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玉沁见他不肯说,便认真的思索了起来,想着最近也没人对自己禀报说皇甫明受了伤,如今他又不肯对自己言明是谁伤的他,她的心头立刻明白过来,叹道:“你又惹你母妃生气了?”
“是舅舅告诉你的?”皇甫明吓一跳,急忙问道。见她摇头,奇怪道:“那你是怎么猜到的?”
“你是皇子,天底下没几个人敢在你的身上留下伤疤,更何况还是在你的脸上∫仔细想了想能留下伤疤又让你如此维护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卢公疼你到了心坎上,自然舍不得动你一下。定然是你做了什么惹怒了你母妃,所以才会挨她的巴掌,想必你母妃掌掴你的时候没有去了指套,这个伤痕已经是指套留下的吧。”木玉沁头头是道的分析着,见皇甫明双眼放光的盯着自己,好笑的叹了口气。“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你的母妃如此生气,不惜对你动手?”
皇甫明是卢贵妃唯一的孩子,也是卢贵妃唯一的依靠〗日里他便是掉一根头发卢贵妃都要心疼半天,如今却对他动手甚至在他的脸上留下伤疤,可见定是皇甫明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将她气煞,否则她又岂会失去理智的对他动手?
闻言,皇甫明目光灼然的直视着她,问道:“你当真想知道吗?”
被他的话噎住,木玉沁缓慢的点了点头,笑道:“和我有关?”
“是,我对母妃说,我要舍弃一切带你远走高飞,母妃便给了我一巴掌。”皇甫明说得云淡风轻,好像根本就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木玉沁惊讶的望着他,没想到他竟然会对卢贵妃说出这样的话,心底涌过一丝感动,叹息道:“你是卢贵妃的命根子,她和卢公为了你赔上了整个卢家,你岂能说这种话惹她伤心。”
“你要去和亲,难道我就不伤心?小木头,在你的心里可曾有过我半分位置?”
木玉沁不敢与他对视,只能沉默以对。皇甫明等待良久也没能等到她的回答,悲怆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从未看上过我,你帮我筹谋也不过是为相府留条后路罢了我痴心妄想,竟妄图在你的心里有一席之地,是我不自量力……”
不等他说完,木玉沁就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不让他转身离去,直视着他的眼睛,道:“你错了,在我的心里有你的位置,只是那位置只属于知己,而不是你想要的情人‘二皇子,你是我木玉沁这一生唯一的知己好友,我为你筹谋固然有为相府留条后路的打算,却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帮你守护你想要守护的一切°可以伤心可以难过,但你不可以否认你我之间的友情,也不能否认我对你的真心。”
皇甫明感动之余却是伤心,他要的她不会给,而她要的他给不起。“小木头,你这番话可真诛心。”
“我当你是最值得信任的人,所以才有什么说什么↓说今早在宫门口你与皇甫莲城说了好些话,都在聊些什么?是不是和我有关?”木玉沁嫣然一笑,略带俏皮的折问。
望着故作俏皮逗自己开心的木玉沁,皇甫明哪里还能再与她生气?无奈的叹了口气,闷闷道:“难道我当真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你自然是没有机会的,有我在谁都没有机会。”一道冷哼从桃树后面传来,接着身穿草原贵族服饰的元恒便冷笑着走进两人视线。
见元恒也在这里,看样子似乎待了不少时候,皇甫明脸色大变,指着元恒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又不是你家,你能来难道本王就不能来!”元恒不屑的白他一眼,见他脸色发白,冷笑道:“怎么?觉得我碍眼了?”
皇甫明狠狠的咬着嘴唇,冷声道:“既然知道,为何还不走?”
“我方才已经说了,这里又不是你家,你能来本王就能来,你凭什么赶我走?”元恒似乎故意要气他,与他针锋相对的说道。
眼见着皇甫明就要气得七窍生烟,木玉沁不悦的白了元恒一眼,责备道:“你明知道他在伤心还说这些话来刺激他,你存心的是不是?”
“我就是存心的,被你看出来了。”元恒见她竟然帮着皇甫明来责备自己,当即便翻了醋坛子,酸溜溜道:“在你的心里他是不是比我重要?可怜我眼巴巴的等着你盼着你,没曾想你的眼睛却看着别的男人。”
“你!”木玉沁最是听不得他这些拈酸吃醋的话,无语道:“不是说好了要与他坦白的么,你吃这些飞醋做什么!”
坦白?要对他坦白什么?皇甫明疑惑的望着木玉沁,在她温润的是注视下,莫名的红了脸。“小木头,你们要对我说什么?”
元恒见他脸红,心底的醋意越发翻腾,即便他知道木玉沁对皇甫明并没有男女之情,可他还是忍不住的吃了醋∶力的咳嗽一声,成功引起皇甫明的主意之后,元恒才哼道:“十二皇子,不瞒你说,我们之前见过,而且不止一次。”
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皇甫明现在看元恒就像看生死仇人,闷声道:“我们当然见过,你可是为了和亲从草原来的小王爷,本皇子岂能没有见过你。”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在那之前,我们在那之前就见过。”元恒不打算直接告诉他,而是以一种游戏的心态逗弄着他。
木玉沁不想他这般戏弄皇甫明,直截了当道:“他是我二哥木承毅。”
“哈?”皇甫明没听清楚,一脸惊愕的望着木玉沁,喃呢道:“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说他是我二哥木承毅。”木玉沁好笑的重复了一句,见他一脸惊恐,笑道:“不敢相信是不是?”
皇甫明愣愕的点头,急忙抬眼将元恒紧盯着,良久之后才道:“他是你二哥?可这个头似乎高了好多,这才多久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