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我以为你已经明白我的决心了。”司弈宸抓住她握笔的手,随意在白纸上画下一道线条。
风晚看到自己的手被他半包裹着,半响她:“你真傻。”
“人家傻人有傻福,但晚晚,我很清醒。很清醒地画地为牢,想把你囚禁在身边。”
“哪儿学来的情话呀?”明明不合时宜,风晚还是歪了题,笑出声。
“肺腑之言。”男人话落抓着她的手,接着在白纸上作画。
风晚也不搭理他在画什么。
“晚晚,乖,你不会再离开我,不会一言不发就消失了。”他画纸上的人影已经渐渐成型。
风晚瞥一眼他的画,自由着的那只手支着脑袋,眼波微转。
许久后红唇轻启,“我不会离开你,你信吗?”
“信。”
“大少爷,你就这么放心呀?”风晚想想自己过往的劣迹。她自己都不信呢。
身后的男人沉沉地笑,不什么,只是拥着她,三心二意地继续画他的画。
风晚倒不知他何时起有了画画这样的爱好。
“大少爷,你什么时候学的画画呀?”
“几年前你离开以后。”
“为什么要学画画?”
“晚晚喜欢。”
“我喜欢你就学呀。”风晚想了想,“那你还学什么了?”
“学着忘掉你。”男人稍稍停了下笔,“没用,忘不掉。”
“那你那天见到我一定高兴疯了,我还踩了你一脚。”风晚想起重逢的那天。
那时候,她已经忘掉他了。
司弈宸放下画笔了。
此时的画纸上,一个慵懒的美人儿正卧倒在床榻上,衣襟半遮半露,引人遐想。
风晚越来越觉得这人眼熟。
“我画的你,像不像?”男人的眉梢处浮上喜悦,看着真讨打。
风晚将画纸折起来了,“大少爷,你满脑子黄色思想,这样不健康,你应该多读点医书陶冶下情操!我先走了,你好好学习。”
“等等,我们一起走。”
司弈宸跟在她身后,风晚去到哪,他便跟到哪。
“大少爷,其实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的。我老大不了,能照顾好自己,不用你跟着。”风晚将画纸收到身后了,有些儿苦口婆心。
装!
司弈宸一手搭在墙壁上,看着她一脸正义,不由得轻轻勾下唇。
旋即他微微埋了头,“可我需要你照顾呢,怎么办?”
“晚晚,你在紧张什么?”
“怕我把你就地正法?”他轻抹一把她的颊侧,“还是怕我光不练?”
风晚越发往墙角靠近。
她咽了咽口水,一转身,差点撞上墙。
司弈宸一伸手拉住她了,将她搂住,“好了,走吧。”
“去哪儿啊?”风晚的耳畔贴上男人的胸膛。
“天台。”
“大少爷,你亏钱了吗,那么想不通?”风晚纳闷。
男人站住脚了,旋即转身,将她直接拎房间里去,“既然晚晚迫不及待了,那就不上天台了。”
不过是想酝酿酝酿气氛,这个满口胡言的东西。
“我可以拒绝吗?”他的眼神越来越深,越来越沉,风晚有种想丢盔弃甲逃开的冲动。
可就跟扎根到地底了似的,她动弹不得。
满天星光,不及她双眸一分璀璨。
他感觉到她有点儿发颤。
“我们很熟,很熟,所以不要怕。”他轻轻吻过她的眉眼。
风晚看到他性感的喉结微动,鬼使神差地便伸出手摸了一把。
司弈宸将她抱到床上了。
风晚想了一百个推脱的理由,但是一个都不出来。
他的眼神极具倾略性,可她除了害怕,竟然还隐隐觉得期待。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晚晚,你瘦了。”他自上而下审量着她的娇躯。
风晚看到他面上的狼狈和痛意一闪而过。
“我是不是……变丑了?”她胡乱想遮住自己,心下的慌乱推高到了一个点。
“嗯,丑了。”他真不会话,没看到她已经那样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