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看那疤大汉步步逼近,不有点紧张,暗忖:“这家伙的身板,像是练过的,不知我和牛胖联手,能不能摆平他?”他一边想,一边回头示意牛胖做好搏斗的准备,谁知牛胖一脸满不在乎,大喇喇的迎着疤大汉,走了过去。
“牛队,倒是挺有大飞哥的风范,就是发型有点惨不忍睹!”魏心中忍不住好笑,同时也对牛胖的勇敢,甚为钦佩,心想:“甭!除了牛伯,还真没见牛胖怕过谁!”
然而,对比两人过于悬殊的体,魏还是觉得牛胖胜算不大,于是一边瞄着牛胖,一边踅摸犄角旮旯哪有趁手的板砖,万一牛胖扛不住,要吃亏,自己大可绕到背后,袭疤脸,嘿嘿,一板砖下去,管保让他知道爷可不是吃素的!
不过,就在两人对视了零点零零一秒之后,牛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突然呵呵一笑,拍着疤大汉的肩膀,赞道:“老四,你还是那么准时!”完,回头招呼魏:“麻溜的,搀着老爷,赶紧上车!”
“没想到他们认识!”魏放松下来的同时,隐隐又有些失望,不过很快他对疤大汉的好奇,又占了上风,心:“这人长成这样,不混黑涩会,是不是有点太屈才了?”
魏一边胡乱想,一边搀扶着牛百岁,慢慢向前走。
“兄弟,贵姓?”牛百岁忽然问道。
黑暗中,没人注意老人看着魏的眼神闪着奇异的光!
魏哦了一声,答道:“牛伯,我姓魏,叫魏!您老叫我魏就行!”
“哦,姓魏?!”牛百岁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感到有些意外,顿了顿又问:“你可认识一个叫‘杜仲安’的人?”
“杜仲安?”魏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答道:“不认识!”
魏发觉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不好奇的问道:“牛伯,这位杜仲安是什么人啊?”
“是,是一位故人!”牛百岁抬眼望向了远方,深邃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时空,回到了烽火连天的岁月,久,老人回过神来,冲着魏微微一笑,解释道:“魏,你和我这位故人长的很像,所以……”
“所以,您以为我是他的后代了,是吧?”魏自以为是的接道,老人闻言先是一愕,随即点头笑道:“是啊,是啊,你们长得太像了,我老眼昏花,实在是分辨不清!”
话间,两人走到了货车旁,魏扶着牛百岁上了车。
牛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给疤脸引荐道:“老四,这是魏!旁边这位老爷不用我,你也能猜出来吧?”
疤面大汉面无表的朝魏点了点头,却恭恭敬敬叫了声:“牛伯!”又道:“听牛哥常常提起,您老是摸金门中硕果仅存的老前辈,今日得见老前辈,老四,真是三生有幸!”完,拧车钥匙,打着了火儿。
“摸金门?!”魏听到这个耳能详的字眼,不吃了一惊,问道:“牛伯,难道您就是传中的摸金校尉?”牛百岁哈哈一笑,道:“啥摸金校尉,老朽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手艺人,让各位见笑了!”
“晕!”魏睁大眼睛,上一眼,下一眼,仔细打量起身旁的老爷,心:“牛伯不会就是胡八一的原型吧?”
魏兴奋的声音都有点儿抖,他借着老四的话茬儿,拍了一下马屁:“牛伯,您可是当代最后一位摸金校尉,有您在,甭鬼墓,就是进始皇陵,那也是易如反掌!”
牛百岁谦谢了两句,并没多什么。
牛胖却按捺不住,开始纠正起魏的常识错误:“错!大错特错!要当代最后一个摸金校尉”到这里,他故意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又将脯拍得山响,这才接着道:“您了望这儿瞧!”
“打住!”牛百岁闭上双眼,靠着座椅,打了个哈欠,缓缓道:“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就你那点儿三脚猫的手艺,也配叫摸金校尉,甭在这砸摸金门的牌匾,给自己脸上贴金啦!”
牛胖被老爷一骂,登时蔫了,他悻悻的转过头去,对开车的疤面大汉道:“去南郊,我先眯会儿,到了叫我!”完,闭上眼睛,不到三秒钟,魏又一次听到了悉的鼾声。
疤老四点点头,向右转了个弯,拐上道。他似乎很了解牛胖上车即睡的毛病,自顾自的开车,什么话也不!
魏却是一肚好奇,想听听摸金门里都有什么典故,然而,牛百岁一直闭目养神,想来是累了。魏不好打扰老人休息,只好无聊的看着窗外,一条陌生的夹在连不绝的麦田中,被墨的浸染的越来越模糊,终于消失在了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