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沉寂的湖潭。>
在漆黑的洞穴中,却是闪烁着点点微光,于湖面上波光粼粼,看上去给人一种静宁心神之感。>
然而仔细去品鉴,却能发现一种诡异的气息在四周弥漫着,水面实在是太过沉寂了,沉寂的让人发狂。>
“……”阎烈。>
“到了,上一次也是这里拦阻了去路。”君无道解释着,至暗魔息也适当的探去湖中,却无法离其太远。>
阎烈仔细感受了一下,>
蹲下身将手放进水中试探了一下,发现除了格外冰凉外,更显清澈了些,没有其他的问题,忍不住疑惑的看向自家爷。>
“爷?就这玩意能阻挡你的路?”>
其实阎烈想要说的是,以爷你的轻功,想要过去不是轻而易举吗?虽然不知道里面还有多深,但是也不需要为此而担忧才对。>
不过阎烈马上感受到了不对劲。>
因为他感觉到了水中的异常,随即将身上的布条撕下一点,扔进水中,发现那布条立刻便沉了下去。>
不信邪的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银票,折了一个让君无道都觉得有意思的小船,扔了进去。>
没有一点意外。>
也沉了下去。>
“这?”>
“弱水?”>
“不,不对不对。”>
“不可能的。”>
好像自我否定一般,阎烈摇了摇头,想要排除这个想法,然而现实就是这般,毕竟弱水什么的太过神话了,鹅毛不浮什么的,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也看到了,这潭死水鹅毛不浮,纸入便沉,即便是施展轻功进去也会沉入水中,或许还会溺死在其中。”>
说着,君无道擒龙功施展,一头潜伏的异蟒,被强行扯了过来,还在半空时便被他狠狠甩入水中,死命挣扎。>
在没有君无道的后续力量,异蟒在水中很轻松的翻了一个身,让阎烈看到异蟒肚子上的伤口,在水中肉眼可见的愈合起来。>
接着异蟒挑衅一般的看了一眼君无道,便窜入水中,不见的踪影。>
“这,这怪物竟然能够在这种水中自由游荡?”>
“且……,这水竟然能够愈合伤口?”>
看到这里,阎烈看了看手上的刀,冒出一个想法,正准备以身试法,却被君无道一只手阻止了。>
“放弃吧,这水有古怪,只对这群异蟒有这种疗效,如若普通人服用此水,或者是被沾染伤口,会出现伤口溃烂,直至死亡。”>
“这样啊,可是为何这群怪物能够在水中游荡,而我们又无法做出如同它们一般的行为。”>
“或许是因为,……它们本身便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吧。”>
君无道走上前来,伸出手在空中。>
至暗魔息就好像爆发的江涌,自他身上散发而出,又从四面八方涌入手掌之中,只见一股无匹的真气游荡在其间,形成了一枚椭圆形的种子。>
有着米粒大小。>
且在至暗魔息的灌入下,不断旋转壮大,而君无道手背上的皮肤却是出现绯红色,如同裂纹一般,跟火山岩一般。>
手背上的皮肤在溃烂,就好像烟灰一般,被至暗魔息拉扯灌入魔种之中,形成一枚更显古怪诡异的种子,接着就见潭面上的水,不断汇聚而来。>
水流如同长线一般。>
旋转着涌入其中,而君无道的脸色却是不曾动摇,只不过手臂上的伤口却是不断添加,好像魔种在吸收他的血肉,让阎烈一阵担忧,一度想要阻止,却被君无道用眼神劝住。>
“爷,你这是?”>
“制造造化魔种,我想要看看这里到底有着什么秘密,值得燕国先祖隐藏着,甚至封闭化龙池入口多年。”>
君无道的解释,倒是合情合理,毕竟君家效忠燕国千百年,一些秘密只有家主才知道,而君无尚,也就是君无道的父亲,可没来得及告诉他君无道其中隐秘。>
燕国他不在乎,毕竟燕国太过寒苦,不适合发展壮大,用来争霸天下,角逐四方,目前培养的人才已经不少了,不需要继续隐藏了,而燕国深层的秘密,也该挖掘一点出来了。>
虽然这里面,他是理想当然了。>
不过他君无道却也不是甘愿放弃的人,燕王喜如今虽然都成为了他的报复工具,但是想要从这群人口中听到隐秘,无异于是在劝石头说话。>
固执的王室。>
太过传统,或许将秘密留在棺材里,都不会分享出来给不相干的人听,即便君无道那燕丹威胁也是一样。>
虽然他也知道,因为旧王死的太过突兀,导致如今的燕王喜也未曾听闻太多隐秘,但有总比没有好。>
这里他来过几次。>
每次都会布置一些,而这次的手段更显过激罢了。>
水潭中掀起涟漪,从远至近一条长长的浪线,正靠近着,带给人一种无比危险的感觉,至少阎烈已经是举起刀准备应对了。>
“这是,异蟒?”>
或许是不太相信,阎烈眼珠子都快要瞪爆了。>
一头足足水缸粗细的白色异蟒,正焦躁不安的在水中游曳着,向着自己等人方向而来,带给阎烈一种震撼的错觉。>
太大了。>
君无道也适当时候,直接扔下造化魔种,掉进水中,一股漩涡扩散开来,吸力让那头巨大的白色异蟒,更加的焦躁不安。>
这头白色异蟒,让人跟蛇很难搭上边,因为它头上竟然有着微微凸起,眼神也更加灵动,只不过竖眼中的兽性还在。>
君无道它认识。>
毕竟君无道来这里已经很多次了,而且每次都打的它没有脾气,甚至险些被杀,让它对于君无道充满着恐惧,然而身体中的某样东西,又不断引导着它靠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