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要抢钱,好像这个世界的规矩,做小姐的不能让强盗看见,要是让这些贼子看见了,就会影响名声的,从而难以嫁个好人家,一辈子的事都这些平时的小事上――这人生真悲催。
初暖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看春眠,春眠虽然聪明,但也是个女孩子,看起来也吓傻了。
就这时候听见后头说:“各位要是求财,找管事要就是,不要和最后结仇才是。”正是青姑的声音,是要强盗拿了钱走人的,不要做多余的,否则可能害了人家小姐,这样就结仇了,这受害豪门必然会用自己的势力来报复贼人的,要是只是拿了钱,为了名声也就算了。
可惜“我们兄弟倒想高攀一下高门贵女啊!”一阵不三不四的哄笑声。
听的初暖火起,到不怕了:“那么来试试,谁敢再接近一步,我就让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其实初暖自己的车里,根本没有能做武器的东西一样没有,谁做法事自带兵器啊。就是尺子,剪刀这些女红用具带着,也在箱子里收着
这么说来不过吓唬那些人,如果那些人不过是污众之合的混混们,就会被吓住了。谁承想人家是专业强盗,完全不惧,或者了解情况,知道她身上应该没有武器。
这个时候,春眠拿出一把剪刀递给初暖,初暖一愣,春眠居然随身带着剪刀?就着一愣,一只手已经拉住车帘了,春眠手一转,一剪刀就插在那只毛绒绒的爪子上,只听外头一声嚎叫,血淋淋的爪子抽回去了。
初暖奇怪这还在官道上,怎么有这么大胆的强盗,突然有个想法,问:“你们想要抢的是谁?我们时府不过去寺院为我亡母做法事,根本没带什么贵重东西,阁下们弄错目标了吧?”
主要初暖从进来时府以来总被“误伤”或者可能被“误伤”,现在想来估计这个霉运还没过去,要不一个时府姑娘去做个法事能带什么钱啊,值得冒在京城边的官道上抢劫的风险么?
抢人?自己也不是什么声名远播的美女,谁冒这个险,别冒天下之大不韪,抢到绝世丑女。
对方可能真的弄错了,所以一时外头安静下来,初暖马上再接再厉:“好汉们放我们走,今天的事我保证我们时府上下都当作没发生过,好汉看可否?”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那贼人说:“抢谁不是抢啊。难道还能放你们走?兄弟们,先做了这一票!”
初暖想想自己那虽然不入流起码练过的防身术,对春眠低声吩咐说:“我一下车,你就拼命喊叫。能多大声发多大声,有人听见我们就得救了。”
然后从帘子缝往外观察,她功夫低微,只能出其不意,所以必须一击而中还得擒贼先擒王。
结果还没观察出什么呢,一个贼人把挡路的车夫推到一边,这车夫发出直冲云霄的尖叫,初暖的耳膜都嗡嗡的,不用担心春眠叫的声不够了,真有叫声大的。
初暖心里盼着他叫的声更大才好。
这时候车帘被一下掀开,春眠抓住时机,故技重施拿着剪刀往那那人手臂上狠狠扎下去那人真的表里如一的呆,居然没吸取同伙的教训,而且被扎了还一时没反应上来,手臂被扎个正着,只是喊了声疼,春眠已经趁机把剪刀插入他胸口。
手底刀落?反正初暖只看见一道血红,一阵血腥味扑面而来,然后就看见那贼人轰然倒下。初暖鬼使神差的以她从未有过的敏捷在那人摔下车去之前把那人手里的刀抢到了手里。
居然如此顺利?春眠自己都不信了。当然初暖也有些不相信。
这一下子把那些贼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了,正看看着初暖把那抢来的刀横在胸前,摆出一幅练家子的起刀式。
那些强盗也不知道初暖的底细,只见同伙瞬间被两个小姑娘消灭一个。又看见初暖的架势,以为是练家子,不敢轻举妄动。这个起剑式其实只是初暖前世从某房地产商投资的三流以下武侠剧里看的,不过用来骗人,没想到居然还是有用。
初暖其实也没后招,正想下一步怎么办才能把这些家伙们吓走。她用余光看看四周,时府那些没用的,不是四下逃窜,就是被贼人抓住,还能听见小丫鬟和婆子们的车上哭声震天。
春眠可是知道自己小姐底细的,就故作镇定的问:“我们只是要去给夫人做法事,没什么贵重物品,我们主人家在京城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你们不再考虑一下么?我们可是只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阁下也愿意消耗在这里么?”
春眠也觉得这里出现强盗太奇怪了,除非有人请了他们在这里埋伏等某人或者某些人,自己姑娘确实最近太点背了赶上而已,所以和他们谈判,没必要为错误的目标两败俱伤。
一个头目模样的人说:“可是你们已经杀了我们的人。”
初暖装作镇静,做出冷冷的样子说:“要不是这样,你们肯和我们谈?”不让你们发现我们难对付,你们岂不把我们当加菜了。
那头目模样的人掂量一下,说:“可是不能白杀啊!”
初暖强迫自己坚持住:“开个价钱吧,只要我带着。”
那头目眼珠一转,正想说什么,“啊!”被一只箭射的正中胸口。
就听有人说:“天子脚下就敢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反了不成?”
强盗中有一胆大的说:“你少管爷们的事!”说的狠,一边说,却向一边跑,结果没跑出去,就被一骑飞驰而过,把他砍倒在地。
初暖看去,发现后头来了至少有十数人,都是骑马带兵器的,已经和强盗们厮杀在一处。初暖正想这次算是吉人天相,危机解除。结果被春眠一把拉回车厢里,春眠放下车帘:“姑娘……”
结果事实证明任何事都不能太早放心,春眠的话被一下强烈的颠簸打断,然后能感觉马车在疾奔而去。初暖和春眠都白了脸色――她们的车夫已经被贼人扔到车下了,就是说她们的车没有车夫,那么马车怎么会疾驰起来?
贼人抢车?初暖一掀开帘子,前面是空的,没有人,只看看见马后头――马受伤了!
她们不知道刚才有个贼人,和刚才被春眠杀死的强盗是结义兄弟,眼看劫杀不了杀了义兄的那小贱人,难道还能放过她们?此人心狠手辣,诡计多端,这不转眼想个主意,就初暖的车上拉车的两匹马身上都捅了一刀,马吃疼就惊了,横冲出去。
于是就成了现在这样,惊马拉着她们疾驰,连车夫也没有,初暖终于感觉什么叫吓的肝胆俱裂了。而且前头就是障碍物,是什么初暖已经不会判断了。
幸亏拉车的两匹马对方向有些分歧,分别向两个方向跑,所以相互牵制些,要不现在初暖她们的车早撞上了前头已经撞毁停在路中间的车,只怕一下子就要车毁人亡的。
可是现在也只是减慢了点速度,那这段毕竟太短了,眼看就要撞上去了。
正当初暖以为又要死一回,不知道这次还能不穿越。却见一片血光,刚感觉车身一斜,又一片血光,然后她就感觉一下巨大的撞击感,把她从车里面一下颠出去了。
初暖还记保护住头,尽量圈起身体,把危害降到最低。然后感觉到背部一疼,疼的都麻木的感觉。
等眩晕的感觉过去,慢慢睁开眼睛,看见一辆车横倒在地上,正是自己的车。
再看前头很近的地方还有车辆翻倒在地,再看是就是半匹死马,初暖还看的时候,就听人问:“这位姑娘你怎么样?”
初暖努力支起身体,还好只是后背巨疼,别处好像没受伤。
手脚没事,没脱臼,没扭伤,头也不晕不疼,应该是摔出来的时候,后背着地的,而且摔在路边的庄稼地里,这个时候的高粱已经长起来不低了,能起到垫子的作用,所以现在能坐起来,应该脊柱没受伤,真是万幸啊。
初暖心想自己的运气都在这一摔上了,这么摔出来居然没什么事。
好吧,她努力站起来,目光四处看找春眠――春眠被甩出更远,平铺落地,初暖走过去看,春眠好像昏迷了,不过看着也没什么问题,如果没脑震荡的话。
不过当初暖扶起春眠的时候,初暖发现自己乐观了,春眠还是肩膀或者手臂受伤了,可能摔出去的时候被车上什么东西划伤的。
这个时候突然鸳鸯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直扑过来:“姑娘!春眠姐!呜呜呜~~~~~~~~~~~~~”你就不要这么哭了,人还没死,这么哭不吉利的。
这时候一个人走到春眠身边,检查一下春眠:“伤口在肩上,头没伤,是撞到头才晕过去的吧。”原来是青姑老师。
“要不你们掐她人中,可以让她快一些醒来的。然后问问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感觉,才好判定伤情。”
初暖也顾不得其他,努力掐了春眠的人中穴。也不知道是掐人中真的顶用,还是自己该醒了,春眠居然慢慢睁开眼睛了。
初暖发问:“春眠!你怎么样啊?头疼不疼?还认得我么?”没被人穿越吧?
春眠声音有些软:“我没事。”
“让她起身,看看伤到哪里,能不能动。”那个声音又指点。
初暖和鸳鸯把春眠扶起来,看起来除了肩头流血,其他的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