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这是唐琛的资料，您那天要我调查的那个人。”把一沓资料放在韩煜非面前，陈穆然心翼翼观察他的脸色。
韩煜非看一眼资料，又看一眼办公桌上的日历，才把目光移到陈穆然身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好像是一个星期之前吧？”
“……是的，七天前的中午十二点二十分。”就知道要挨批了，陈穆然赶紧把视线移下三分，不敢直视老板的眼睛。
“嗯，时间倒是记得很清楚。”韩煜非点点头，很随意地翻了翻那沓资料，“不过，就这么几张纸，需要那么久才能搞清楚，你的工作效率好像比以前降低了！”
陈穆然赶紧解释，“对不起，院长，这几天创伤科的事比较多，王主任又请病假，然后我又跟着您去省城开了三天会，所以就耽搁了。”
韩煜非皱起眉头，“你不要告诉我，这事都要你亲自去做？你手下的人都死绝了？”
陈穆然愣了一下，有些委屈地道：“我以为，这事跟调查秦姐的事一样，您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所以我就亲自去查了。”
当初韩煜非可是很明确地下了命令，对秦晓语的调查必须悄悄进行，不可以走漏半点风声，所以他干脆就亲力亲为，没有交托给自己的手下。
“我有这么吗？”韩煜非摸摸下巴，很无辜的样子。
“……没有，是我理解错了，对不起。”老板确实没过，可是，这个唐琛不是跟秦晓语有关系吗？他就自以为是的也这么认为了。
“唉，要我怎么你呢？这么聪明的人，这回怎么就犯傻了？这个唐琛算什么？怎么能跟秦晓语相提并论？”韩煜非摇摇头，拿起了那一沓资料。
陈穆然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低着头看着地板，连大气都不敢出。
现在他只希望自己在百忙之中千辛万苦调查出来的这份资料能让老板满意，不然，还不知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你来念吧，我懒得看了，这么多！”把资料又丢回桌上，韩煜非往后一靠，舒服地枕着椅背。
陈穆然忍不住腹诽，刚才不是嫌少吗？现在却又多了！
大少爷，真难侍候！
“唐琛，男，1984年出生于市，身高186厘米，体重5公斤，祖籍东北。八岁时父母因车祸双亡，与五岁的妹妹唐明真相依为命。……2002年参军入伍，2004年被直招进入军区陆军特种部队，200年月荣获三等功，2008年9月荣获二等功，2010年5月荣获一等功……”
“停！”韩煜非突然喝了一声，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他有这么牛吗？你有没有查清楚？”
陈穆然道：“都查得很清楚，他确实很厉害，不仅是整个军区，在全国都很有名气。”
“哼！”韩煜非低哼一声，“继续！”
陈穆然暗自嘀咕，老板这么大的火气，肯定是很讨厌这个姓唐的家伙。
清了一下嗓子，他继续念到：“2010年9月，因擅自离队天被记过处分……”
“等等！”韩煜非又打断了他的话，“擅自离队？去了哪里？什么原因？”
“回市参加秦姐的婚礼，当晚大醉，在家中睡了两日，第三日回部队。”陈穆然暗叫一声好险，好在他多了一个心眼查了一下唐琛擅自离队的原因，不然现在答不出来就死定了。
韩煜非的脸色变得凝重，眸子微微闪烁，然后就沉声道：“那你有没有查清楚，他跟秦晓语是怎么认识的，关系又到了什么程度？”
陈穆然看了看手里的资料，翻过一页又细看了一下，道：“2006年9月，唐琛的妹妹唐明真考上省城大学，与秦姐同班，两人成为好友。同年春节，唐琛回家探亲，与秦姐相识，两人关系亲如兄妹。”
韩煜非沉吟道：“你是兄妹？”
“不是兄妹，是像兄妹。”陈穆然急忙纠正。
韩煜非一头黑线，“废话，我当然知道他们？不是兄妹，你是怎么理解的？”
陈穆然心中委屈，明明是你没清楚，怎么就怪上我了？可是这话却不能，他只好赶紧承认错误，“对不起，院长，是我理解错了。”
“嗯，继续念吧！”
陈穆然继续念到：“十几天前，唐琛从部队转业回来市，没有要国家分配工作，而是跟战友合伙在市锦绣路开了一家私人侦探社。”
韩煜非勾起嘴角，“可以嘛，不要铁饭碗要自己创业，这一点倒是不错，你应该学学。”
陈穆然吃了一惊，他还从未听老板夸奖过谁，即便是像自己这样勤快又忠实的手下，也不舍得给一句好听的。
心里有些许不服气，他顺口就道：“院长，我可不能学他，要是我自己去创业了，谁给你当助理？”
韩煜非认真想了想，道：“好像真是这么回事，算了，你还是别学他了，你若走了又要招人，太麻烦了。”
陈穆然偷笑，这回知道他的重要性了吧！
资料念完了，陈穆然抬头看着韩煜非，有些紧张。
起来这份资料已经是十分完善了，包含了唐琛的个人简历、兴趣爱好以及社会关系等等信息，如果韩煜非还不满意，他就要去吊脖子了。
韩煜非伸手问他要过资料又翻了翻，然后沉思了一下，道：“你找个人给我盯着唐琛，只要他跟秦晓语见面，随时向我汇报。”
“是。”陈穆然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自从韩煜非要他调查秦晓语之后，他就知道，这个女人跟自己老板的关系非同一般，老板对她比对任何女人都要紧张，肯定会在意她跟其他男人接触。
看见韩煜非没什么吩咐了，陈穆然正想告退出去，就见他突然一本正经地问道：“对了，刚才你最近很忙，我想想是有点。你身为我的助理，又要兼任创伤科副主任，确实辛苦了点，要不副主任你就别干了，好吗？”
“好啊！”陈穆然大喜过望，想不到一向把他看做超人的老板会大发慈悲，终于知道体恤他了。
要知道，整个仁爱医院就属他最辛苦，担任着两个职务，并且这两个职务都很重要，都有干不完的事。
偏偏韩煜非却像是看不见一样，只要他表示出一丝辛苦的意思，他就会感叹一句，“哎，刚开始创业就是辛苦，不过一想到将来的成功，就能挺过去了！”
老板都这么了，他这个做下属的哪里还敢再发牢骚，只能继续撑下去。再，韩煜非自己也很辛苦，除了医院还要管理公司，很多时候连周日都不能休息，却从未表示过半点辛苦。有这样勤奋的老板，他就更不能偷懒抱怨了。
然而，接下来韩煜非一句话，差点没让他跳起来。
“不过，既然减去了你一半的工作量，薪水是不是也应该减去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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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受到策划部经理刘玲的讥讽，让秦晓语下定决心要赶紧学习业务知识，尽快上手，改变公司里的人对她的看法。
中午跟唐明真一起吃过午饭，秦晓语没有回办公室休息，而是要唐明真陪她去书店买一些关于房地产公司营销策划之类的书籍，想在空闲的时候看看。
她已经打算好了，白天在公司就多看看公司以前的件资料，不懂就问黄燕燕，晚上回到家就看业务书，不懂可以请教兰心玥。
她相信，只要她努力勤奋，迟早会成为称职的营销总监。
唐明真听秦晓语了早上的事，心里也为她着急，除了担心她无法胜任工作之外，还担心她身边的助理黄燕燕。
她觉得以黄燕燕的水平，不可能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居然刘玲那份完美无缺的计划书有问题。
因为黄燕燕提出来的那两个意见，只要是从事过房地产宣传策划工作，有一定经验的人都会觉得有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