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晚的粉唇抿直。【】
而男人陆续走到了第三尊、第四尊雕像前。
他看向那些雕像的目光,分明偏执而温柔。
风晚的大脑像是被重重一击,之后是一片绚烂的空白。
她不知道什么才是对,什么才是错了。
司弈宸已经信步回到她身前。
他低头,墨色的眸子里是一片能溺毙人的柔情,“晚晚,你看,我给它们每尊雕像都取名叫晚晚,在家的时候,我每天都要看看它们,就好像你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一样。”
风晚想告诉他,他沉迷的一切,都是假的。
司弈宸却已看穿她的念头,“晚晚,我很蠢对不对?我知道它们是假的,可我还是给它们取了你的名字,把它们当成真的。它们都很冷,因为石头本来就冷。你也很冷,我总想把你捂热了。捂不热也没关系,每天能看到你,我就会高兴。”
风晚走到一块裸石前了,“这块石头呢,它是做什么用的?”
“我已经用不上它了。”男人笑,“因为我的晚晚回来了。”
“晚晚,我只是想带你看看它们,之后,我再也不会把它们当成你了。晚晚是不可替代的。”
风晚不知道自己还能什么。干脆便什么也不,迷迷蒙蒙地由着他把自己牵走。
司弈宸把她送回了光线不充足的卧室里,“晚晚,在这里你有没有觉得眼睛舒服多了?”
“嗯。”风晚坐到秋千椅上,微微晃了晃。
“晚晚,明天我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司弈宸站到她身后,“我有不少大学同学在医院工作,他们会很用心地帮你治眼睛的。”
风晚没有同意,“弈宸,我在美国看过医生了,不止一次。我想,没必要……”
“我不管,就这样定了。晚晚,我得去上班了,要是想我了你就给我打电话,很欢迎你来骚扰我。”
他飞快在她唇角窃了个吻方离开。
风晚先是有点儿懊恼,末了唯有苦笑。
夜晚的时候司弈宸带风澈去看了星星,这一招真是男女大通杀,家伙显然也对他的望远镜情有独钟。他那神态,和当初的风晚真是相似。
风晚晚些时候给他们端了牛奶上来。
司弈宸看到她时,便走过去,“晚晚,你加了多少糖?”
风晚微瞪了他一把,赶紧收回目光,老实巴交的姿态,“你的是很甜的,我和澈的不甜。”
风澈的牛奶是用奶瓶装的,家伙觉得这个可爱的奶瓶这会衬托得自己特不成熟,于是背过身,不让风晚看着他喝。
惹了风晚一阵子笑。
“晚晚,我们这样真像一家人。”司弈宸的气息萦绕在她身际,“晚晚,我想抱抱你。”
风晚赶紧闪开些,换来男人低低几声笑。
这才知晓他不过是想捉弄自己。
次日风晚果然被司弈宸拎去检查了眼睛。
风澈彼时正在玩玩具,风晚不方便带他,便让他跟着汤伯汤婶玩。他乖乖答应了。
给风晚做检查的是司弈宸一个同校的学长,一系列的眼部检查过后,他看向司弈宸两人。
“风晚姐的眼睛应该是由于情绪剧烈波动以及身体经过一些病变后留下了后遗症,导致眼部对光的适应性减弱。我个人建议风姐去做一个全身的系统的检查,之后我会和给你做检查的医生再商讨你的情况。”
风晚笑笑道谢了,意料之中的结果。
司弈宸扣着她的手却是有些紧了。
其实风晚想告诉他大可以不必这样,她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毕竟她经历过更狼狈,更难熬的日子。
“晚晚,你要很在乎很在乎你的身体,因为我……澈会在乎。”他不会对她用重话,只会劝,并强制她往对自己身体好的那条路走。
傻男人!风晚有那么一秒钟想着,他又犯傻了。
风晚应他所求去做了全身检查。
医生让他们过两天再回来拿结果。
回程路上是司弈宸开的车。路过一所学时,风晚随意问了下:“曲姐母女俩怎么样了?ill应该读学了吧?”
一时没听到男人的回复,风晚才扭头看了他一眼。
“晚晚,我和她们已经没往来了。”
他绝情起来的时候,也不是一般的绝情。
风晚将这个话题抛之脑后了。
车子在花店前停了下来。
将风晚留在了车里,司弈宸进店里买了束红玫瑰。
“好看吗,晚晚?”
“好。”风晚点头,莫名地居然有点儿紧张。
“爷爷又让人给我安排了相亲,这回的相亲对象还特别点明了得送她玫瑰。”男人状若不经意地提起。
风晚这才冷静下来,“你要去相亲?”
“男大当婚,不是晚晚的么?”
风晚一窒,好一会才道:“什么时候去呀,你总不是打算把我一起带去吧?”
司弈宸默了默,“我原来准备送你回家了再去,但现在来回一趟会赶不及,所以只能委屈晚晚跟我一起走了。”
“你……”风晚怀疑地审度了他一阵,“你不是故意的吧?”