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场中一片静寂,好半晌,红笺才呐呐地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他隔了那么远还能抓人……”
青鸾不耐烦地道:“红笺,你干什么道歉?
那不要脸的小丫头被抓去,完全是她咎由自取,怪得了谁来着?
我还巴不得她被抓去呢!”
杯素雪低声喝斥道:“青鸾,别乱说话!
到房间里去!”
青鸾吐了吐舌头:“不说便不说,反正事实如此,我不说她也一样被抓走了,哎,真是可怜啊!
那老头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小丫头得罪了他,落到了他手中肯定会受尽非人的折磨,也不知会是清蒸呢还是油炸,是水煮呢还是红烧……”
一边摇头晃脑地说着,一边跟着杯素雪进屋里去了。
红笺向我道:“那个……你叫胡枫是吧?
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刚才还没多谢你相助呢!”
红笺道:“没事就好,道谢就不用了,反正我也是看在你陪我喝酒喝得痛快的份上才帮你的,再说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这时听屋里传来紫桐的叫声:“红笺,红笺!
小姐叫你哩!”
她忙道:“好了,我要进去服侍小姐了,记得以后喝酒和打架记得叫上我啊!”
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那卷毛老狗到底是怎么把人从五丈外抓走的?”
我心中一动,想到在原书中,也曾有这么一个情节,在少林寺中,丁春秋倚着一根雪蚕丝,将阿紫抓走,看来阿紫命中注定要和这星宿一宝作亲密接触啊!
等诸人走尽,我向木婉清道:“婉清,你扶着我,去找一个清静的所在,我要打一会坐。”她乖巧地道:“好!”她扶着我出了镇子,向西而行,慢慢地走得十来分钟,但见一大片山岩之下,生着连绵的树林,进了树林,正要寻个隐蔽的草丛,婉清突地指着山岩之上说道:“咦,胡大哥,你看,那里有一个山洞!”我一看,果然在离地丈许高下之处,在几株小树之后,隐隐约约露出一个三四尺高的洞口来,倘不十分留心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木婉清扶我走进洞中,但见洞中大约可以坐三四个人。
地上也十分干净,我心下里甚为满意,示意她扶我坐下,她说道:“我到外面去把风。”
我点了点头,开始闭目静心,渐渐进入入定状态,经脉`丹田之内仍是全无消息,我不知道,我的内力到哪儿去了?
我一遍以一遍地运动九阳神功心法,从第一层开始,一直到第九层,都不见动静。
我心下大奇,难道我的内力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消失了不成?
难道是丁春秋的化功大法?
也不对,化功大法化人内力是逐步将人内力化去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突然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又试着运行易筋经,只是觉得坐了一阵精神大好,可内力就是不见。过了好一阵,突地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几个人在山洞下方站定,其中一人说道:“二师兄,这地方不错,没人看得见,你说吧!”那二师兄道:“你们在先前都听大师兄说了,只要帮帮主把那杯素雪搞到手,到手好处少不了咱们的,说不定师父一时高兴,便把那摩天身法传了咱们呢?”
先前那一人道:“二师兄肯定是有主意了,二师兄怎么说,我们几个便怎么办,决不出什么漏子,只要到时候的好处别忘了分咱一份便是了。”
又一个说道:“只是那几个婆娘眼高于顶,可未必瞧得上咱师父。”
二师兄道:“来软的不成,难道还不能来硬的么?”
第一个说道:“那几个婆娘武功扎手得很,那小丫头红笺连大名鼎鼎的丁春秋也不是她的对手,咱们根本摸不上她的边啊!”
二师兄道:“硬的不行,不能来软的么?”
第二人说道:“二师兄的意思是……”
二师兄低低地狞笑道:“到时咱们只要给她们饭菜里加上一点料,任她们武功超凡,还不是一样乖乖地任我们宰割?”
第一个道:“二师兄好计谋!
只是等完事了,我们可要被她们剁成肉浆了!”
二师兄笑道:“老三,这你可就错了,只要跟咱帮主上了床,她只怕反会对咱们百依百顺起来哩!”
老三惊奇地道:“那又是为什么?”
二师兄道:“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想啊,她一个小姑娘,失了身子,还能大肆宣扬不成?
俗语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既是咱帮主的人了,便自然在心中把咱帮主当成了主心骨,还不处处顺着咱帮主的意思?
即便是她心中产乐意,只要帮主拿这事做要胁,她还不乖乖听话?
到时帮主要她怎样便怎样,不然一旦她shi身的事传了出去,她一个姑娘家还能做人么?
她武功再高也不怕,咱们在她们饭菜里下一些散功粉,不给她们解药,她们没了武功,便和寻常娘们没啥区别了。”
老三道:“那要是万一她们发现我们在饭中下药,不肯吃怎么办?”
二师兄道:“那这就要看老六你了!”
老六惊讶地道:“我?
我能做什么?”
二师兄道:“老六你这几天负责照料天香派的饮食起居,只要你对她们恭敬敬的,服侍的好好的,即便是最初她们有所怀疑,可是见接连几天都没事,自然会放松警惕,到时不就有机可趁了?”
老六赞道:“这法子妙!
不愧是二师兄,神机妙算,百无遗策!”
老二道:“到时把那四个丫头也放翻了,一个孝敬给大师兄,剩下三个,正好归咱们三个,妙妙妙!”
“嗯!”二师兄颇为得意地嗯了一声道:“这事事关重大,可不许泄露出去,尤其是老五和老七两个,他们对那青鸾和蓝霜两个是痴迷得紧,可能会坏我们的好事。”老三和老六两人纷纷说道:“二师兄你就把心好好地放在肚子里吧,我说一定守口如瓶。”二师兄道:“那就好,那就好。”三人又说了一会儿子污言秽语,过了好半晌,二师兄道:“咦,快到二更了,咱们回去吧,免得她们瞧出什么破绽。”三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渐渐远去了。
我听了这么一阵话,等他们走远了,这才重新把心放到自己身上来,我惊奇地发现,我经脉之内不知何时,已自出现了一股内力,正自慢吞吞懒洋洋地在经脉之内东游西逛,虽然只有平日里的五分之一大小,可也让我大喜过望了,我忙引导这股内力,谁知心念甫动,它又自消失不内见了。我大为懊恼,一便又一便地运功,可它总不见出现。我心中灰心之余,开始回想自己最近到底出了什么事?弄得发生这么古怪的状况?
自从从辽国上京出来后,我的九阳神功功力和玄冰真气修为大进,以一日千里来形容也不为过,到与慕容四仆以及玄难玄痛一战之时,二种真气已达进无可进的地步,两种神功已趋大成境界,只是反在此关头出现状况,委实叫人不解,难道这是人常说的月满则亏么?
其实出现问题,是从今天在擂鼓山上便开始了的,那时发现鸠摩智便是杀害李沧海的凶手之后,我便情绪不能自制,大失常态,性格一下变得易喜易怒,只是我当时已头脑发昏,根本不能深加思考而已,看来这种内力尽失的结局,早就已经注定好了,只是分时间早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