他做出保证,不得对任何人透露这个隐密,其中包括双方的父母。

接下去的两年,我和他借旅游之名,遍访各地名医,却始终不见任何成效。去年初,根据一位男科专家的建议,我们求访到京城著名性心理学专家阚博士的名下。经过几个小时繁复的交流对话,阚博士拿出一个结论,华子患的是重度心因性阳。萎,必须由我们夫妻俩相互配合,在他那儿做至少三个疗程共半年时间的治疗。

这个方案几乎是我们所不能接受的。而这时,阚博士在我提出的是否一定能治愈的问题时,却说出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心因性阳。萎没有百分百。

这句话极大地打击了华子。

从京城回来后,正处在焦头烂额之际的我们又遭遇双方父母尤其华子的老祖母的“逼宫”:年内放弃“丁克”一族的荒谬观念,必须为梅家传宗接代。此前,为掩饰华子的隐疾,我们曾宣称要做丁克一族,尽享二人世界。

鉴于此,到了不得不向他父母坦白交代华子患了隐疾的时候了。

当我向他提出这一建议时,华子表现出强烈的歇斯底里症状,坚决予以否定,并言称若如此,他将自绝以谢。

但很现实的是,如何想双方长辈交代。

那一晚,华子通宵达旦苦思冥想着对策。

两天后,被“逼宫”

而生生折磨得面黄肌瘦的华子,突然不辞而别,怎样都联系不上他。

可三天后的晚上,他竟神采奕奕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不待我逼问他这三天的行踪,他凑到我的耳边说,他有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我不甚明白地问他啥叫两全其美,针对的什么。

他却问我,还记不记得他在大学有个叫彭熙岩的室友。我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到这个人,因为在校期间他曾狂热地追求过我,人长得挺帅,人品也不错,可惜那时我的一颗心全放在了华子身上。

华子附在我耳边,小声地把他这三天的行踪和他的两全其美的计划全盘托了出来―向彭熙岩借种!

这样的啊,我以为是你去借的种呢!肖蕾突然插了句。

放肆!古小芸怒中带笑地斥了她一句。

真亏了他!蓝暖感叹道。

我就想不通,像你这样……怎么会同意的呢?肖蕾问。

问得好!古小芸拍了她一掌后接着往下说,我当时就跳了起来,怒斥他是个混账王八蛋。他却毫不动容地说,他这一是为我考虑,结婚三载,连当女人的权利都丧失了;二则对付长辈的逼宫,生下个一男半女,了却人生一事。

我冷笑着告诉他,我想当女人容易得很,只须跟他离婚便可。至于长辈们,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何须理会。我当即就正告他,若要实施他的那个荒谬计划,我第二天便跟他把婚离了。

他却极强硬地回答我,婚是不能离的,计划亦必须实施。

我冷笑着对他说,既如此,离与不离,将由法院来裁决。

或许他见我不是闹着玩的,便说这样会伤害到两家的父母。

我说,自己都顾不上了,哪里还管得了旁的。这个婚一定要离。

他沉吟良久,却道出一个惊天秘密,问我知不知道当年两家大人为什么会突然中断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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