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死啊!她跑上去埋怨了姚钰一通,伸手欲去打开空气净化器,却未料被姚钰拉进怀里来了个满满的熊抱,眼里淫光四射着喃喃道,开啥呀,好享受哦过来,坐这儿跟我说会儿话。
蓝暖扯开她的手说,你让我去打开了再说。这个秘密你怎么知道的?小蕾告诉你的吧?
姚钰嘻嘻笑着说,哪呀,是我研究了好多天自个儿发现的。来,陪我坐坐。你身材真好,多性感哪,不光男人喜欢,就连我一个女人都被你给迷住了。
蓝暖以为她在说疯话,也就随她坐到了沙发上,姚钰突然就伸出双手把她给抱住了。说起来隆冬了,因开了空调,俩人身上仅着件毛衫,曲线毕露,姚钰的手顿时抚上了蓝暖的胸部。虽然略有些意乱情迷,蓝暖一向对同性恋不感冒,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一下跳起身来,对姚钰大吼了一声,你疯了――!
一来是荷尔蒙的作用,二则姚钰体内可能潜藏有同性癖的因子,她一把拽住了还未来得及跑开的蓝暖往怀里使劲拉着。蓝暖奋力挣扎着,心里直哀嚎,今天可别被个同性给“强奸”了。她愈挣扎,姚钰使的劲愈大,俩人从这头扭扯到那头,最终蓝暖还是被姚钰压在了身下……
强压着内心的恐惧,气喘吁吁的蓝暖盯着欲火焚身的姚钰眼睛喊道,我的大姐,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快起开,我讨厌你!
略困难地吞咽着口里的唾沫,姚钰且喘且哄着对她道,蓝暖,别动,别动啊,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就是想亲近亲近你。你知道你多么性感吗?
气得蓝暖粗鲁地骂道,性感个屁呀!你能把我吃了吗?你简直是个变态,你老公跑了想找替代的也得找个男的呀!
已失去理智的姚钰却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从现在起我讨厌男人!蓝暖,你看你的皮肤多光滑呀,你的身材虽不丰满,可你的**却比我还要大还要挺,多诱……
蓝暖死劲挣扎着骂道,放你的狗屁!我大我挺关你屁事!你快起开,再继续下去你就犯法了,别毁了你的大好前程。真的,我再怎么样也跟你没丝毫的关系,玩断背也得自觉自愿,不然也没有味道是吧?我不喜欢这个,懂吗?
姚钰的手往她毛衫里探去道,我不管这些,我被你强烈地诱惑了,别动,别动,我只想看一看,摸一摸,又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突然,门铃声大作,接着传来敲门声和男子的喊声:蓝老师,出什么事了?开门哪!
姚钰的身体猛的一颤,蓝暖连忙对她说,我刚才摁了大厦内部的警铃,你快起开,就当这事从没发生过。快,要是他们破门而入或者警察介入,我就救不了你了。快起开呀!
大为惊恐的姚钰一下跳起了身子,一把拉起蓝暖恐惧地说,好妹妹,求你了,千万别对他们说出刚才的事,大姐我对不起你了!
蓝暖指着倾诉角示意她躲进去,看她关好了门,才上前打开门,童大为领着俩保安冲了进来,神经紧张地问蓝暖发生什么事了。
蓝暖故作茫然地问,没出啥事啊!
童大为指着频闪的警报器说,我们听到警铃响跑来的。您看,灯还闪着呢,怎么回事?
蓝暖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可能是我刚才收拾东西时无意间碰到的吧!不好意思,让你们瞎忙活了一场。
待送走童大为,蓝暖第一件事把空气净化器打开了,坐进沙发里人都快瘫了,猛吼一声,姓姚的,你给我滚出来!
姚钰磨磨蹭蹭地走到她跟前,低垂着脑袋怯怯地说,蓝暖,对不起啊,我太混蛋了!
蓝暖狠瞪了她一眼斥道,你这到底怎么回事?说疯你又没疯,说你想男人了,你又不去找个男的去发泄,找我你能干成什么呀!
姚钰扭过头去看了空气净化器一眼,期期艾艾地说,可能……应该是那个什么荷尔蒙惹的祸吧!
蓝暖颇无奈地说,荷尔蒙,荷尔蒙,它惹你也惹我了,我怎么就没跟你疯到一块儿去?坐吧即便是荷尔蒙惹到你了,你又该去惹谁,你别对我说你不知道吧?
姚钰懵懂地说,我当然知道。可是,可我刚才不知怎么的,就想亲近你,你特……
蓝暖吼一声“住嘴”,略思考了会儿,对她说,只有一种解释,你潜意识里存在着双性恋倾向,这会儿被浓度颇高的荷尔蒙给激发出来了。我问你,之前你有过这种念头吗?
姚钰想了想才说,肯定没有。不过……我一向不仅对性感的男人感兴趣,对那些性感的女人我也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的。
蓝暖正欲对此跟她上一堂课的,几上的手机屏亮了,她拿起一看,是向雅的,另有男友的两个、向雅的三个未接,还有久未谋面的乔俏也来了个。
她接了向雅的电话。向雅在那头噼里啪啦责备了一通,她道过歉后对她说正准备下班,等会儿再给她打过去,约定地点去玩。
她打着电话时,姚钰在她耳旁悄悄留了句“别生我的气啊,改日一定陪罪”的话,溜之大吉了。
蓝暖接着打了乔俏的电话,她也是闲着想约她去哪儿玩玩。蓝暖跟她说好在红房子酒吧碰头后,分别给向雅和肖胜言去了电话。肖胜言加班累了一天不想动,祝她和她的朋友玩得开心。
从电梯里出来,迎面碰上童大为。他打量了她一眼,颇担心地问她“你没事吧”,她回他一句,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吗?
童大为却说,我刚才看见姚经理了,一副慌里慌张的样。
蓝暖瞥他一眼说“她慌她的关我何事”,走到廊下等乔俏的车。
她本非喜欢闹的人,更何况酒吧那种地方,可被姚钰那么一闹,她还真想找个像酒吧那样的地方嗨一下,发泄发泄心中的郁闷。今天这事,恐怕是她有生以来最为窝囊最为恐怖的了,竟被一个女人差点“那个”了,心头憋着股无名火烧得她快爆了。
乔俏的车很快就到了。她刚一坐上去,乔俏便火眼金睛地来了一句,你怎么了,跟谁大干了一场似的。
她没好气地伧她一句,开你的车。
乔俏推了她一掌说,你干嘛呀,新年第一天惹事啊你?说呀,有姐给你撑腰。
蓝暖是绝不可能把这样一件糗事传扬出去的,随便扯了个事糊弄过去,车子已经开到红房子酒吧跟前,向雅已然在那翘首望着了。蓝暖简单地给俩人做了介绍,便率先趟进酒吧。
乔俏遂对亦是一头雾水的向雅说了句,她今天好象有些不对劲。
一进入酒吧喧腾的氛围,蓝暖便撇下二人,冲进疯狂的人群中,晃眼便没得没影了。而向雅亦是怀着种欲发泄的心情来的,对乔俏说了声“你稍坐,对不起”,也钻入人群中,很快便傍着蓝暖扭起腰甩起胯来了。
眼看着这俩在狂蛇乱舞般的人群中忽隐忽现地扭着,乔俏忽然觉得挺搞笑的。酒吧的确是个可供发泄和喧泄之地,可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她俩包括这里面的所有人到底有什么不快乐的,非要把自己整得像个歇斯底里症患者似的。
蹦达了没多久,蓝暖首先便败下阵来,喘得像要断气。跟姚钰的一番缠斗,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晚饭又没得吃,有劲蹦才怪。
递给她一杯果汁,乔俏略含讥笑问道,痛快了一些没?
一口几乎喝光了杯里的果汁,蓝暖不好意思地笑了个说,有吃的没,我饿死了。
乔俏说了声“活该”,看了眼手表,九点过了,便对她说,那就喊上你那位朋友,出去找个地儿喝上几杯。
蓝暖伸指头点着她说,你最近是不是跟些男的走得挺近的啊,动不动要喝上几杯,给弄得像个男人婆了。
乔俏已起了身说,走吧,哪那么多废话。快把人叫上。
蹦得正来劲的向雅跟着她俩往外走着时,还不舍地直回头。对这一带挺熟的乔俏很快便把她俩领到一家专营火锅的餐厅。
或许是心理作祟,向雅略显得有些拘谨。乔俏哪有感觉不出的,在等上菜的功夫,专挑些自己采访过程中出的些糗事说给二人听,逗得俩直乐,总算把气氛给搅和活了。
约等了半个小时,火锅料才上了桌。乔俏说了她做东的,便给俩斟了干红,先来了个祝二位新年好,干了。再斟了酒,为认识向雅这么个新朋友干上一杯。第三杯正准备斟着时,她的电话响了。她一边斟酒,一边接了,刚听了对方一句话,拿酒瓶的手抖了下,赶紧放下了,脸色骤然一变地对蓝暖匆匆说了声“高老师。”
蓝暖正想着她说的这个高老师会是谁,便见乔俏惊得一下站了起来,声音颤抖着在问,高老师,快告诉我,您现在在哪?
挂了电话的乔俏怔立了那么零点几秒,眼里露出副极惊惧之色对蓝暖说,吃不成了,得赶紧……
蓝暖急切问,出什么事了?
乔俏拿起一旁椅子上的手袋和车钥匙,匆匆说了声“车上说”,向外奔去。向雅推了把愣着的蓝暖,自己留下结账。待她出门坐上车,乔俏立马一个加速度,车子明显扭了个曲线,车速仍然很快地驶上正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